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拿了钱物一路南行只出了县城,到这时他忽然发现后方有一人跟上了他,不由的他心头一惊,他自认为轻功天下无双,但今日居然还有人能跟上他来,当下这男子又是施展过人本事快速消失在南门外。
天色将晚,两个长长的身影如飞燕掠地一前一后奔行在山地间,日落山头月上东梢时前方的男子已是汗流浃背方才停下脚步,他跃上一处高地看向后方追至的杜峰大声道:“停停停。”
杜峰立足,微微仰头笑看着眼前的男子,这人白天偷了他的物袋被他发现了,一路跟出却发现这男子轻功了得于是起了好胜之心,便只在后面跟紧誓要与他在轻功上面较个长短。
“喂,我说你追了我大半天闷声不响的,有病吧?”这男子使劲摇动折扇显得很不高兴。
杜峰看他样子不由乐了,说道:“这拿了别人钱物你不上来归还怎还反倒有理骂人了?”
男子哼了声道:“娘的,追了半天你不饿吗?想我薛三平何时被人这样追的狼狈过,连一口饭都吃不上。”
杜峰一愕,笑道:“那是你活该。”
薛三平听到杜峰如此回答微微沉眉,他薛三平的名字在江湖上可有点响头的,但眼下这有小神捕之称的杜峰怎么就毫不买账?难不成他是官自己是贼真要在这里打一架抓他回去不成?
江湖上可是很多人都给他薛三平面子的,可惜杜峰刚入中原对薛三平这个名字还真不知道,薛三平外号神偷,虽为偷可是他的偷非彼偷,别人因偷毁一生之名可他因偷得一身名,而且还是好名声,被人称赞。
究其原因却是薛三平平生有三偷和三不偷,先说三不偷:一不偷穷苦百姓(因为太穷没的偷也不忍);二不偷生意之人(智慧血汗并集而来,乃是本事所得所以不偷);三不偷朝廷清官(清官为民,清贫一身,可敬可服)。三偷:一偷富家公子(不疼惜钱财);二偷稀世珍宝(惹眼好奇忍不住馋手);三偷贪官污吏(钱财不明,一身污秽,偷了帮他洗去污秽)。
正是因为这三偷三不偷恰好打平所以他才叫了三平,至于早先他的名字恐怕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薛三平见报上自己名字人家不买账哼了一声就道:“没见过你这样的,拿了你的东西吭一声还你不就得了,追着我半死不活的是什么道理了?”
杜峰一愕,笑道:“没什么道理,东西现在还我吧!”
薛三平一愣,恶狠狠的盯了一眼杜峰道:“陪你走了这一段要辛苦钱,再者我也饿了,饭钱也算在内,嗯……如此一来也得扣个十七八两的。”
“这么多?”杜峰讶然。
“这还多?”薛三平一瞪眼,说道:“你这些钱财来的也不正当吧?我薛三平能出手偷了的东西还能归还算是看得起你了,再者我也陪你练了一路轻功,如此好事怎么不算在账内?”
杜峰凝眉,暗自想到:这刚做了捕快就遇上个贼,这还真是意外的惊喜,可是这贼也有些太奇怪了,怎么说话口气好似自己做错了一般。
“这样看来我只能认栽了。”杜峰道。
薛三平哈哈一笑道:“孺子可教也,嗯,那个啥我知道有一个地方酒水上好,不如咱俩这就走吧!”
“我们俩一起?”杜峰迟疑道:“这似乎有些不妥吧?”
薛三平瞪眼杜峰道:“有什么不妥,你是官我是贼,保持距离不就行了,吃饭喝酒与这能有什么关系?”
杜峰越来越觉着薛三平有意思,当下自己想了一想,刚来中原不久遇到这么一个奇怪的人他到想真的和他结识,但自己刚刚加入神机府成为捕快他不知道这样合适不合适,犹豫之间薛三平就拿出了钱袋从里面抓了一把理所当然的塞进自己腰衣之中,随后将钱袋抛向了杜峰。
杜峰本能的伸手接住,薛三平看眼杜峰道:“发什么楞啊,走吧,吃个饭喝个酒又破费不了多少,完事后各奔东西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杜峰哑然失笑,心想:算了管他什么官什么贼,吃他一顿再说。
到了县城已是深夜,城门早已关上,薛三平望眼城顶,笑道:“城门关了啊,不如咱们比试一番,看谁第一个绕开上面哨兵进入城内。”
杜峰反问道:“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做呢?”
薛三平脸色一沉,不悦的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怕输承认就是,哪那么多废话。”
杜峰挑了挑眉,冷笑道:“赌注是什么?”
薛三平道:“谁输谁请客。”
“这似乎对我很公平,你可就有些吃亏了。”杜峰道。
薛三平自然知道之前说过进城后酒饭由杜峰管,这次赌注与杜峰来说输了也没什么损失,但是赢了却是薛三平吃亏,不过薛三平心下不服气杜峰,故意提出这样的赌注,目的想给杜峰一个小小的羞辱,也是给他一个教训,随道:“你也可以加码。”
杜峰耸了耸肩道:“我觉得没这必要。”
薛三平一愕,有些意外的看眼杜峰,暗道:“这家伙是不懂我的用意呢,还是心态太好无所谓?”
杜峰不去看薛三平只向前跨出一步,道:“这就开始吧!”言罢他疏忽闪动人影已掠至墙下。
薛三平‘啊’的一声恼道:“你耍赖。”说着人如闪电直飚了出去。
片刻后二人坐到了一家酒坊中,店家到与薛三平很熟,为他备菜上酒忙了多时方才准备停当而后离去,屋中就只剩下薛三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