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贵姓?”微胖的男子微笑着问道。
“我姓李。”李钵笑一面吃着糕点喝着茶,一面随口应道,他知道像坐在自己对面的这样的人,他们的每一个笑容,每一句奉承,可都是在向你的钱招手。
“李公子,幸会幸会,鄙人薛衣亭,是山水钱庄邵云分店的掌柜,若是有何招待不周的,李公子一定要多担待。”薛衣亭很久没接过这么大的生意了,上次李家大量变卖家产,山水钱庄因为价格原因没能竞争过对手,一直让他耿耿于怀,今天这位李公子带来的财宝,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一定要抓住机会,山水钱庄如今在邵云,可谓是步履维艰了。
李钵笑对薛衣亭神秘一笑,说道:“薛老板,太客气了。”
薛衣亭阅人无数,知道眼前这位富家公子是那种不愿多听废话的人,于是开门见山道:“李公子,你是要典当,还是?”
李钵笑说道:“薛老板,我带来的宝物可不是用来典卖,我是来和你做生意的。”
薛衣亭脸色一变,哦了一声,笑道:“不知道李公子要做什么生意?”
李钵笑神秘一笑,说道:“做一个一本万利的生意,只看你敢不敢做了。”
薛衣亭尴尬一笑,一时猜不透李钵笑的意图,说道:“李公子,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从来不敢想什么一本万利的生意。”
李钵笑连道:“你急什么,我还没说是什么生意,你就不敢做了?”说着点燃烟杆,吧嗒抽了一口,续道:“据可靠消息,邵云过两日将有大事发生,这种事可不是年年都有的,薛老板,不知道你听说过伏魔师、捉妖师没有?”
薛衣亭点了点头,说道:“听说过。”心里却在疑惑,伏魔师和捉妖师,能做什么生意?
李钵笑说道:“但薛老板一定不知道邵云李家李钵笑会是个伏魔师。”
薛衣亭听完着实大吃了一惊,张大嘴说道:“李钵笑是伏魔师?这怎么可能,我可是亲眼见到李家倾家荡产了的,要是李钵笑是伏魔师,他还会让李家成了昨日流水吗?”
李钵笑摇头失笑,说道:“我是李波笑远方的堂弟,此事千真万确,而且,而且李钵笑还是揽云山灵官殿王灵官钦点之灵官殿小门神,你想想,他有了这样的身份,又何愁不能一步登天,彼时带着全家鸡犬升天,亦是大有可能。”
薛衣亭听完陷入一阵沉思,良久才一脸艳羡的说道:“如此说来,李家也只是在谷底遛了一个弯,转眼却要到达另一个巅峰而去了。”
李钵笑趁薛衣亭还沉浸在震惊中的时候,继续说道:“后天,李钵笑将以伏魔师的身份,挑战邵云城内的三个捉妖师,一场惊天之战,就要在邵云打响,薛老板,我打算开一个赌局,赌后天捉妖师和伏魔师谁能战胜谁。”
薛衣亭听完内心十分震动,他清晰的感觉到这是一个能使山水钱庄击败对手的一个绝好机会,想到这拍手说道:“李公子,你放心,你这赌局,山水钱庄全力支持你。”
李钵笑暗自松了口气,这薛衣亭可是一把老手,在邵云十分吃得开,赌局有他帮忙,事半功倍。
“薛老板,你既然答应我了,我便告诉你,这赌局,我可以不做庄家,但我那些财宝,你算一下值多少钱,我要全押在李钵笑的伏魔师这边。”
薛衣亭大吃一惊,这样的赌局他主持过不少,有一段时间很流行这样的赌局,但做庄的人自己下注,而且一下,就是这么大一笔巨款,可就很不正常了,首先,这样的赌局是按照两边赌注的总和来算赔率的,这位富家公子一下押这么多,就算赢了,赔率也不高,除非,除非他算定李钵笑一定能赢,又或者他算定一定会有很多人押那三个捉妖师赢。但凡事没有绝对,薛衣亭很佩服这位富家公子,可他是钱庄的掌柜,他需要做的是想尽办法让钱庄赚更多钱,而不是像那位富家公子一样,来一场豪赌,他可输不起。
“李公子,年少多金已是让人羡慕,如此大手笔,真叫人自愧不如。”薛衣亭说完站起身来,说道:“李公子,事不宜迟,今晚就大设赌局如何?”
李钵笑等的就是这句话,说道:“薛老板,就看你的了。”
薛衣亭神情一震,对门外喊道:“山水钱庄今夜提早打烊,叫账房先生,带上纸笔,我们这就去悦来茶楼。”
悦来茶楼在邵云,算是个比较特殊的地方,不是悦来茶楼的茶有多好,是多年来邵云人已习惯闲来无事,便三三两两聚在悦来茶楼说一说评一评邵云或者是京师传来的各种消息,茶楼虽然鱼龙混杂,但却是邵云最重要的消息集散之所。李钵笑一直不知道悦来茶楼背后的老板是谁,现在看来,悦来茶楼原来是山水钱庄开的。
薛衣亭带着两个账房,领着李钵笑来到悦来茶楼的时候,茶楼正是一天之中最热闹的时候,此刻正是人声鼎沸,一片嘈杂。
找来悦来茶楼的掌柜,薛衣亭吩咐掌柜在茶楼外写一则告示,当然不是写别的,正是要写后天伏魔师和捉妖师的决斗,并说明山水钱庄薛衣亭亲自主持赌局。
贴好告示,薛衣亭便坐在悦来茶楼最中央的一张桌子上,好整以暇的等待前来下注之人。
告示一贴出,整个茶楼议论之声陡然加剧,伏魔师和捉妖师决斗,在邵云,或者说公开的决斗,这还是头一遭,当然引起了人们的激烈讨论。
李钵笑坐在薛衣亭旁边的桌子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