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这几年,我妈生病家里的饭都是我做的。”“有一次我中午没回去,爸妈他们都饿了一天”。照南有些冷幽默。
“咯咯,真的?”
“嗯,真的。”
“我,我不会做饭的。”静好不敢看照南。
“真不会?你呀,好可爱,不会可以学。这世上好多本事都是逼出来的!”照南感慨,“假如我妈没病,我是不会去学的。我宁愿自己不会,这是一种幸福!”
照南的声音低沉。静好白了他一眼“不会做饭还可爱啊?”
“静好!”
“嗯?”
“我,我这样叫你,行吗?”
“啊?,好啊!”静好跟不上照南的思维。
“你知道吗?我此生定要去一回江南。我感觉那儿才是你的家乡,北方的水太硬,风太裂。而你则太娇。”
“娇?”静好若有所思。自己还没有这么想过呢,江南真有他说的那么美吗?
“哼!什么江南江北的。我们汉水镇才好呢,冬天也不会下雪!”静好很神气,“比你们这儿好多了,还‘落凤镇’,冬天这么冷,尽下雪。我看凤凰是肯定不落在这儿的。是不是看错了,不是凤凰,而是乌鸦什么的?”
“额,你说的也许有道理。不过古老相传,上古洪荒年间,一只五彩凤凰落在此处,七日后方才离去。人们于是记住了这神迹并将之传于后人。”照南说,“不过,我不相信你们汉水镇真的不下雪?”他将信将疑。
“是真的呢,我们家门前就是西汉水了,所以我们那儿才叫汉水镇的。西汉水很宽很宽的,我们小时候常到里面去游泳。”静好急的辩解。
“游泳?你?女生也tuō_guāng了进去游泳?”照南两眼冒光,像发现了新大陆。
“哼,你别乱说啊。我们,我们都穿着衣服呢。”
“穿着衣服?那怎么游泳啊?”照南脑袋转不过弯。在他的印象中,游泳都是脱衣服的。
“是啊,我们在下课的时候就跑去跳进水中,直到上课铃声响了才急急的从水里爬出来跑进教室。坐在凳子上,水顺着腿流到课桌地下。不过还没下课呢,衣服就干了。”静好第一次觉得照南孤陋寡闻,使劲解释。
“那,还有什么?”照南对汉水镇有些向往。
“我们那儿还有枣、苹果、柿子、西瓜。哦,还有石榴,从街道两旁到石桥一直都是石榴树。春天的时候开满了花,好香好美。我和云云每次回家都的花瓣。”静好如数家珍,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照南想象着静好的描绘,对比野猪岭。哎,那岭上估计野猪都不多了吧。他忽而生出一股想去汉水镇的想法。他想去看看那个地方。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婉约的地方养育了静好这么一个黛玉般的人儿!
静好还在回忆,声音变得低沉,眼睛有了雾气。她回忆的很吃力:
“到了秋天,过路的人都可以随手摘一颗石榴,不过很多都不能吃,坏掉了。”
“谁都能摘吗?没人管吗?”
“没人管啊,为什么要管?”静好反问。
“额,那水里有鱼吗?河水深不深?”照南像一个好奇宝宝。
“很深的,能淹到我的头呢。里面有很多鱼,我们凫水的时候,那鱼就跑过来咬我们的屁股,好痒,呵呵。鱼很大的,有这么粗呢”静好边说边比划自己瘦削的胳膊。
“呵呵,才那么大啊?”照南无语的看着静好细细的胳膊。
“哼,才不是呢。爸爸说他还见过水缸一样粗的,长着牙齿。水里还有螃蟹,我最怕啦。还有五色的石头……”
照南很向往,他的大脑五颜六色,想象着汉水镇的美,小桥流水人家,真是人间仙境啊!
岁月流转,时光无恙!苍老了容颜,染白了黑发。
以后的日子他们迅速地发展着,那是一种美妙的感觉。人生旅途上,一个人的独行,而今有了同伴。这段时光,照南和静好共同拥有。但愿青春不老,我与你定格在温馨的这一刹。他们在课堂上时不时的传个纸条,李默然的心被刺了一下“终于走到一起了吗?”;体育课上,照南抢到篮球扔给静好,静好像模像样的拍几下、投篮。她气力小,每次都差得远。李默然抱着一本杂志坐在操场上的草地上看着他们的表演。
从此以后的两周,周末变成了是照南和静好的二人世界。由于宿舍里有云云和默然,他们索性走出来。漫步,如在云端。
今天,值得纪念。因为照南第一次牵了静好的手!
时间是冬天,还是那条河,乌黑的河岸。照南突然拉住了静好的手,快的让静好无法拒绝。
无法解释照南为什么会这么做,说实话,自己的行为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是本能的一种,是内心的释放。还是情感独坐,理智让位?不要问我为什么,也许这就是青春,喜欢她,就牵她的手。不猥琐,不掩饰,我纯真,我可爱。他们在时光里不留遗憾。多年后的一天人事已非,伤感的我们错过任性的年纪,也错过彼此。只留下怀念,只能祭奠,无法重演。
照南和静好四目相对,眼神由不可思议变成理所当然,互相迷恋。
照南紧紧握住静好的手,紧紧握住,双手。他握住了一个世界,一个城堡,美轮美奂。像一个垂死的老者,抓着生前的执念,不肯放松。静好柔嫩的小手恍若无骨,在照南宽阔厚实,布满老茧的大手中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