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赤朱山庄而去的山道还是那么地巍峨雄伟,砖石雕砌、神像巍巍,显示着以前雷炎宗的鼎盛与豪强。
可是现在,巍峨雄伟的山道上已经长满了杂草,威严的神像也已经斑驳凋落。看得出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了。
自从那一役之后,赤朱山庄就变成了空宅鬼院。显然已经鲜有人烟至此。
看到这一幕,李纯钧难免有些触景伤怀。他想起了自己与宵练在赤朱山庄的岁月,也想起了李崇元。而现在,他必须让自己全神贯注,因为此时的赤朱山庄每一个角落都可能有敌人,如果他们不小心落入了敌人的圈套,那就必死无疑。
三人在草丛里趴了很久,日头渐高,可赤朱山庄里并没有什么动静。
阿茴张望许久,狐疑道:“难道那薛刚真的是在骗我们?”
唐遥此时已有些不耐烦道:“纯钧兄弟,不如我们杀过去得了!有你的血,我们已不怕玄蛛之毒,而且薛刚那小子也不是我俩的对手,你到底有什么好顾虑的?”
李纯钧闻言,摆了摆手道:“薛刚这个人阴险狡诈,他一定是在赤朱山庄布置好了什么陷阱才会引我们过来的,否在昨晚在茅屋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动手?”
过了一会儿,四周还无动静,李纯钧才道:“我们悄悄潜进去!”
听了这话,唐遥立马一跃而起,沿着山道就要往赤朱山庄走去。李纯钧见状,一按拉住他道:“你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来了吗?”
唐遥一听这话,顿时有些尴尬道:“那……”
李纯钧道:“我知道一个密道,你们跟我来。”
……
赤朱山庄的后山。
密道的出口已经被枯草掩盖,李纯钧找了好久才将其找到。
唐遥见密道就在眼前,便将头探进去看了看,谁知他立马往后退了两步,捂着鼻子道:“里面……里面……”
阿茴一惊,忙问道:“怎么了,难道有埋伏?”
唐遥缓了缓,接着道:“里面……真臭!”
李纯钧闻言,真是对唐遥无语。他两手一摊,对唐遥说道:“你要是嫌臭,那就走前面那条山路吧。说不定啊,薛刚带着他那些女武者,正在赤朱山庄的大门迎接你呢!”
被李纯钧这么一说,唐遥再也不嫌这密道里臭了。
三人忍着密道里的腐臭气息,弓着身子开始往里爬。
李纯钧找到的这条密道,正是一个月前的晚上他逃离的时候李崇元告诉他的。当时情况紧急,李纯钧沿着这条密道一直往外跑。没想到现在他又要从这条密道进入赤朱山庄。
天意弄人。
李纯钧只能想到这四个字来形容自己的经历。本以为离开了赤朱山庄之后就再也不会回来,没想到兜兜转转始终还是绕不开!
想起了赤朱山庄,李纯钧就会想起李崇元。承影说李崇元并没有死,李纯钧突然有一种感觉,也许有朝一日他和李崇元还会再见面。
到了那时候,李崇元势必会要自己归还封麟剑。可是现在,李纯钧对封麟剑已有了不舍之情。
阿茴见这条密道极为隐秘,进来之后空间却变得越来越来。现在,他们三人竟已能直起身子来走路,阿茴惊奇地说道:“想不到这里竟有这样一条不可思议的密道。”
唐遥闻言,顿时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道:“嗨,像雷炎宗这种大门派,有几个密道也属正常!”说着,他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对李春菊问道:“纯钧兄弟,薛刚他们不知道有这个密道吧?”
被这么一问,李纯钧心里也没了底。不过他当然不能把这种担忧说出来,他自信地笑了笑道:“怎么可能!这条密道连接的是一间密室,薛刚能不能找到那间密室都还难说。”
李纯钧这么一说,唐遥也踏实了许多。他竟然在密室里哼起了小曲:“无耻薛刚胆如鼠,躲在人后不敢出。今日唐爷挂长刀,要你头滚落地无处哭!”
李纯钧听着他不伦不类的词句,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走着走着,三人也就到了密道的另一端。
此处,密道已被石墙封死,想当初李纯钧出来的时候是从另一边打开的机关,可是现在三人在密道里,竟一时没有了打开的法子。
一想到这一点,李纯钧就尴尬了。
他按了按石壁,又在上面到处摸了摸,可并没有什么反应。李纯钧这下子有些郁闷了,他难为情地说道:“我上次是从另一边打开机关的,可是从这一边……”
阿茴听了这话,已经在石壁上仔细寻找起什么来。她用地上的石片将石壁上的青苔全都刮干净,然后对二人说道:“你们看,这里往下凹陷平整,想来之前经常被人抚摸。”
李纯钧顺着阿茴所指的方向定睛一看,在石壁的右下方果然有一块石壁与其他地方不同。唐遥摸着脑袋狐疑道:“难道摸一下,门就能开?”
话未说完,唐遥的手已经放在了那片石壁之上。
就在唐遥将手放到石壁上的时候,那块光滑的石面竟然就像镜子一样从唐遥的手掌心发出光来!唐遥哪里料到这这玩意儿竟然还会发光,他被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拿开!
可是就在唐遥拿开手的瞬间,所有的异象都消失不见了。
密道之中又恢复了黑暗。
唐遥惊魂甫定,对着李纯钧小声道:“刚才是什么鬼东西。”
李纯钧也摸不着头脑,他只是试探性地猜测道:“难道刚才那就是开门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