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茴被李纯钧这么一推,整个人因为不稳已经摔倒在地上。
李纯钧见自己下手重了,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他连忙上前去扶起阿茴,谁知阿茴趁势一搂,柔软的身体就像是一条蛇一般缠在了李纯钧的身上。
这下,李纯钧推也不是、抱也不是,只得将阿茴轻轻地放在床上。就在阿茴后背和屁股点到床的时候,她竟然使劲一拉,李纯钧一个不稳已经趴在了她的身上。
阿茴娇笑道:“你难道就不懂我的心?”
李纯钧闻言,连连退后道:“阿婶,你……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看到李纯钧如此地不解风情,阿茴的脸上多少露出一些失望之色。可是她似乎不死心,还想再尝试一下。李纯钧早就看穿了她的企图,阿茴还没有来得及动手,李纯钧便已经将她的穴道封住。
封住别人的穴道,别人就动弹不得了。这一手是李纯钧从柳鸿逸那里学来的。没想到这一手功夫没有对敌人用过,却在阿茴的身上派上了用场。
阿茴没有想到李纯钧竟然会有这一手,她挣扎了两下,脸上已有愠色。
李纯钧道:“阿婶,您有什么秘密告诉我请现在就说吧。如果不方便,我就喊唐遥兄弟来抬您回去。”
听了这话,阿茴真的是又气又恼。
这该死的李纯钧,怎么救这么地不解风情!难道他真的就只是块木头?
李纯钧当然不是木头,他其实是因为这种事情经历得少,有些手足无措罢了。要是阿茴再进一步,李纯钧怕是马上就要沦陷了。
阿茴见李纯钧态度如此坚决,也只有死了心。她看着李纯钧道:“今晚我过来,其实是要跟你说说我的夫君,说说薛刚的事!”
阿茴的夫君,还有薛刚,这是两个人。事关两个人,却不一定是两件事。
李纯钧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打断阿茴的话。
阿茴见李纯钧示意她说下去,便说道:“你先把我穴道解开。”
“这……”
李纯钧有些犹豫,他怕阿茴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阿茴见李纯钧愣着不动,急道:“快帮我解开穴道,我不逗你便是!”
有了阿茴的保证,李纯钧总算胆子大了些。他将阿茴的穴道解开,又跳开一丈远道:“阿婶,你继续说。”
阿茴见李纯钧如此战战兢兢,觉得甚是好笑。她捂着嘴笑了一会儿,脸色又渐渐阴沉了下来。
——因为,阿茴所要讲的往事就不是那么好笑了。
阿茴站起身来,便将衣服敛好。李纯钧见她如此,也总算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与阿茴也就是那份姐弟的情谊,如果阿茴有事要他帮忙他当然在所不辞,可是要是有别的什么念想,李纯钧那时万万不敢有的。
简陋而干净的屋子,暗黄摇曳着的烛火。李纯钧就这样看着阿茴将衣服穿好,然后就见她从身上拿出一个蓝色的本子。
阿茴将这本蓝色的本子递给了李纯钧。
李纯钧接过本子,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天机谱”。除此之外,封面上竟然还有一些看不懂的文字。
“天机谱”这三个字,李纯钧当然有印象。在血宴之上,李纯钧就看到薛诚有这么一个蓝色的本子。而且李纯钧注意到,只要发生什么事情,薛诚都会在蓝色的本子上记上点什么。
而现在李纯钧手里的这本《天机谱》,除了有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外,其他竟无半点区别。
李纯钧看了看阿茴,问道:“一切的根源,都是源于这本《天机谱》?”
阿茴点了点头,道:“这本《天机谱》是我夫君三年前得到的。”
阿茴的夫君在三年前得到了这本《天机谱》,而她的夫君也正好是在三年前去世。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李纯钧猜想,阿茴夫君的死肯定跟他手上的这本《天机谱》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李纯钧连忙翻开《天机谱》想要看个究竟,可是等李纯钧将它翻开,他整个人都懵了。
——《天机谱》里的字,李纯钧一个都不认得。
看着李纯钧茫然的表情,阿茴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一幕似的。她指着《天机谱》说道:“上面的文字是一种西域文,大部分的人都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
这下可把李纯钧搞糊涂了,既然这本《天机谱》上的文字大部分人都不认识,那它的价值又体现在哪里呢?想到这里,李纯钧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了——大部分人看不懂,那还有小部分人能看懂。对这小部分人而言,这本不起眼的蓝色本子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价值。
李纯钧拿着这本《天机谱》,对阿茴问道:“你夫君是不是能看懂这种西域文字?”
阿茴点了点头,她接着解释道:“我夫君因为痴心于医术,所以广泛涉猎医典。而西域的医典和毒典均是天下闻名,所以我夫君便学会了这种文字。”
李纯钧眨了眨眼,又接着问道:“前日晚上,薛刚杀过来是不是也是为了这本《天机谱》?”
阿茴点了点头。
听阿茴说了这么多,李纯钧感觉自己已经理清了这件事的脉络。如果不论细节,这件事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阿茴的夫君得到了这本《天机谱》,因为他能够阅读这种罕见的文字,所以窥探到了一些不得了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也许就是天机阁不想让人知道的,所以薛刚就出现了,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夺回这本《天机谱》!
李纯钧对自己的推断非常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