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姨无奈道“百花令在长青帮都已经多少年了,若有宝藏,长青帮早就挖走了,这点道理你们也想不通?”包老儿等人拼命磕头,道“是是是,小人们是想或许这秘密藏得深,长青帮未必破解得了,我们也想拿过来研究研究,或许或许”自是觉得旁人想不出的,未必自己就参悟不透。铁翎气到无法,最后也只能厉声喝斥,让这些人快滚,从此别在自己眼前出现。众人连滚带爬而去,锦姨少不得花些功夫安慰。杨尺回来禀报此事,公子大为皱眉,叫杨尺即刻让庄外的帮众将这件事禀告给管副帮主。管副帮主心领神会“铁翎不可能日日在家,锦姨的安全可得护好!”立刻派人过来与铁翎商议,想在铁翎家宅外不远处也设个岗哨。铁翎想起母亲的旧事,难免有些后怕,只好接受了他这份好意。长青帮就是再不济,好歹也是地头蛇,树起旗号来,多少能震慑一帮宵小。一时长青帮奉命驻守的人前来,看着倒有些面熟,一问,原来正是老蔡,当日在长江上对峙时曾经见过。管慎行看中老蔡稳重,可堪护卫锦姨,老蔡也早对铁翎有好感,对这趟差事十分上心。一连几日,铁翎在房中都心绪烦闷,不光是因为有人偷令,更是与公子手上那颗珍珠有关。原来铁翎幼时曾随父亲凌海到过凝天谷,见过薛冰玉。当时小冰玉制药不慎中毒,需要上好的珍珠解毒,他师傅虽也有,终不及自己颈上之珠,于是概然解珠相赠。自己的小名叫珠儿,珠儿怎能没有珍珠呢?凌海不忍见女儿失落之状,在谷后碧水潭中寻得一大蚌,便暗中替女儿种下一颗珠子,反复观察,确认已经着床,方才放心离开。“都说女儿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可什么样的明珠堪与自己的女儿相配?倒不如自己亲手种一颗,待她二十岁时取出,便是最好的陪嫁之礼。”此事实乃凌海生平得意之作,出谷后为安抚女儿,一时说漏了嘴。自已一听,吵着闹着要看那蚌,被父亲连哄带骗远远带离凝天谷。自那日在公子处见到珍珠,又听了来历,便确信那就是父亲生前为自己所种。父亲果然选的好蚌,那珠黑紫中带十色光彩,世所罕有,更难得的是父亲留给自己唯一的礼物。想及父亲心意,铁翎一连几日都在被窝里泪汪汪的,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想办法取回珍珠。这日夜里,铁翎悄悄往翠羽楼来。许翠见她深夜而来,只当又发生什么大事,当即吓得不轻。却听铁翎道“铃儿,我有一件私事,想请你帮忙。”许翠忙道“小姐有事只管吩咐。”原来菊花酒会后,经少爷卫金英之口,铁翎在荒岛如何冒着严寒酷雪练剑之事已传扬开来。女人对女人最感兴趣,君山大会后,铁翎的一丁点事就能在翠羽楼传得象大风刮过,许翠听后,默默不语,想起铁翎这些年来所受的苦,不知不觉已将旧恨抛却。她与锦姨天性相近,见旧主人开口相求,一腔忠仆之血顿时热了起来。“我想你替我装扮,越不象我越好。”许翠讶道“小姐怎么不叫她帮忙?”锦姨的手艺自是胜过自己。铁翎摇头道“我要去骗一个人,不想让锦姨知道,而且你这里的东西也远比我那里齐全。”许翠吓了一跳,颤声道“小姐你要做什么?难不成朱明那妖人又来了?”铁翎笑道“我已经骗过他一次了,哪还能骗第二次?我想恢复小时候的身份,去骗薛公子。”许翠唬了一跳,这又是为什么?铁翎便将前事讲来,当年,小冰玉见自己于颈上解珠,感动的稀里哗啦,许诺将来定要找一颗世上最好的珍珠赔给自己。自己与他幼年相识,心中待他也与别人不同些,所以才甘冒奇险替他去拿解药。当日见其神情,明明几次欲以珠相赠,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知他定是碍于前诺,只是不知许诺之人就在眼前。可恨那珠子明明是父亲种给自己的,公子也曾许诺过给自己,自己最后还救了他的命,怎么想,他都应该乖乖双手奉上,可惜天意弄人,对方偏又如此愚钝。许翠听得出神,不由道“我说公子为什么突然想买珍珠了,原来是要送给你的。”铁翎问明事由,懊恼道“我才不稀罕,我只想要回父亲给我的那颗。”“那小姐为何不直接向公子表明身份?”却见铁翎摇头摇得甚是坚决“我不想他知道我如今的样子,而且我之前没说,现在再说不好!他一定会觉得我贪心的!”许翠心中暗笑“你不就是想贪他的珠子么?”倒也理解小姐的心情。想了一想,许翠道“不如我配合小姐,把公子约出来,小姐悄悄潜进庄去,拿了珠子便走。”铁翎沮丧道“我也想这么做,可如今庄子里居然在设机关。”她随锦姨去送布料,就是想看一下门禁路线,谁知怎么看也看不明白,不通阴阳五行的,又何止朱明一人!倘若到时候自己被困阵中,公子回来,怎么做人?许翠想象铁翎的狼狈样,险些笑出声来。铁翎无奈道“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让他自愿把珠子奉上最好,就象就象骗朱明那样去骗公子。”许翠立刻大摇其头“这怎么能行?你跟公子这么熟,他还会认不出你?我只会化妆,可不会易容。”此事铁翎早已想过,从案上取过一条纱巾蒙在脸上“喏,我就这个样子去见他。”许翠骇然,笑道“小姐!你与公子十多年未见,又是去取如此珍贵之物,正当示之以诚,蒙了脸去,他岂不怀疑?”铁翎胸中大有成竹,仰头道“我只要吃一碗羊奶酪,脸就会肿了,然后我就蒙上面纱。我当年在凝天谷时,就曾经因为吃羊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