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虎子脚下一换,立刻就到了汝冬扬的一侧,“客官,先尝尝本店的状元红如何?”说着,小虎子手做敬酒状,柔和地攻出了第一招,但要是被敌手小觑了,那必是见红的结果。
汝冬扬此刻身子一栽歪,嘴角见血了,立刻一口啐在地上,侧身又是一招“蝗孽成灾”,这一次可要比上一次狠得多。
“哟!客官,这酒是普通了些,可也别急呀,我给您换竹叶青怎么样?”小虎子步法多变,又到了汝冬扬不易攻击的一面,手似竹叶状攻出,虽也看似微绵,但要是被打个乌眼青那也是“余味无穷”的。
要不是汝冬扬嘴里有伤一说话就疼,他现在早就开骂了,“蝗雨狂泻”这一招不久之前曾经很有感觉的体会过,不过不是用拳头,而是用屁股。
“哎呀,看来客官是见过大世面的,一般的酒都不合口味,那我就给您上秋露白。”
秋露白可是当世的名贵之酒,乃夜露所酿,味道香洌,遂小虎子这次的出手先散后聚动作明清,这样的招数同此酒一般罕见。
汝冬扬光看着小虎子来来回回地变换脚步身法就已经快“醉”了,就更别说“喝”了,微微迷糊中又来了一个“尖头之蝗”,拳头并未改成尖状,冲透之力却增强了。
“客官呀客官,看来这太名贵的酒也是喝不惯呀,依我看来壶烧刀子得了。”小虎子的出手变得辣了一些利了一些烈了一些,如滚烫的火焰,直想一路捣入“蚂蚱”的腹中。
如此的“烈酒”,汝冬扬焉能不倒,刚才台前听到的“砰”的一声,就是他在后台撞台子的声音,都躺下了还不忘使一招此套拳法开蒙时的“满眼蝗蝝”。
结果,小虎子用初熟酒“瓮头春”给“收”了。
“唉,虽说都是好酒,也要切忌贪杯才是呀。我说客官,趁着还明白把账先结了行吗?大不了等算完酒钱,小店再送客官一坛子。”小虎子说着,手如长柄酒提子伸进了旁边一个酒坛子,接着就给带起来了,但还不知道要往什么地方落去。
“不!”汝冬扬如酒醒也似,“小哥……真乃高手也。我这就看戏本子,下一个段子一定好儿好儿演。”说完,汝冬扬就找戏本。
小虎子边看着他边放下了酒坛。
等汝冬扬找着了戏本,坐在酒坛上连看字带背词。
台上,恶疾已经捂着胸口跪在地上,应该是伤得不清,“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动手?”
此刻,“小三灾”关切地看着月心和耀心,“他们的真爱之心须更强一些,因为我就是他们的真爱之心。”
台子这半边又暗了,那边亮了起来。
“月心,能告诉我你凭的什么那么自信吗?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一定会好呢?”“因为我已经见过经大夫了,要怎么做我已经知道了。”“什么?难道说,你要把你身上的……让经大夫取出来放进我的身体里吗?不!你不能这样做!你这不是傻,而是疯了!”“疯了就疯了吧,我倒是觉得小疯子和小秃子更般配。”
耀心已经哽咽了,感动的泪水不停地流下,“你这个傻子。”
言罢,耀心和月心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那半边的台子还没有亮就传来了恶疾悲痛的一声,等亮起来以后,就见真爱之心走到了月老的面前,深深一躬。
“月老爷爷,我就知道你不会看着他们这样痛不欲生的,原来真爱之心是月老爷爷派去帮他们的。”红娘道。
“真爱之心本来就是他们的,我,又怎么能指派呢?”月老的语意中有一番让人深思的深意。
这个段子又演完了,台下的笑声少了,但是掌声却是空前的热烈。
后施容流着感动的泪水道:“我太喜欢这个段子了,有好笑的地方,也有发人深省的东西。”
“我看还是台上那几位演得都太传神了,别看冷队长和鱼捕头露面儿的工夫儿短,但演技却是绝佳。”田佩雨道。
“不错,他们简直是天生的好角儿。”小铃铛也称赞到,“但是他们怎么不回到嘉宾这里来呢?”
“因为下面最后这个重头戏的段子里也有他们精彩的表演,请大家欣赏。”窦旎纨道。
台口的牌子:月老无错之心意亦真。
台上还是月老和红娘。
“月老爷爷,为什么有些男女命中注定有缘分,但要在一起却那么难呢?”“那只能说明他们的缘分不比寻常。来,我再带你去看看另一段姻缘。”
台上一暗。
这时从后台传来了金戈铁马的战场声响,紧接着就是好多马蹄声,应该有一个马队,而后就是“吁”的一声有一人在这里勒住了马。
这时后台传来了对话声。
“你们都去别的方向查探,前面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请将军慎重,咱们虽然追的是一个人,可恐其有诈。一旦有什么闪失,末将在老将军面前可担待不起呀。”“放心,我爹他老人家绝对不会用这个理由来为难你的。再者,我要是连这个胆子都没有,又如何服众?”“还是请将军三思呀。”“好啦,难道你怕我独揽头功不成?这是军令,你们赶快执行吧。”“那……就请将军谨慎从事了,末奖领命。你们去那边,你们去这边,剩下的跟我来。”
接着,又是一阵马蹄子绝尘而去的声音,之后,一个将领装束的男戏子登台了,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此时往身后看了看,而后好似在自语道:“出来吧,这里只剩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