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归躲在墙根底下。
她老大在几分钟前刚进到卢云轩的卧室内。
不知道为什么,老大也好,大牛哥也好,吓唬人的时候,总不让自己在场。难道她就这么不显凶恶?
要知道她可是北疆赫赫有名的怪力杀神,戎狄也好,八大胡也好,都是见到她就躲着走的。
怎么自己的凶恶,到了京城里来,就不起作用了呢?
女孩很郁闷,却依旧乖乖躲在墙根下,听着屋里的老大对卢云轩说:“卢公子觉得我这个提议如何?”
“你是在威胁本公子?”卢云轩铁青着一张脸,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居然敢在爷爷他头上撒野,看来是活腻歪了!
“只是想替卢公子洗脱嫌疑。”沐泽深脸上挂着微笑,不同于对慕思归时的真情流露,眼下他这笑容,真是假到没边了。
“本公子有何嫌疑,需要你来洗脱?”重重哼了一声,卢云轩一把将自己手里的书给摔了出去:“我看你是找不到凶手,想以引出真凶的名义,诓骗本公子,一旦本公子按照你所说的话行事,就将所有的罪责全都扣到本公子头上吧。”
倒也不傻。沐泽深心里想着,只是这脑子没用在正道上。
“卢公子哪里话。”沐泽深替他捡起书,迈着步子都到对方的书案前,将书平整的放好:“不用本官刻意做什么,卢公子也是最有嫌疑的人不是吗?”
“本公子有何嫌疑?你胆敢污蔑我,就不怕我让我父亲参你一本!”高大的男人在摆书的一瞬间,释放出强大的威压,逼着卢云轩跳起来,才缓解了被对方气势压制的不自在感。
“据本官所知,卢公子曾欺辱过杨毅三次。”伸出三个手指头,沐泽深道:“第一次,你找人向他丢冰水,害他生病。第二次,你在他的外袍上写了滚字。第三次……”
男人话没说完,就被卢云轩粗暴的打断:“是不是易清告诉你的!他无凭无据,怎么就断定做这些事情的人是我!”
“不。”沐泽深又笑了,而且越笑越开心:“若是卢公子愿意与本官合作,本官刻意告诉你,是谁出卖的你。”
“你以为不合你合作,我就查不出来是谁污蔑的我!”卢云轩装腔作势的理了理衣袍,依旧不肯松嘴。
“以卢公子之能,必然可以查出来。”男人点头附和:“只是……这番查探势必要费一番曲折,若是处理不当,惹得同期不快,对卢公子来说,岂不是得不偿失?”
此时的沐泽深就像布饵的猎人,引诱着他的猎物,一点点朝陷阱里钻。
“带这件事情完结之后,本官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会向学监,向吏部尚书禀明卢公子所所为,皆是为了帮我。”饵下得差不多,沐泽深看着他的猎物一点点上钩。
卢云轩依旧保持着警惕,他刚才太过气愤,沐泽深这一番话,让他稍微冷静了些许。
这个少卿说得没错,惹恼了这帮同期是小事,若是事情传到他父亲耳朵里,才不好办。
况且为了拉拢这帮人,他可破费了不少银子。
杨毅的事情,他已经惹了一身骚,现在人都死了,可不能再因为他浪费自己花出去的那些银钱。
这么一番思量之后,卢云轩想了想沐泽深刚才的话,忽然抓住一个重点。
“杨毅既然是上吊自缢,你还想找什么?”卢云轩歪着脑袋问道。
终于想到这点了?啧啧……看来那点小聪明,只在歪门邪道上用得比较好。
“难不成杨毅上吊背后还有蹊跷?”见对方不回答自己,卢云轩接着问,如果真是这样,不就表示,杨毅不是因他而死?
“杨毅自缢背后,是否有蹊跷,还需要卢公子相助,本官才能知道。”
“杨兄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还未入仕就结束了性命,说来也是可惜。”卢云轩的眼珠子转了转,立刻换了副模样:“若他真是被人害死的,好歹同窗一场,我也不能看他就这么不明不白送命。只不过……”
“卢公子有何顾虑,但说无妨。”男人的眼睛已经晚了起来,这个卢云轩,实在有意思,他可真想看看以后入了官场,这个男人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按理说以卢云轩不是清流世家,想要入朝为官,根本不用参加科举,只需要他父亲举荐,自然有吏部的人替他安排官职。
可偏偏卢侯爷就是不喜欢被人称作海上蛮夷,最喜欢附庸风雅,当儿子到了可以入仕的年龄,他就爱学那些清流之家,先让儿子假模假式的参加科举,考得上就是光耀门楣,考不上,那自然是在东海道给安排职位。
沐泽深在京城中待了二十多年,没见过姓卢的京官,也不知道这位卢侯爷的科举梦,还要做到什么时候。
“忙我确实可以帮,只是怕这么做,会有损我的名声。为同窗做这点小事当然没什么,但万一影响了我父亲,恐怕就不太好了。”卢云轩说得假模假式,仿佛之前暴跳如雷的那个并不是他。
“卢公子放心,刚才本官既以说过事成之后会替你澄清,自然会说到做到。”男人说得斩钉截铁:“不仅如此,本官还会告诉你到底是谁在你背后造谣生事,污损卢公子的名声。”
“那你需要本公子做什么?”扬了扬下巴,卢云轩显然是答应了。
“欺负慕容野。”简明扼要的说出这五个字,男人听见窗外传来一声脆响,不由得失笑:“明日吏部的人就会离去,我需要卢公子欺负慕容野,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