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为止,你还认为咱们教里有必要设一个刑堂吗?”沃护法责问着“死星”公孙昼阑。
公孙昼阑站在那里先向护法躬身一礼后阐明自己的想法,道:“属下一直认为,一个正规的教派帮派必有其森严的律例规制,才能彰显一个教派缜密的章程,有功责赏,有过必罚,尚能……”
“难道咱们的教门在你心里还是一个帮派吗?”沃护法打断了他下面的振振有词,“月尊教是什么样的一个教门,在你入教的时候老太公就告诉过你的,难道不是吗?”
“是,咱们的教门不同于一般江湖上的门派帮派,但多年经营下来,咱们已经是一个有等级规制的正式教门,教众可说遍布大江南北长城内外,甚至还有海外人士,良莠不齐是在所难免的。”“小错儿咱们教导指正,大错儿有国家的大法呢。”“可有些教众的错误仅陷于道德而不触犯大法,敢问护法又当如何呢?”“公道自在人心,良心的谴责和公论的批判决不会轻易放过这种人,咱们的教众中如若真有这种人的话难道你认为其他的教众会容他吗?当然,能改过自新的我们当然还是要尽全力循循善诱。嘿嘿……”
接下来沃护法没说的话公孙昼阑当然心知肚明了,因为蚀骨门出身的他就是在老太公和三位护法的谆谆教导之下才弃恶从善的,不过要不是当初没有给危险为虎作伥得那么过分,根本就不会有入教的机会,能当上后来的“死星”更是提也别提的事情。
“老太公当初选择你当‘死星’还有另一重意思你明白吗?”“是,属下懂得,是让属下放下过去,重获新生。”“老太公给你上刑了吗?”“这个当然没有过。”“着呀,老太公能给你机会,而你却不给别人机会,还要给别人上刑。都是犯过错的,怎么你就比别人舒坦呢?”“可咱们已经再无……嗯……再无……”“‘死星’的意思是说教主和我们三位护法已再无老太公之能了是不是?”“属下不敢妄言。”“那要依‘死星’的意思,咱们既然用口舌和行动无法再让别人从善,干脆就给他们上刑逼他们学好是不是?”“属下也不单单是这个意思。”“那还能有什么意思?从善本来就是应该出于本心真心去做,而不是被人逼迫着去做,那跟鞭子抽牲口干活儿有什么两样儿?”“不是,属下是说……”“我累了,要说改日请早。
言罢,沃护法不再看公孙昼阑了。
“死星”识趣,道了声“属下告退”,看着那装在玻璃小盒子里给教主的呈笺不等说什么,沃护法一把拿过递到他的手里。
公孙昼阑又深施一礼,转身离开了沃护法的屋室。
我是不是已经把沃护法给得罪了?他心忖到,要是沃护法在教主面前再说些我的不是,那我在教中岂还有那出头之日!说不定连星君的位置都不保!应……该……不会吧?我也是为教里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