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在做什么?”
白帆刚刚将手中的符箓扔入门里,正想伸手在门上再写点什么字呢,却被从电梯里出来的秦朋给碰个正着。
“啊?哦,我摸摸这门是不是结实,呵呵......”白帆张嘴就是一通胡说,说完又觉的很没意思,不禁傻笑了两声,悻悻放下手臂。
秦朋狐疑的盯着白帆,拉着他走到一旁的楼梯口,小声问道:“爸,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嗯?知道什么?”
“关于朱叔叔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
“我问您呢。”
“问我?你可真逗,我怎么会知道他怎么死的,我一不是警察二不是医生的。”
“您真的不知道?”
“嗯......也不能说完全不知道。”白帆抱起肩膀,一手摸着下巴,模样看着神秘兮兮的。“不过,我说出来就怕你不信。”
“您说,我肯定信。”
白帆将嘴巴靠到秦朋耳边,小声说道:“我怀疑,老朱是被鬼杀死的。”
听到这句话,秦朋的双肩顿时夸了下来,很无力的看向白帆:“爸,您好歹也是大学教授啊。”
“看看,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我就说你不信吧,你还非让我说。真是的。”白帆瞪着大眼,假装生气的扭头走向电梯,秦朋颇有些无奈的跟在后面。
回到家的时候,白晓鸥还没有睡觉,正忐忑不安的坐在客厅里。见白帆和秦朋回来,慌忙起身迎了上来,“爸,秦朋,朱叔叔他......他怎么样?”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说道:“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
“秦朋,你跟晓鸥赶紧去睡吧,这都快一点了,我也要休息了,晚安!”说完白帆打着哈欠进了自己房间。另一边,秦朋也搂着白晓鸥的肩膀回了卧室。
门刚刚关上,白帆便立刻走到衣柜前,从衣柜里拿出一个木质的小箱子,打开后,取出一把三寸宽,两尺多长的通体黝黑的短剑。在短剑的剑柄上,依稀可辨认出上面写了个繁体的“邪“字。
取出短剑后,白帆便关了灯,衣服也不脱的回到床上双腿盘膝,保持一副打坐入定的样子。
两个小时后,白帆猛的睁开了眼睛,右手拿起身边的黑色短剑迅速跳下了床。随着开门关门声起,他已经奔着楼梯口冲向了四楼的老朱家。
穿着米色毛衣,在漆黑的楼梯间轻松跳跃的白帆,就好像一只灵活的松鼠,每层楼只需三两下的工夫便到了尽头,并且还能不发出任何的声音。所以从七楼到四楼,最多也就用了一分钟的时间。
白帆手提黑剑,窜出四楼楼梯口的时候,正好听到“啊”的一声,随后便看到一名半米高,上身穿一件婴儿内衣,下身赤裸的小小孩摔倒在老朱家门前。
看来这就是那名诡婴了!
诡婴刚刚摔倒是被白帆留在门上的符箓震开的,但是两张符箓如今却只剩下了一张,看来它是想破了符箓强行进去。
“畜生,杀一人还不够,还要杀人全家。今日我老白要替天行道,灭了你这为非作歹的祸害。”如此正义凛然的话语喊出,白帆顿觉心中豪情万丈,就连握剑的姿势也感觉自己简直帅呆了。
听到白帆的话,还在地上坐着的诡婴转头恨恨瞪了过来,这一瞪,使得那本就恐怖的青色小脸在这凌晨三点多的微弱灯光下更是狰狞了几分。
它两手摇摆着站起身,对着白帆如婴儿般“啊、啊”叫了两声,随后身体竟对着白帆飞了过去。
眼见诡婴到了跟前,白帆举剑便刺,谁知这东西身形异常灵敏,竟哧溜一下躲开了。一招不行再来一招,白帆催动灵力护体的同时,一把玄铁黝黑短剑噌噌的耍的快如闪电。但即便如此,却是连那诡婴的皮毛也没碰上,最好的一次也就刺破了它的上衣。
真是奇了怪了!一个刚出生的鬼东西,纵然在肚子里就开始炼制,最多不过半年,怎么会这么厉害?
白帆心下骇然的同时,手中丝毫不敢耽搁。
而那诡婴,从与白帆交手到现在,也是半点便宜也没占到。眼见不久天就亮了,狰狞的面孔上显得颇为的焦躁不安,张开的小口露出一嘴的森白利齿,那神情,诡异中透着一股狠戾。
白帆见诡婴焦急,不禁心中大喜,手中黑剑虚晃一招,诡婴却好似以为来了机会,假装躲过,反身便向着白帆的脖子张嘴就咬,只听“嘎嘣”一声,诡婴心中一惊,仔细一看,自己下嘴之处距离白帆的脖子还有一指的距离,而刚刚咬出的声响,不过是白帆用来护体的灵力屏障而已。
诡婴知道上当,却为时已晚,黑色短剑带着一股凌厉之风袭来,它只来的及歪了歪身子,便感到全身仿佛要四分五裂般的疼痛。
“啊........”
忍受不住玄铁剑威力的诡婴失声大叫出来,凄厉的声音顿时响彻整栋楼房。
见它那样,白帆从它身上拔出黑剑,正要乘胜追击,再给它补上一剑,却在这时听到旁边楼梯口传来“扑通”一声,扭头一看,却是还穿着睡衣的白晓鸥目瞪口呆的瘫倒在地,惊恐的眼睛正直视着倒在血泊中的诡婴。
白帆心叫不好,还没来及过去,那诡婴却已挣扎着起身抢先一步扑向了白晓鸥。
眼见诡婴到了近前,却在这时听到一声哨响,对,那声音嘹亮而清脆,确实很像大家平常听到的口哨声。但不管是不是口哨声,诡婴却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止住了冲向白晓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