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架黑鹰在郊区坠机。
与此同时,其余10架黑鹰却逃离了工程学院人的围捕,当他们想追出去的时候,两枚导弹呼啸而过,击毁了他们两架直升机。
哈希姆已经带人赶了过来。
他能在同一瞬间,相继击落敌人的两架飞机,而且一个仰角加熄火就能躲过敌人的导弹,不用干扰弹都能秀别人一脸。
整个加斯顿大学,要论驾驶技术,哈希姆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就连食我真在他面前也是小巫见大巫,谁让人家从小玩到大的。
在郊区的丛林深处,有语音从坠毁的黑鹰内部传来,声音有些嘈杂,听得出信号不是很好。
“绘梨衣,绘梨衣,我是哈希姆,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我已经到达预定地点,正在掩护我们的人撤退,over!”
“撤退,现在,马上。”
“真?你怎么了?”
“听着希姆,如果我没能活着回来,就让思源顶替我,现在马上撤退。”
“好,你要小心。”
一根电弧从机箱里跳出来,轰的一下,除了一缕黑烟,就再也没有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了。
食我真拍打了下机箱,发现无济于事,就没有再挣扎,反而靠着机箱松了一口气,沉沉地睡了过去。
清水玲子被食我真护在怀里,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就连绘梨衣也只是暂时晕了过去而已。
清水昂着头喊到,“真?真?”
他们三个人一起挤在狭窄的驾驶舱里,严重变形的金属框架把他们困在了里面,而且食我真还受了非常严重的伤。
为了保护两个瘦小的女孩子,他选择用自己的身体去抵御落地时的冲击,现在,他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而且他还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肋骨断了好几根。
食我真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
清水急得眼泪汪汪,“真,真你不要睡着,看着我,看着我,不要睡啊,求你了,真。”
抽泣声越来越大,惊动了外面的夏尔,这名来自意大利的男孩正踩着一根撬棍,尝试着将三人从里面救出来。
他满身泥泞,额头上全是血污。
夏尔向里面问到,“玲子,你们怎么样了?我正在想办法,你们千万要撑住啊。”
清水哭嚎道,“夏尔,真他撑不住了,快救他,求求你快救他,他流了好多血,好多血。”
整架飞机都扭曲得不像样,头和尾巴都贴到了一块,原本用来保护内部人员的装甲,现在反而成了一个铁笼子。
这一切就仿佛一个惨烈的车祸现场。
车祸?
食我真想起来了,司令告诉过他,他的双亲就是死于一场车祸,他能想象当时的场景,哪怕他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了。
他看见了一束光,便猛地睁开双眼。
没有他想象中的车祸,只有清水贴在他胸口上嚎啕大哭,“真,真,太好了,太好了……”
他笑着揉了揉清水漂亮的小脸蛋儿。
外面正在乒乒乓乓地响,夏尔已经尝试了各种方法,但都无济于事,黑鹰直升机的装甲太厚了,用导弹才能摧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撬开。
夏尔跪在地上垂头丧气。
经历了不小的挣扎后,他又重新站了起来,又开始用他排名第38位的第七感,飞廉云迹招来,尝试着把食我真他们解救出来。
他把手贴在变形的门框上,脚踩住下边,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喊到,“起来啊啊啊——”
一抹浅蓝色的光芒从他手里扩散出去,像流动的风暴一样冲击在直升机上,虚晃中诞生了一股无形的力。
扭曲变形的金属框架开始复位,在强大的威压面前屈服了,坑坑洼洼的表面开始向外凸出,同时里面的空间也在不停地扩展。
在夏尔的超能力和手劲的配合下,弯曲的舱门很快就被他纠正了过来,大小已经足够两个成年人同时钻出来了。
做完这些,夏尔精疲力尽地倒了下去。
清水玲子和绘梨衣借助夏尔撕开的口子,很快就从里面钻了出来,最后食我真在两个女孩的搀扶下,也爬了出来。
但食我真的伤远比他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刚爬出来的时候,他还在努力尝试着自己站起来,结果一个趔趄就摔到了清水玲子的怀里。
鲜血汩汩地染红了两人的衣裳。
清水还没有十分用力地抱紧他,他就已经一头跪了下去,两眼一抹黑地倒在了清水的脚下,身体酥软得像没有骨头的人。
清水被吓懵了,“真?”
食我真就如同一具尸体般躺在那里,有血从他的胸腹位置涌出来,淌了一地,鲜血淋漓的样子把清水吓得脸色发白。
这伤,早在第一枚导弹爆炸时就已经有了,食我真没有躲避,因为他身后就是清水,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接下了所有的伤害。
绘梨衣和夏尔赶紧扑上去,解开他的衣服检查伤口,里面血肉模糊,叫人不忍直视,很快绘梨衣又钻回了机舱里,扯了一袋医疗包出来。
医疗包的肩带被勾住了,她就拼命地拽,把包和肩带都给扯坏了,里面零零散散的东西飞出来,撒了一地。
绘梨衣扑在地上,爬来爬去地捡了一瓶g云白药、一瓶碘伏、一套针线和一卷纱布回来。
而清水捧着食我真的脸,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怎么办,怎么办,他伤得太重了,会死的,怎么办,怎么办……”
时间和条件都不容许他们做过多的处理,夏尔直接用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