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道:“都是关于那些方面的,如实说来。”
王公公道:“据说杜神捕与秦淮河畔的几位名妓有染,尤其是秦淮河畔的头牌牡丹和杜神捕关系非同一般,曾经杜神捕以神机府的名义逼退了名剑门人对牡丹的问询。”
“哦?”朱瞻基来了兴趣,说道:“详细给朕说说。”
王公公道:“名剑门有一位剑客名叫沈朝卓,据说他有一夜在牡丹的船房上饮完酒,第二日就被人杀了,名剑门的门主这才劳师动众要上牡丹的船上,让牡丹给个交代,谁知中途出了点意外,杜神捕出面挡下了他们。”
朱瞻基道:“杜神捕为什么要挡下名剑门的人,是因为他看上牡丹了?”
王公公道:“很难说,不过最后杜神捕还是破了此案,真真杀死沈朝卓的是一位名叫萧勇的男子,另外还有一位东方云英是同犯,这两个人也曾刺杀过左佥都御史李浚李大人,后被杜神捕和玉面名捕董方联手抓获押入了刑部的大牢,等待秋后处决……”
“秋后处决?”朱瞻基插话道:“时间早已过了啊,这么说萧勇和东方云英已经死了,是不是线索就断了呢?”
王公公摇头道:“皇上有所不知,萧勇和东方云英在秋决前被大理寺和神机府的捕头调去大理寺复审,之后就逃出了大理寺,如今不知去向。”
“逃了?”朱瞻基微微有些惊讶,问道:“可有抓捕归案?”
王公公摇头道:“没有,至今下落不明,不过锦衣卫和东厂合查,发现这两人曾出现天山,并和杜神捕以及秦淮河的那位头牌牡丹有过交往。”
朱瞻基脸色再一次阴沉了下来,冷道:“枉朕对他如此信任。”
王公公心中暗暗高兴,说道:“还不止这些。”
“还有?”朱瞻基听了火冒三丈,反手重重的一拍桌子,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该将他处以极刑才对。”
王公公低声道:“曾从皇宫盗走赤霄剑的神刀门人这一次在天山中也被杜神捕给放走了,如今神刀门主要人物也是不知去向。”
朱瞻基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他坐到椅子上,久久无言。
这时外面有公公来报,内阁大臣杨荣求见,朱瞻基此时在气头上,一甩手道:“不见。”
禀报的公公吓了一跳,忙退了出去,王公公小心翼翼的道:“皇上,杨大人来觐见怕是有重要的事情。”
朱瞻基抬眼看了看王公公,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兀自沉思了一会就猜到杨荣来一定是为了杜峰的事情,这时候禀告的公公复又回来,说杨荣再一次请求拜见皇上。
“这个老家伙。”朱瞻基嘀咕了一句,转身回道:“就说朕今日身体欠安,想清静清静,让杨爱卿隔日再来见我吧!”
公公退下,朱瞻基冷不丁的问王公公道:“杜神捕被捕这件事王公公早就知道了吧?为什么直到今天才告诉朕?”
王公公闻言大惊失色,忙跪地拜首道:“皇上明鉴,老奴也是昨日里有所耳闻,但不能确定真伪便让人打听确定了后告诉皇上,皇上早上听了命老奴查问详细一点,老奴这才去了东厂了解了实情,刚才也禀告皇上了。”
朱瞻基哼了一声道:“锦衣卫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向朕禀告。”
王公公跪在地上擦了一把冷汗,心里忐忑不安,他是知道皇上刚好给杜峰委以重任,这时候锦衣卫和东厂就对杜峰发难了,时机可选的不好,但可惜的是王公公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晚了那么一步。
门外又有公公来禀报,锦衣卫指挥室宋德伟前来觐见。
朱瞻基冷冷一笑道:“来的还真及时啊!”随瞥一眼地上的王公公道:“起来吧,朕知道你们的心思。”
王公公站起身来,低着头不敢去看朱瞻基。
“让宋德伟来御书房见架。”朱瞻基回身坐到龙椅上淡淡的说了一句。
王公公忙唱宣一句,禀报的公公跟着宣唱下去,不一会宋德伟匆匆走进御书房。
拜见过后朱瞻基并没有急于问宋德伟来是为了什么,而是拿眼看着宋德伟一句话也不说,不由的宋德伟就被看的有些发毛,可是皇上不问他也不敢率先开口。
王公公眼睛一转就大着胆子道:“宋指挥来所为何事啊?”
宋德伟忙道:“微臣此次拜见陛下是有一事禀奏。”
朱瞻基淡淡的道:“是关于杜神捕的事情吧?”
宋德伟一愣,下意识的瞄了眼王公公,王公公端立朱瞻基身旁微微的一点头,旋即宋德伟就有所明白,倒是免了自己不少麻烦,当下他回道:“皇上英明,正是关于杜神捕的事情。”
朱瞻基道:“这个朕都知道了也不想再听一遍,现在朕只想知道,你们问询过后是个什么结果。”
宋德伟忙拿出一份奏折和一份口供,双手奉上,王公公过去接了呈到朱瞻基的案桌上。
朱瞻基垂眼看了看奏折和口供,冷冷的问道:“关于什么的?”
宋德伟道:“奏折里有杜神捕罪状的罗列以及锦衣卫调查后得到的证据,另一份是对杜神捕询问过后的口供。”
朱瞻基听了这才伸手拿起奏折,翻开来看。
奏折上对杜峰的罪状罗列有三,其一:杜峰与秦淮河的八位名妓关系不一般,在京城刺杀一案中,据查有七位名妓参与,杜峰身为神机府捕头也曾出现在刺杀现场,但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