一时又问齐鑫怎么突然走了财运,齐鑫一开始不肯说,喝到高兴,终于坦白,原来有人出钱请他作保镖。他之前虽在打架圈里有些名声,但也没什么富人对他感兴趣,但君山一战后,声名远播,豪富之家听得他的名头,访得他人品不错,又很缺钱,主动上门招揽。齐鑫听着觉得保镖这一行甚是逍遥快活,打算试试看,如今拿了定金,过几日便要启程了。杜九早在坡上支起灶,一边望着火候,一边陪众人饮酒,此时大功告成,乃一大锅泥鳅炖豆腐。杨尺大吃一惊,问“这东西如何吃得?”禁不住众人尝了都叫好,终于试了一试,顿时吃得停不下来。杜九笑道“这泥鳅是本村特产,肚腹呈金黄色,抓来后又用那酿酒的山泉养过,鲜嫩得很,绝无土腥气,外间买不到的。你们虽来得匆忙,好在邻居们都还有些存货,便被我搜刮了来。”公子赞道“临溪而渔,溪深而鱼肥,酿泉为酒,泉香而酒洌,今日咱们就不醉无归。”众人听连公子都这么说,自是发出一阵欢呼。坡下长青帮帮众闻着炖泥鳅的香味,个个馋涎欲滴,这东西自家也常吃,怎么杜九就能烧出不一样的味道来?眼望坡上众人,尤其那铁翎吃东西都吃得那么可爱,直瞧得大伙口水嗒嗒滴。少爷越吃越激动,道“杜大哥,你的厨艺绝对是岳州,啊,不对,是江南首屈一指,你还是别呆在这里了,跟我一起回府吧。”杜九笑道“在下只会烧煮些农家饭菜,不登大雅之堂,少爷若喜欢,以后常来便是。”少爷知事难勉强,只好答应。众人越喝越热络,目光开始越来越多地停留在铁翎身上,好在铁翎自己也不怎么在意了。卫金英问“铁姑娘以前住在哪里?”“我在西边湖上一个小岛上练剑,四周都是沼泽芦苇,还有很多大雁和鱼。”“那是锦姨陪着你吗?”“不是,就我一个人。每日里累了,倒头便睡,睡醒了再练,就这样练了十年。”卫金英吓了一跳,看铁翎的年纪,岂不是十多岁就上岛了?“十年,就你一个人?”铁翎点头道“就我一个,不过岛上有很多大雁陪我。”。众人面面相觑。卫金英点头道“难怪姑娘以翎为名,换作我,也恨不得要长出翅膀飞回南方的。”铁翎摇头道“我练剑未成,如何能离开?不过我确实很喜欢大雁,它的羽毛,我可以捡来做冬天的衣裳穿。”杨尺讶然道“姑娘没有冬衣吗?”“没有,刚上岛那几年,真的好冷,后来我功力增长了,也就没什么了。”众人愕然,齐鑫怒道“怎会连冬衣也没有?是谁把你扔在岛上的?”“叔叔们也是没办法,是我自己照剑谱上所写这么练的,天气恶劣,才能锤炼筋骨,温床软被,又能练成什么?”众人不由得又敬又怜,齐鑫想起前事,问道“铁姑娘,你平日里真的是拿着细叶来练剑的吗?”“是啊,我练了十年了,都是这么练的。我是离开小岛后,才拿到这柄铁剑的。”齐鑫点头道“原来如此,姑娘内力精湛,剑法才能如此厉害。”不免触动情肠,原来他一生不得明师,自已蛮横练剑,始终无法跻身于一流高手。一时杜九又上了满满几大盘紫蟹青虾,道“这是村民们昨晚在河边下套子捕的,大伙随便尝些。”杨尺尝了,大为惊讶,道“这是河里抓的?公子,这不就是我们庄后那条河吗?原来还有这样的好东西,回去后我也抓些烧给公子吃。”齐鑫虽大啖蟹脚,心里还在想铁翎的剑法,叹道“看来我也要找个没人的地方,练上十年剑,方能有所长进。”铁翎瞧了他一眼,道“不成的,你内功不得其法,就是练了,进展也不大。”齐鑫被她说中心事,不禁苦笑“那怎么办?”“你拜我为师,我教你啊。”齐鑫吓了一跳,几疑自己听错,讶道“什么?”清清楚楚听铁翎道“你拜我为师啊。”齐鑫说不出话来,卫金英笑道“这件事恐怕不好办,齐兄在江湖上也算是薄有名声。”铁翎咬着蟹脚道“可是他不如我啊。”卫金英忍笑道“是是是,齐兄在君山之会上是输给姑娘了,天下皆知。但也因如此,更难拜师。”铁翎奇道“那是为什么?”卫金英努力解释道“江湖风气,一向如此,所谓输阵不输人,你输了,不打紧,回去练好后再来比划。若输了就拜其为师,这个~略显有些折辱人~何况姑娘的年纪,又比齐兄小上好些。”原来但凡打架之前,一方常常会说“你若输了,便拜我为师。”借以羞辱对方。当然也有例外,若哪个前辈高人看中后生晚辈,也会先以技服人,再收其为徒,但这仅限于德高望重之人,拜师方不致被人耻笑。铁翎与齐鑫是君山大会的对手,平辈论交,象齐鑫这样的铮铮铁汉,又岂能拜她为师?铁翎虽听不大明白,但对齐鑫拒师之意也懂了,当下鼓起腮帮子不语,心想“若不是你每次见到我,都眼巴巴地看着我,好象在说:教我教我。我又看你有些资质,否则哪有这个闲心理你?”齐鑫低头不敢看向铁翎,心中乱作一团。少爷却叫道“我学!铁姑娘你教我吧!”铁翎奇道“你要学武?”心中转念“莫非这小子想借机缠着我?”立刻斥道“不教。”少爷叫道“为什么!”公子也不免诧异,扭头问少爷“你怎么转了性子,想学武功了?”少爷坚定道“我学会了好保护二姐。”公子不觉展颜一笑,将他搂了过来。卫金英笑道“少爷,你毫无武功底子,现在开始学太晚了,小姐有长青帮那么多人保护着呢。”少爷摇头道“可坏人的武功都厉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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