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简妮怎么样了?”印允值急于知道此事。
“别着急嘛,听我慢慢跟你说。后来我自然是想到大明朝来避世,可还没等找到合适的地方,我就遇上了我这一生中最大的福星,老太公。是他老人家给了我重新面对过去的勇气,还教我说大明朝的官话,让我恢复了二十岁时的朝气。”“这个你早就跟我说过了。老太公真是每一个人的福星呀!”“后来我在大明朝竟然碰上了简妮。”“她为什么来我们这儿?”“因为她骗国王的事情很快就败露了,她怕受到她爹严厉的惩罚,就一路逃到了咱们这里,一路的盘缠都花光了,就在回也回不去走也走不了的时候又遇上了我。”“你们……有没有……”“我跟她可没有什么旧情要复燃的,不过看她堂堂一个公主居然落魄到那种样子,我就收留了她,没成想以德报怨居然还是养了一条喂不熟的白眼儿狼。”“我看她倒像是条白眼儿骚狐狸。”
令狐幕操这时正静坐在自己的房间中,陡听到有叩门声,出言允进,进来的居然是一身僧人装束的贝酒珏。
“贫僧是向大堡主来辞行的。此间事已了,再留无益,贫僧要再入空门继续修行去了。”贝酒珏以一颗平常的心言到。
“二弟,此间事已了指的是什么?你总让净兵和荤兵不和,说是要随时保持他们的斗志。前不久你让我把郎自伴的爹郎刃请来训练荤净兵们,结果他们战时的武艺不见长,成天练的都是舞艺,他什么高难的舞蹈动作都能来,把荤净兵们的心都给征服了。还有,你给隐兵喝的忠兵药也是假的吧?”令狐幕操问到。
“其实也不是什么假药,只不过没那么霸道,而且慢慢的,还能无解药而去药性。”
令狐幕操听完也没多说什么,从旁边拿过一把酒壶,倒了一杯递了过去,“酒珏,再喝一杯咱们堡里的虎贲烈吧。”
贝酒珏立刻接过来一饮而尽。
“这应该是你人生里的最后一杯酒。”“是呀,再入佛门以后定是要严守戒律的。”
贝酒珏已经离去好久了,令狐幕操此刻用刚才的酒具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而后亦是一口喝干。
又过了一会儿,温陈盏叩门来了,等到大堡主的召唤才进到屋里,“大堡主,您找我呀?”
“你不是说半天星在冷悟情和鱼爱媛的手上吗?为什么他们跟我的净兵们动手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他们身上带着?”“这……那……也许……大概……是他们掩饰的好。”“是因为虎贲烈的酿法被你改进后我诡道堡的兵们变得更迷糊了吧?”
温陈盏已经有好长一段日子没有在江湖上露面了,生怕会有麻烦,遂就以老手艺酿酒度日。
偏巧,世外竹林的郦林主和“蕾仙子”要办喜事,是跟温陈盏定的喜酒。
那日冷悟情和鱼爱媛进竹林的时候他避在暗处看到了,自然是不敢跟他们照面,曾听闻江湖上有半天星落到冷悟情手里的传言,但九成以上的江湖人都是不信的。
当晚,温陈盏拿出随身带来的两壶绝佳美酒请世外竹林里一个脑袋长得像个钵的少年喝,觉得这个少年应该在此地有些门道,估计能问出一些端倪来,就在那少年喝得快找不着自己嘴在哪的时候,温陈盏拿话一通绕哒,但也没得到自己想知道的,自觉徒劳无益后就一通甩闲话,说什么这少年在这世外竹林里什么都不是,却把少年所知道的“蕾仙子”和半天星的渊源给激出来了,之后的他再三思量,觉得应该往诡道堡去一趟,富贵险中求,可还是怕所报消息不实,上赶着给人家改酿酒的方子。
此刻,听得令狐幕操冷言冷语地甩闲话,温陈盏脸上豆大的汗珠子可就滴滴答答地下来了,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都不知道怎么着好了。
“温先生怎么不说话呀?到底怎么着得有个说法吧。”“大堡主……您……我这……”“说什么呢你?我们诡道堡做什么事儿都讲个痛快,你不知道吗?”“我送大堡主一支军队!”
令狐幕操看了他半天,“军队!你送我一支军队?你是不是习惯了做这种在庄稼地里卖粮食的事情?”
“不不不,我没那意思,说准确点儿,我送给大堡主您的,是彪悍的兵丁。”“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们堡里的净兵已经全被你的酒给坑了!”“我真没那意思!”
温陈盏为了保全自己,现在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他竟然想把当初在妖山见到的那些食人部落里的族人“献”给令狐幕操……
这日,冷悟情和鱼爱媛途径妖山,知道尤先生在妖山正在做一番大事,遂就进山去看望一下。
自从尤先生听冷悟情和鱼爱媛说过了妖山有食人部落的事情,当时就诧异十分,人互为食的朝代在华夏已过去数千年了,为什么今日的人还要如此,遂立志要把文明带到妖山的食人部落里,教中知道以后也是鼎力支持的,来之前还特意要教里暂时不要告知自己的女儿,怕他为自己担心。
刚来的时候自是举步维艰,别的不说,光是语言上的障碍就是头等的难题,直到尤先生会说食人部落的语言,至少有四次离他们的锅檐已经非常近了,自然不是请吃饭的那种情形,后来教里把一些食品陆续地送来了,尤先生把东西做熟了,在教中人的保护下送给他们吃。
中华美食的功用何止于此呀!
就这样,部落里的人开始不拿教里的人当食物了,可以彼此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