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洪水怪又在台旁出现了。
“哼!我让你们快乐!洪水呀洪水,给我涨!”
但是如此的危难还是没有吓倒如铁打一般的雷锋救援队,救援队这种乐呵的精神更是鼓舞了受灾百姓。
“别光让雷锋救援队的兄弟们挨浇!咱们也去跳个痛快洗个痛快呀……”
齐齐的答应声之后,百姓们也欢呼着来到大雨之中,与雷锋救援队的兄弟们唱跳起来。
先前吹笛子的那个戏子也高兴地从洞里跑到了大雨之中,他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站定的地方已经离洪水怪不远了,接着把笛子一顺又吹了起来……
几乎不能单用“难听”二字来形容了,其他人都捂着耳朵受不了。
下雨声立刻就没有了。
“喂……大家伙儿看呀……洪水退去啦……”
只见洪水怪已经倒在了地上,七窍都有红颜色的东西流出,“这……这是我……听过的……最难听的……的……”还没说完,演洪水怪的戏子眼一闭,脑袋一耷拉,也就不动弹了。
“喂……大家伙儿快看呀……洪水怪被消灭啦……把咱们的英雄抬起来呀……”
台上所有的戏子把吹笛子的戏子给抬了起来,大声欢呼着往台下走,被抬着的戏子兴之所至,手指头摁上了笛门又忘情地吹奏了起来,结果一下子就被扔在了台上。
因为别人的手都忙着堵耳朵,哪里还有抬着他的工夫,一个个喊着“难听”、“太难听”、“难听死了”,都跑下台去了。
戏子从台上站起来,揉着屁股,哭丧着脸,“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念完经打和尚!嗯……吃饱了你们就骂厨子!”
“哈哈哈……”
“小伙子,你很喜欢吹笛子吗?”这时,鄂护法走上了台,“让我教你好吗?”
戏子满眼是感激的泪水,“师父!”说着,他跪倒在台上。
接着,台上的灯光就黑了,再一亮的时候,吹笛的戏子又回到了台上,但是这次显得成熟了很多。
这时,一个戏子又上台了,边走边抱怨,“我说我们这村子里的耗子也太多了吧。帽子里做窝,灶台上钻锅,是被窝里下崽儿,房梁上耍泼。都快成精了!再这么下去,估计都要吃人了!唉,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呀?”
吹笛的戏子一听,眉头一皱,回身下台了。
接着,一个地保装扮的人上台了,张嘴就是一口地道的河南府话,“这个耗子要是再这么下去,干脆这个村儿就让给耗子们住得了。他娘的,谁能帮俺们把耗子都撵跑喽,俺当时就给他二十……啊二十……啊二十个铜钱儿。”
听上去这个地保不像是结巴,应该是没想好应该给多少报酬合适,可能也有被气急了的缘故。
“地保可说话算话?”“废话!说了不算那是放屁!吔!刚才谁跟俺说话呢?”
吹笛的戏子问完了地保,立刻来到大街上吹起笛子,虽说还是不怎么好听,笛声中却有种与众不同的韵律,刺耳是刺耳,但不扰人。
“喂!大伙儿快看呀!耗子们都跟着那个吹笛子的走啦!”上台来的村民们纷纷奔走相告。
就这样,这个村里的鼠灾被解决了,当吹笛的戏子又回到台上的时候,村里的地保也回到了台上,握住吹笛戏子的手一个劲地摇晃,光笑不说话。
打背供:你拿人家当炒勺了是吧?
“太谢谢咧,太谢谢兄弟你把耗子全给俺们撵跑了。不过你那笛子吹的也太难听咧,俺看就给你来俩大子儿算啦。”
“哈哈哈……”
吹笛的戏子没说别的,使劲把地保的手甩开,然后下台了。
“吔!连俩大子儿都不要咧!”地保兴高采烈地也下台去了。
接下来台上可就热闹了,吹笛戏子悠哉悠哉吹着笛子,好像是全村的小孩子都跟着跑了出来,围着吹笛的戏子边蹦蹦跳跳地转圈子边拍着手唱道:“当地保,不守信。欠人恩,真丢人……”
诸如此类的言语,其声是越来越大,都快到天翻地覆鸡犬不宁的地步了,可把地保给骂苦了骂急了。
“他奶奶的,以后谁要在俺这儿吹笛子,就他娘的给俺踹出去!俺说,你们这帮小崽子别弄了行不行!欸,别跟他走呀!回头把你们都卖了……”说着,地保跟着追了下去。
台上又一暗,突然传来了喊声,“又有人吹笛子咧!给俺轰出去!”
接着就是一阵喊打的声音,台上还有狼狈地“哎哟”声,然后台上一亮,只见汝冬扬浑身上下从头到脚不是烂菜叶就是臭鸡蛋,在台上举着一小截短了的招牌杆子道:“你们打我干什么呀?我这是竹竿呀!”
打背供:你还回来捡个什么劲呀?
台下的掌声和笑声这回都与众不同了。
“鄂护法不愧号鬼响二字,教的徒弟都非比寻常。”后施容道。
“是呀,几乎可说是有魔力了,不过那个算命的可就倒霉了。”田佩雨笑着道。
“我看他也是有点儿自找。”鱼爱媛道,“他都应该已经被雷锋救援队的人带到平安的地方了,还回来干吗呀?不就是一个破招牌吗?欸,冷大哥,你们遇到过这种事情吗?”
“当然有啊。”冷悟情道,“受灾的百姓有时把什么心爱的或是重要的物件遗忘在灾区了,说什么都要去拿回来,我们就只有耐心地劝解,要是实在重要的话,我们就会帮人家拿回来,反正不能用什么重语气的话呵斥人家,不能再往受灾老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