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辰所乘坐的马车,马匹突然发狂的事,当天晚威麟将军府的人就知道了。【】
虽然没有去孙辰那里看他,可是张怀安第一时间就派了身边的得力干将暗中调查,可是因为现场被发狂的马匹踩踏得太过混乱,并没有找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只有一枚孙辰派人捎过来的银针,证明了这不是一起天灾,而是确确实实的**!
张怀安的脸色特别难看,他没想到有人竟然这样大胆,竟然在这个节骨眼,对他张家出手!
……
倪均瑶看到自己夫君的阴沉脸色,只以为他是在同僚那里受了气,前温声劝解道:“那些人闲着无聊,总会找各种借口为难你,如果不耐烦应付他们,就别理他们咯!”
“与这无关。”张怀安摆摆手,刚想对着妻子发发牢骚,忽然想到什么,只说了这几个字就不再理会她。
倪均瑶讨个没趣,想到这段时间丈夫对自己的冷落,委屈道:“我知道,你还是生气我没有及时把阿辰已经知道自己身世的消息告诉你,可我已经向你解释过了,这惩罚也够久了吧?sha ren不过头点地,难不成还要我再去找阿辰赔礼道歉一次才行?”
张怀安正心烦的厉害,以往倪均瑶这样他早就已经投降了,可今天却回了她一句:“你当日的所作所为,就算是真的要你去赔礼道歉,也是应该的吧?”
“你!”倪均瑶气急,干脆转身离开了两人的房间,气冲冲地朝着门口走去。
正要马车离开将军府,她就在门口遇见了刚刚回来的张念君。
“母亲,这么晚了,怎么还要出门?”
“哦,望鹤居明天早有几桌重要的宴席,我要去盯着,今天晚就住在那里不回来了。”倪均瑶到底还是要脸面的,当然不会说自己刚刚同将军吵了一架,找了个无懈可击的借口,就了马车离开。
张念君对着她离开的方向轻嗤一声,转身乐呵呵地哼着小曲儿进了门。
……
刚刚走到自己的院子,他就看到府里的管家等在那里。
“少爷,老爷让你回来了之后去他那里一趟。”
张念君一愣,立马想到是不是他察觉了什么,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之后,他才开口对着管家道:“待我梳洗一番,就过去见他。”
等管家一离开,张念君脸的沉静再也维持不住,他一遍遍地想着,自己是不是在哪个地方留下了破绽。等他确定,自己所作所为算得完美之后,才深呼吸着进了父亲所在的房门外。
“父亲。”
“你回来了?”张怀安抬头看着眼前斯文俊秀的养子,“今天下午去了哪里?怎么没回来吃晚饭?”
“怡郡王组织了一场斗狗比赛,孩儿今天白天都在郊外的庄子待着。”
“哦?这会儿才回来?倒是白替你操心了”
张怀安的不置可否,让张念君心里七八下的,他不由问道:“父亲,你为什么要这样问我?是不是我不在的这一天,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倒没有,就是阿辰的马受惊发狂了,刚才他差一点被摔下马车。”张怀安回答道,他的脸既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心疼懊恼,仿佛只是在叙述这个事情而已。
“怎么会这样?阿辰他没事吧?”张念君一副惊讶的样子,那眼里露出的一抹担忧不似作假。
“他倒是没什么事。”张怀安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眼睛,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那就好,”张念君像是松了一口气,“咱们明天去他那里看看他吧?就算没有出事,也得受惊不小呢”
想到属下们带过来的消息,张怀安的嘴角僵了僵,那小子能够这样快的转过弯来,就算他自己亲口说自己受到了惊吓,他也是不信的。
不过张念君能够主动朝着孙辰示好,倒是让张怀安感到颇为欣慰,“嗯,这样也好。”
……
第二天,等孙辰醒来时得知,祖父,父亲,母亲,甚至张念君,得知自己受到惊吓的消息,都赶过来慰问了。
虽然昨天晚他根本没睡多长时间,但经过洗漱之后仍旧显得精神奕奕,“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看到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张念君首先开口,“昨天晚知道你的马车受了惊,一家人都为你忧心如焚,这不天刚亮就张罗着来看你么”
孙辰的眼睛眨了眨,想从他的脸找到一丝破绽,可是没多久他就放弃了。既然他敢明目张胆的过来,他就应该不会让自己轻易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吧?
可是孙辰还是忍不住拿出了从马匹身搜集到的那一枚银针,“好在有了别人故意伤害我的证据,如果让我找出拥有这枚银针的人,我非得要问问他,到底我是跟他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他非得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如果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孙辰咄咄逼人的一席话像是在故意警告某个人别太嚣张,在场的人除了张念君,都有些惊讶。
明明看着温良无害,这小子说起狠话来也还算有一套嘛!张家的衣钵,以后不用怕没人可以继承了
可是张念君此刻,却有如坠入冰窟般,浑身冰冷。他,他这样说,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看到张念君的反应,孙辰在心里冷哼,这样简单的试探就已经发现端倪,在背地里,还不知道有怎样的龌蹉不堪呢!
“胡说八道什么呢?谁能跟你一个穷小子产生什么要命的矛盾?像你这样一说,我到处都是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