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宠证不是什么太难办的证件,只要去交通局报备一下自己想要养什么类型的魔宠,名字,就可以得到魔宠证。
这个不难的证件,若没有的话,那麻烦就不是一般的大。
按照相关规定,没有魔宠证私自养魔宠,最轻三年起步,造成什么人员伤亡的话,死刑没商量。
曾经有一位高阶魔法师,私自驯养魔宠,结果某天喝高了,飞行时不小心刮飞一个小镇,死亡人数过千,直接被国家判处死刑。
而这位魔法师若办过魔宠证的话,顶多就是吊销魔宠证,外加赔偿和处死魔宠的惩罚,本人连坐牢都不需要。
这就是有魔宠证和没魔宠证的区别。
像黎阳这样没有魔宠证,私自想闯入城内,属于重罪。不过,一听他的老爸是谁,交警面色顿变,直接去询问上头意思。
他待在审问室,四周空荡荡,就是屁股底下有椅子,面前是审问人所在的桌椅,一个暖白色的吊灯在室中央。
柔和的光晕圈住这个不大的审问室,倒映在地面的影子有些狭长,他心里陷入纠结之中,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顾忌老爸老妈的名声。
若对方是铁面神官,只**不讲情的话,自己该怎么办?强逼的话,不符合自己性格,老老实实去坐牢,又有点不想。
如这样的问题,换做别人压根不会想,有权就用,往往是很多二代们的原则。
黎阳不一样,他本人是一个有信念的人,有自己的坚持,像那种强行用家世逼迫别人给自己走后门的事情,坚决是不会去做。
“呼,若真要判刑,也没有办法,”黎阳呼出一口气,面色轻松下来,静静坐在那里,等待审问的人进来。
这一等,半时辰过去,审问室没有人进来,他似乎被遗忘在角落。实际上,交通局高层已经吵翻天,围绕放不放他有两个意见。
“你小子有没有良心啊,要不是他老爸,人类都要灭绝了。如今他不就是私自驯养魔宠嘛,年轻人,谁没有叛逆的时候,教训教训,放回去不就得了。”局长一拍桌子,口沫四溅,差点喷到对面副局长的脸上。
这位板着脸的副局,也不害怕,固执地反驳:“一码归一码,我承认勇者大人的功绩,我敬佩他,尊敬他,正因为如此,才不能对这个小子的错误进行姑息。”
说到激动处,副局长声音拔高,几乎要掀开这个屋顶:“多少英雄都生出草包儿子啊,这并非是血统有问题,而是教育方式,我们不能因为他是勇者的儿子,就对他犯下的错误既往不咎,法不容情!”
局长火了,直接掀桌子开吼:“你想要为口中的法律,自我满足的正义,让春之国灭亡吗?别忘记,那一位大人已经来到梵赛尔,唯一的孩子深陷牢狱,那位大人会不管吗?”
副局长不以为然道:“那位大人深明大义,岂是寻常女子可以媲美,你莫要以自己的心思去猜测。”
这一句话险些膈得局长吐血,这么多年来,这个榆木脑袋怎么就不开窍?
要不是翡翠王逼迫贵族造反,交通局人员缺乏,似这样的木头,一辈子都登不上副局长的位置。
他深深呼吸几口气,额头青筋起来又按回去,不在强辩,直接以权压人道:“我是局长还是你是局长?明白的话,快点给我放人!”
“这不是谁是局长的问题,关键在于法律的公正,我们可以开第一次口子,就会开第二次,第三次,长此以往,人们的生命安全如何得到保障?”副局长面色铁青,半步都没有退让,一如二十年前那个倔强孤傲的少年。
局长默然,挠了挠头发,语气软下来:“杰克,我明白你放不起伯母因魔法师不守交规而死感到愤怒,你恨每一个不守交规的人。但这不是小事啊,黎阳是勇者的儿子,我们处理不当,会引发外交问题。”
不等副局长反驳,他言辞犀利道:“王上征战贵族,七战七胜,兵围莫赛尔城,贵族们已经被逼到绝境,兔子急了尚会咬人,更别提那些贵族。最近梵赛尔频频发生兽人保护协会的暴力惩罚事件,自由平等教发起,众生平等关爱异族的游行,这一系列事件,要说各国和那些贵族残党没有推波助澜,我不相信。”
唉,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负手而立:“梵赛尔已经是世界风暴的中心,稍有不慎,春之国八百年基业将毁于一旦,你我身为王臣,自当竭力为王效忠。莫说荣辱,即使豁出性命,那又有何妨。”
杰克抿唇,脸部肌肉绷紧,盯着他看了良久,终于叹出一口气:“好,让我出面放人吧。”
“好吧,”局长迟疑一会,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八点二十分,都快打瞌睡的黎阳总算是看到门打开,一位国字脸,赤发的中年大汉走进来,上下扫了他一眼,沉声道:“由于没有人员伤亡,我们决定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饶你一次,但要记住,下不为例。”
黎阳身体下意识挺直,像是学生看到老师,满脸虚心受教道:“我保证下次一定办个魔宠证,绝对不偷懒耍滑,做一个三好市民。”
见他态度端正,杰克副局长心里好受一些,点头道:“好,你可以出去了。”
离开交通局大楼,白云遮日,透过云层而下的阳光,看起来淡薄如纱。喧闹的声音从四面传来,不远处大街上满是行人,天上地上的魔环路都是热闹非凡,看起来一派兴兴向荣的景色。
黎阳嘴角上扬,待在审问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