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杜媺没有退,开始“裹面饼”这一式,行险欺近她们的攻击面,自己的身体做“擀面杖”,脚下的弧步可以卸去对手们的一些攻击力,好比把她们的攻击面裹在擀面杖上,而擀面杖不停地滚动把面饼给擀薄,有不均匀的地方还可以再加加工。
郜三娘和微生雪又被逼退了下来,但见到这次的杜媺乘胜追击了过来。
“叠面片”,这一式是双手不间断地做折叠状攻击敌人,不给对手以喘息之机,能真把对手给折了为最佳,不过杜媺已经再次迫使她们暂且无法进傢伙了。
“切面条”开始了,她的双手连劈带斩,估计切的应该是“龙须面”一类的细面条。
“咱们撞过去!”
郜三娘在前,微生雪在后,她们想用硬碰硬的打法抢占先机。
杜媺又开始“理面长”了,切好后就该把长面条给理顺了,她们就好比面条,被她理得一会儿奔东踉跄出去一根一会儿冲西栽歪出去一根。
刘侣费了不少劲,总算把自己的兵器从活套里给撤出来了,左右一分亮开架势,反正要想再近身格斗已经没那么容易了,索性就真比比招数,对方就是个用杆子套东西的,怎么说自己也是个练家子。
“嗨!”刘侣嘴里给自己助着声势,用手里的一根大附骨钉先拨开套马杆子的前端,而后用另一根大附骨钉顺着木头杆子滑了进去,打对手拿兵刃的手指头。
这是双手短傢伙对长傢伙惯用的招法。
“马殃神”没管那套,直接甩过长兵刃前面的活套,把对手拨套马杆子的大附骨钉又给套上了,而后身子带着杆头往外侧一拽。
刘侣登时被拉扯得身子一斜,结果滑进去的大附骨钉中途离道了,干脆把被套住的兵器撒开,不再受制于人,自己则持着单手兵器冲近敌手,结果见人家把套住的大钉子甩开,活套翻过来又奔他的脑袋套去,他先向后一仰,哪知活套追着他的脑袋而去,被逼得在地上一滚,就势捡回了自己的兵器,而后不再用钉子帽攻击,反过来用钉子尖,虽说不比先前好用,但至少让对手没那么容易套走了。
此刻的杜媺在全力攻击,用的是一式中“剁”的手法,手掌连环劈下,不比郜三娘的匕首短刀逊色,那尖嘴钢管就更别提了。
微生雪可有点急了,伸手入怀再掏出来,大拇指一摁,三枚蚊嘴针就射了出去,但结果是被杜媺给“洗”掉了。
是呀,本来剁新鲜蔬菜以前就该好好洗一洗,既然之前没洗,就只好后来补救一下了。
接下来就该“热油锅”了,杜媺双手如热油锅里的气泡,五指先握拳,挥出去以后便如爆开一般再箕张。
郜三娘心里一个劲地别扭,今天遇上的这个女的都邪了门了,自己也做了那么多年的饭,怎么就没想到可以融进武功里头去呢,早知道在锅台前就再用些心思了,也不至于而今让碗面汤给难为成这样。
微生雪就更不要说了,她只会喝面汤,顶多看过做面条下面汤的。
“翻炒铲”,其实郜三娘也知道油锅热了以后就该炝锅和扒拉青菜了,可越来越觉得杜媺不是一般人了,没见着青菜就拿“蚊子”代替了,把自己当锅了,愣是把微生雪在自己这里扒拉来扒拉去的,而且时不时的还加“调料”,最可恨的是微生雪手里的那根破钢管还拿不稳,卜楞过来卜楞过去的,像根破葱。
这是谁打谁呀?
刘侣刚才的想法是正确的。
“马殃神”刚才已经吃过亏了,就不可能再让他贴近自己,有条“活蛆”贴着的滋味可真是尝不得的,因为对方兵器的前端现在是个尖,用套马杆子前的活套即便套住也会滑脱,那就用挂,不过挂的手法也得巧妙得当,只让活套挂出对手的傢伙,而不至于紧死,否则再挂就不方便了。
刘侣也看出来了,知道对手的功夫全在这个套子上了,遂想法子把它勒紧。
“水”已经“开”过了,就该下面条了,只见杜媺的十指在招数里犹如无骨,让对手无处着力进攻,反被自己所牵制。
郜三娘太憋屈了,把两把匕首短刀抡开了抡圆了,拼杀了过去。
后面的微生雪随着。难道是怕赶不上热乎的?
当然,她就算是再“饿”,同样也不会跟姥姥去抢的。
“打鸡蛋呀,飞盐花呀。”杜媺是不是应该再放点香菜呢?她反正是已经“打”得微生雪抬不起头,“飞”得郜三娘睁不开眼了。
与此同时,杜媺又“带”着她们往“马殃神”那边靠拢,之后微生雪和刘侣稀里糊涂地一起都进到郜三娘这口“锅”里了。
她又把“马殃神”那条白白的长长的东西往“锅”里一“下”。
郜三娘这口“锅”再大也“煮”不了一条套马杆子,结果是“锅”也“掀”了,锅里的“蚊子”和“蛆”也“洒”了出来,不过好在这“锅”面汤是没有人会吃的。
“怎么那么爱逞能?主帅让你打头阵了吗?”“现在这个时候就该奋勇争先,为了咱们天外族,我拼了。”
那名持一对铙钹的口外僧人被天外族的人尊称为“上人”。
帽子的招数里曾被族中的明眼高手指出有与上人铙钹的招数相似之处,可小红帽却矢口否认,说至多是吸取和借鉴。
宰父大族长从中说和,就想让小红帽拜上人为师。
小红帽真够爷们的,都有些过分了,非但不领情,反而说帽子的招数明明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