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客房的标准来说,这间房间的规格未免高了点,更重要的是,这里地布置实实在在是女孩子的闺房啊!连梳妆台都有,为什么要我这个房间?难道克莱顿他……
“这是什么意思?!”我以很生气的语气向侍女说,“再怎么说,这个房间也不像是适合我居住的样子吧?”
“对、对不起……”侍女显然很怕我,“其实我也很奇怪啊,但是大公特别吩咐……”
“大公?等一下,是大公让你带我来这里的?”我心中一凛,看来他果然是心里有数了。
“是啊,”侍女小声说,“其实我也很奇怪的,这里可是小姐非常重视地房间,她每个星期都亲自打扫,也不让其他人进去……如果不是大公吩咐,我也不敢带人来这里啊。”
“小姐?你是说蕾菲娜吗?”我问道。
“是……是啊,”侍女有些疑惑地看着我,“您认识小姐?”
“啊……有一面之缘……”我意识到自己说走嘴,只得含糊其辞,“另外这个房间……我还是先不要住了,你带我去普通客房吧。”
克莱顿大公,你是想向我传达什么信息吗?,.,,,
“……这里可是小姐非常重视的房间,她每个星期都亲不让其他人进去……”
蕾菲娜……她每个星期都去亲自打扫房间吗?
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她的面,不是我不想念她,但是对于这位曾经彻夜照顾我,朝夕近距离相处的姐姐,我实在缺少瞒过她的自信。
但这样看来,恐怕她对我的想念比我所预料的更甚,只为了自己的一些说不清对错的执着而让她担心,我会不会太自私了?
可是没办法啊,都已经到了现在,难道前功尽弃?虽然克莱顿大公恐怕已经心里有数,但我觉得他应该不会随便说,而且他故意带我来这个房间,其实也是一种试探,因为若我住下,则蕾菲娜知道以后一定会来找我,克莱顿大公应该也是吃准我无法瞒她。可是,我执意换房,恐怕也让他心中确定了,没办法,人生最无奈的就是这种事,有的时候即使明知道是陷阱,也非得跳下去不可。
正当我在房间里思索时,无意中瞥了一眼窗外,只见后花园中,两人并肩走过,有说有笑,赫然是克雷迪尔和索尼娅。
不是吧?他们俩怎么搅在一块儿了?我心中一股无名火涌起,却又随即消逝,奇怪,我为什么要生气啊?又是为了谁啊?
我所在的房间是二楼,通过窗口从上往下观察是不太容易被发现的,因为人通常不大会抬头看,我集中精神,两人交谈的声音顿时传入了我的耳朵。
“……索尼亚小姐弓箭技艺实在精湛,‘十星连珠’箭箭射在同一个点上,我自叹不如。整个克莱顿大概也找不出第二位这样的射手。”克雷迪尔恳切地说。
“过奖了,我从八岁开始在丛林里独自生活,如果射不好箭就得饿死,仅此而已。”索尼娅语气虽淡,但眼神中还是有些自豪的,毕竟克雷迪尔不但态度诚恳,他本身地实力也令他的赞誉之词远比一般人有价值得多。
“父亲常说‘非凡的经历造就杰出的人才’,索尼亚小姐可算是这方面的典范了,”克雷迪尔笑着说。“还有那位乌鸦先生我虽然不了解,但艾扎克斯如此推崇,更让父亲也赞誉有佳,想必也是很了不起的人物。”
“哈哈,那当然!”索尼娅得意地说,“我的‘老公’怎么可能差呢?”
她故意在“老公”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听得我差点一跤摔倒。
好容易稳住身子,我想索尼娅仔细望去,只见她嘴角犹带一丝狡黠的笑意。眼角更是向着我所在的窗口望过来。
原来如此,索尼娅自小生活在丛林,不但培养了野兽般地直觉,更有猎人的特质:时刻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没什么准备的前提下要在他面前隐藏,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呢。
可是,说我是她的老公,什么意思嘛?仅仅是因为发现了我而故意恶作剧吗?那是针对我还是克雷迪尔呢?
“他……他是你老公?”果然克雷迪尔显得很惊讶。
“嗯,是啊,”索尼娅嘴角的笑意更浓。“难道不像吗?”
“啊……不,我只是想,乌鸦先生并不像是长于武技的人,而索尼亚小姐却身手高明……”克雷迪尔连忙解释说。
“那又怎么样?”索尼娅一脸的不以为然,“‘爱’才不会以这种东西为隔阂呢,任何东西也不行。”
汗……她什么意思啊?只是单纯的恶作剧吗?
索尼娅地话也令克雷迪尔有些尴尬。只好转移话题说:“这么说来,乌鸦先生的确是不会武技咯?”
“是啊,怎么?你很关心我老公啊?”索尼娅笑嘻嘻地说。
“呃……其实我也说不好,”克雷迪尔犹豫了一下说,“其实从我刚见到他开始,就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似乎是某个我非常熟悉的人,可无论我怎样绞尽脑汁,以前认识的人中也找不到能够与他对上号的,实在是……唉。也许是错觉吧?”
“噢……”见克雷迪尔显得颇为伤感,索尼娅也就不再多说,显得若有所思。
三日后,大公府议事厅。
这三天以来,我几乎是闷在房间里足不出户,一方面是的确没有什么事,一方面也是有点怕见人,其他人无所谓,克莱顿大公就算已经心里有数。他应该不会轻易说出来,问题
见蕾菲娜。坚强的克雷迪尔或许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