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祭天,带走了宫内三分之一的铁卫、三分之二的羽林卫。
慕玉白从容淡定的坐在淑贵妃强制她待着的小房间内,一边抽烟一边盘算,一年之中,确实这一天京城的布防最弱。
大盛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在这一天布防如此空虚,确实犯了兵家大忌。
恐怕等此事一完,圣上要做的另一件事,就是在京城里寻一个风水宝地修建祭坛了吧。
“这帮人比预想的能沉得住气。”董静站在门边仔细听了一会儿,从脚步辨认出门口大约有四名守备,脑海里构思着等会怎样脱身,才能闹出最小的动静。
“沉得住气?”慕玉白浅浅笑着:“沉得住气就不会这会儿把我们留在宫里了。”
“说得也是。”董静笑了笑走回她身边坐下:“也不知道思归现在怎么样了。”
“那丫头你就甭操心了,她现在,厉害着呢。”
还不知道自己被阿娘夸奖了的慕思归正悄悄的,将一个身量与自己差不多的小太监拖进一个小杂物间。
快速扒下对方身上的衣物,女孩找了些东西把被自己打晕的小太监困住手脚,堵住嘴巴,塞进一堆杂物里,用遮掩物藏好,而后快速离开。
淑贵妃以为在她的宫殿里多加守备就完事大吉了?当绕开第三波巡逻的人,顺利溜出淑贵妃所住宫殿的宫门时,慕思归觉得,这紫禁城中的铁卫,可能还需要再多加训练一番。
从淑贵妃寝宫太后寝宫,大概要走小半个时辰,其中会遇到无数道门禁,然而她仅凭腰间一块从淑贵妃身边宫女身上顺过来的腰牌,门禁守卫们,便查也不查的就放了行,让她轻轻巧巧的就再次回到了太后的寝宫。
还真挺厉害的。慕思归想着,能把铁卫整个纳入囊中,也不知道他们做了多长时间的准备。
“王嬷嬷。”王嬷嬷刚才太后的寝殿里退出来,就有一个小太监喊住了她。
小太监乍一看有些其貌不扬,但仔细看去,会发现对方看似普通的五官,处处透着一股与平凡长相格格不入的精致。
正是乔装打扮,盖住了长相的慕思归。
“你是哪个宫里的,怎么敢……”
“我是慕思归,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您借一步说话。”亮出一块北疆军牌,慕思归警惕的环顾四周。
“慕思归?定安郡主?”王嬷嬷蹙起眉,想到了刚才太后临睡前说得话。
“所说女大十八变,但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您跟我来。”心中虽还存着些疑惑,但王嬷嬷还是带着她去了自己单独的卧房。
“事情太复杂,一时半会儿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慕思归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将它交到王嬷嬷手里:“一会儿宫里可能会有点乱,怕惊扰到太后娘娘,还要麻烦您将这药给她服下,没有什么坏处,只不过会让人多睡一段时间罢了。还有,一会儿我离开后,请您立即锁上宫门,凤仪宫里所有的宫门都必须锁上,宫人都要好好待在这里面,除非是我来敲门,也不要给外面的人开门。”说完,慕思归又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她:“我知道宫人不允许擅自佩戴兵器,若是有宫人因为胆怯或其他什么原因想要擅自开门,为了太后娘娘的安危着想,您务必要格杀勿论。”
“这……”瞧着被硬塞进自己手里的刀,饶是在宫中伺候的大半辈子,王嬷嬷一时间也有些心慌手抖:“老奴不明白郡主的意思。”
“事情解释起来比较麻烦,您知道只要今天宫里不太平,为了保护太后娘娘,我们不得不出此下策。”
“我们?”
“恩。很多人。”慕思归点点头:“您放心,凤仪宫的铁卫一会儿会被全部换掉,届时守卫的都是自己人,若真有人硬闯,抵挡一会儿应该不成问题。”
“换掉了铁卫!”王嬷嬷第一次觉得自己这颗老脑袋有点不够用,定安郡主在这里,那么刚才前来拜见的,收了太后一只玉镯的人是谁?她又是怎么进的凤仪宫?是什么人这么有能耐,可以换掉凤仪宫的铁卫?
“我还有其他事情,不能跟您解释太多,但是您放心,若最后守宫失败,会有人护着您和太后娘娘离开,前提是,千万不要让宫人从里面打开宫门,否则……”
否则什么慕思归没说,但王嬷嬷又怎么猜不出出来否则会怎样?
从自己见到这位郡主之后,她就已经被这些人强行绑到了他们的船上,一旦有所差池,自己可能会被留在这宫里的人,毫不客气的给杀掉。
慕玉白来得快,去得也快,等王嬷嬷回过神来的时候,她这间不大的小单间里,只剩下她一人,握着一把匕首,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都交代好了吗?”出了王嬷嬷的卧房,慕思归找到徐思国。
男人换上了自己刚脱掉没多久的铁卫衣服,躲在一个角落。明明他人就在那里,可从他身边经过的人,硬是没有一个觉得这名铁卫看着眼生。
隐藏气息,伪装自己,是一个现代特种兵必须具备的基本素养。作为两个顶级兵王的儿子,徐思国从小在父母那里接受的训练,足够他在任何战场上所向睥睨,成为最强战斗机器。
“交代好了,但感觉那老太太好像被我们吓到了。”慕思归想着王嬷嬷那张震惊脸,有点吃不准对方能不能真按照自己吩咐的来做。
可是做不了也没办法,现在他们人手不足,能把加上徐思国在内的十一个人送进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