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劳先生说的书,差不多谁都爱听,也就难怪现在的他总能出入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接触一些不同寻常的人了。
“小侯爷!您又怎么了?”“啊,我”“是不是您的伤”“啊,可能是吧。”“那我替您叫军医去吧。”“不必了,不必了,待会儿就好了。”“那小女子就不打扰了,您好儿好儿歇着吧。这些东西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就送。”
秋九说的是桌上那些变出来的东西。
“那就多谢九儿姑娘了,回头我一定让李管家加倍付一些银两给姑娘。”
“谢过侯爷。”秋九又是一个万福,而后向帐门走去,临离去时回头望了李艮一眼。
李艮陡觉那眼神非比寻常,心思又开始动了起来,这个时候他的眼神落到了桌上,不自觉间又再次把那个小帐篷给拿了起来,发现里面又多了一个泥人,而且情景也变了。
小桌子的最前面就是多出来的那个泥人,像是要往帐篷外走,身后就是九儿姑娘,好像要跟在那个泥人身后离去,但又不情愿,而自己则是站在桌子后面。
李艮这时把多出来的那个泥人拿在手中一端详,竟像是父亲。
“冰雪女王?”“不是被册封的那种,就当个诨名听吧。”“诨名?冰雪夫人是到了我们这里以后学的吗?”“我学到的还远远不止这些。”“那是自然。想我天朝上国泱泱大邦之地,可学的东西就是我们自己穷一生之精力也未必能学到万中之一。冰雪夫人的意思,是要到军中效力喽?”“我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贵国是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做亲兄弟明算账?”“冰雪夫人是问可以得到什么好处吗?那本侯想先听听夫人想要什么样的好处。”“我想要一座城堡和好多奴仆,我的国家对我来说就是一片伤心之地,我不想再回去了。”
李侯爷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给夫人一所四合院儿和几个老妈子可以吗?”
不错,你倒没要一座城池。真跑我们这里当女王来了?李侯爷言罢忖到。
冰雪女王一听脸上就变色了,虽然她的脸上永远是一副冰冷的颜色,当即起身离座,连口带手一齐发寒气,把那张椅子冻了个着实。
在李侯爷身边的胡统领冷冷一笑,笑得比现在的那张椅子还冷,一口火吐出去,瞬间把冰都给融了,但那张椅子却连黑都没黑上一点。
冰雪女王也沉默了,最后道:“老妈子能别太老吗?”
“当然,请冰雪夫人放心,只要夫人你能多为朝廷效力立功,本侯定不会怠慢亏待了夫人。圣右,带冰雪夫人下去休息。”
等李管家答应着把冰雪女王带走之后,胡统领对李侯爷道:“侯爷,您真认为这个冰雪什么的靠得住吗?”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敌人之敌为我友矣,我看这个洋女人会派上用场的,我们多留意些就是了。”
“连司寇总捕头您都上崖来做密探了。唉,也怪我一直都没给您传什么消息,可我这儿也确实太不容易了点儿,您还得多担待些,毕竟我们还不是正经的天外族人。”一处隐秘的所在,蔡案空带着歉意向司寇理硕道。
因为也没什么地方现在可以让司寇理硕和白雪公主容身,思前想后,还是又上了天外崖。
“老朽能不心急吗?连日来大军别说能攻下天外崖,就连上崖的路都还没摸清楚。唉,你现在应该多少得知一些有用的消息了吧。”“嗯这个有用没有用”“哎呀,别啰嗦了,知道什么说什么就是了。”“是是,早先我听说在圣蟾赌坊死了个洋婆子。”“怎么?你知道是天外族里的谁干的?”“上崖以后我听说宰父何罪的管家跟那个死洋婆子不清不楚。”“阿水?”“就是他。本来他还想引那个洋婆子入天外族呢,但宰父何罪嫌她太骚气就没让。当初的阿水特好耍钱,要不是这个姓宰父的吓唬他说再赌就断他的腿,现在这个什么阿水一准儿是个烂赌鬼。我还听说他总爱弄个黑米面窝头当摆设,可不知道是后来还是最近,他这个毛病没有了。”“那你们二爷最近怎么样?”“我正要跟您说呢,他跟这个阿水有过那么几回蔫不悄儿的见面儿,可到底为了什么说的什么,这我可就是实在打听不出来了。”
“秋九姐?”“鱼捕头。”“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有侯爷的庇佑啊。”
鱼爱媛这时带着些许疑问来到了冷悟情的帐篷里,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
“媛媛,我脸上有字吗?”“有啊。”“那写的又是什么呢?”“爱搭不理呗。”
冷悟情顿了一下,“是不是凤侍卫”
“冷大哥还真知道啊?”鱼爱媛语气中带着些埋怨,“我们凤侍卫到底哪儿不好了?让咱们冷总镖头那么不待见?冷大哥可别跟我说什么大敌当前怎么样怎么样。”
“媛媛别说这样的话。要是有开罪凤侍卫的地方,我给人家赔不是还不行吗?”“哎呀,就冲凤侍卫这仨字儿,冷大哥你就开罪人家了。凤舞不是早就让你管人家叫舞儿吗?我相信冷大哥的记性不会那么”“好啦,其实是我不想那么称呼她。”“为什么?冷大哥你到底是怎么了?”
冷悟情此刻把眼神移了开去,“事到如今,也不妨跟媛媛你实说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觉得小时候的我和现在的我有什么不同吗?”“谁小时候和长大了会完全一样?要是成年了还跟不懂事儿似的,那是傻小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