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嗒一手把马刺给抓住了,而后使劲一扳就到了自己手里,却感觉到伊宾白手里的马刺仍在前刺着,当即猛仰身子,而后马刀撤回来从底下往上撩。
原来并不是伊宾白的手劲那么弱,而是浑身上下有的是,让对手夺走了一根也不用太在乎。
由于刚才的出乎预料,阿嗒虽然没着道,先机却一时抢不到了,为了求自保,先把自己刚夺下的马刺照着伊宾白猛力打了过去。
伊宾白的进击却是并没有被阻挡住什么,用袖口去接,遂那马刺也就顺理成章地回“娘家”了。
阿嗒此刻猛力翻身,带着马刀给自己划出一片“战场”,而后一翻腕子,马刀又横扫了过去。伊宾白用马刺狠狠地把马刀砸压了下去,而后借力上掠,使了个类似“靠山背”的硬功夫叫“拱刺背”,照着阿嗒猛然撞了过去。
难道你还真会硬功不成?媳妇白娶了?阿嗒思忖着,一马刀砍了过去。
金铁之声清脆。
虽然伊宾白没有受伤,却也是被砍得手足撑地。
那阿嗒也被震得马刀高扬,为了能不脱手,狠劲攥住刀柄,手指肚和手心隐隐作痛。
伊宾白立刻先行站起,不等阿嗒过来,又冲了上去,见对手抡刀也奔了过来,身子立刻腾起,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用靴子后跟去砸阿嗒。
估计马靴里也有金铁之物,遂“大马”阿嗒没有用刀刃去削砍而是横刀去挡,没想到人家马靴的后跟镶铁,铁上还有刺马针,一不留神间,马靴是挡住了,但刺马针却也扎到了头皮,急忙避去,用手一抹头顶,一片血迹在手。
伊宾白现在稍稍占了个便宜当然就更不让了,双手里的马刺陡然飞出,雨幕中分辨不清,不知伊宾白从身上什么地方掏出来的,大量的马刺打出,挂着成片的雨水打向阿嗒。
阿嗒手里的马刀也不含糊,在大雨中挥舞着,连雨点都被挥了出去,好在也只有正前方飞来不知多少的暗器。
伊宾白的攻击却不止在前面。
大雨为伊宾白做了很好的掩饰,此刻他又接连放出几根马刺,趁着对手暂时分辨不及,身子飞快从外圈绕到了阿嗒的后面,手里一对马刺照着“脊中”、“中枢”二穴打了过去。
阿嗒与人动手的经验不缺,手里的马刀感觉到正面的几根马刺之后没有续补,就知道伊宾白要耍花招,觉得身后有异动立刻往后大挥臂马刀撩出,虽是那两根要命的马刺落了,可与此同时,阿嗒也是门户大开。
伊宾白穿过了雨幕,手里拈着马刺冲到近前就要照肚腹上两道大穴刺去。
就在这时,一条真极丝从二人之间劈了下去,把他们给分开了,而后冷悟情和鱼爱媛来到了中间。
“伊宾白,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你收山了呢。”鱼爱媛道。
“你是大马阿嗒吧?怎么不管你的干儿子,反倒跑这儿玩儿命来了。”冷悟情道。
“我不管你们二位今天是干吗来了,奉劝一句给我躲远些,一会儿可有食人部落的人过来。”阿嗒说到。
“不错,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就不劳两位操心了。”伊宾白道。
说着他们都往左横跨了一步,想再接着打,伊宾白刚才就要得手了,岂会甘心,而阿嗒差点就着道了,心中怒气大增,真要跟对手生死一搏。
但是双方刚又摆开架势,却再次被冷、鱼二人拦住。
“你们到底是为什么呀?”冷悟情道,“难道你们真有血海深仇不成?”
“就算以前没有,刚才也有了。”阿嗒道。
“对!”伊宾白也道。
“什么呀?你们分明就是因为什么事而互相迁怒,后来打着打着都急眼了。不,你们还没动手之前就已经很急眼了,要不就不能有食人部落接到的那张画了。我就想知道,你们是吃饱了撑的,还是想把部落里的人撑死几个。”鱼爱媛急道。
可是,冰冷的雨滴没有熄灭他们心中的怒火,反而如火上浇油,更让他们失去了理智,轻易听不进什么好话了。
冷悟情和鱼爱媛这会儿再说什么也是一时无用,眼看这伊宾白和阿嗒不管不顾地又要再打,遂也只好以武拦武了。
伊宾白要想从冷悟情身旁过去,就是怒火再盛,也得先冷静一下琢磨琢磨对策,此刻适宜用自己最熟悉的“被坚执锐”的功夫,上来先来个“洞幽烛微”,看上去是伊宾白两个肉拳头打了过去,其实两个马刺的尖在指缝中隐藏着,就像两道锐利得能洞察事物幽深的细微目光刺了过去。
“你们这么打下去有什么用?”冷悟情边抡臂搪开伊宾白的双拳边道,“你们学武艺就是为了互相厮杀的吗?下那么多年的苦功,就只单单为了能致人于死地吗?”
雨水灌满耳朵伊宾白都可以不在乎,但冷悟情的话却从耳朵里一直灌进了他的心里,让那熊熊怒火中的一部分化作飞烟散去,可也只是让他被震动了一下,之后又是一招“泥中隐刺”,身子借着刚才被震动的心劲倒下,滚到冷悟情的脚前,双手快陷进泥雪中,一双马刺还是在遮掩中攻冷悟情的脚,有心只让对手受些足伤而无法再阻拦自己。
冷悟情从伊宾白的前面绕到了一侧,但不等他再进便又欺了过去。伊宾白身子往旁边一翻,又蜷缩了起来想直接滚冲过去。冷悟情抬脚挑起一大片冰,“刺溜”一下子,使其滑到一旁改变了滚冲的方向。伊宾白身子一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