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树上已经有秋叶飞下,飘飘落落,好似在讲述着叶落归根的情意。
费瞬恒用舞蹈的动作捡起它,接着头上飘下的叶子渐多,因为秋意的伤悲,使得他围着枫树边舞蹈边旋转,同时手里的枫叶也在飞舞着。
这便是他赖以成名的暗器手法,“一叶知秋”。
这种技艺,再加上枫叶衣色,还有带有轻功技艺的美妙舞蹈,几乎完全融入了秋意和乐曲,让台下的宾客一时之间已经分不清哪是秋叶哪是舞者。
接下来,费瞬恒又回到了画纸的前面,画意在快速而优美地落在纸上。
“飘叶如药解和煦,谁能种下伤秋意。春夏暖热微薄稀,一片凉天落心底。浴雪未始枫刃抵,素裹之先披血衣。孰之战场经年起,累得树民愁光髻。”这是“景星”惠壮惠荃稼有感而发作的一首《叶秋》,在音乐中吟诵了出来,更添秋天的伤感。
就在乐曲接近尾声的时候,费瞬恒还是用舞蹈的动作捧起了自己的画作展示在宾客的面前。
画上的枫林秋景比当场的要萧瑟得有意境,其上落下的几片秋叶还巧妙地组成了一个“秋”字。
等曲乐停下后过了好一会儿,台下的宾客才从沉醉中回味过来,热烈的掌声完全掩盖了台上带给全场的秋悲之意。
看来“景星”把画师费瞬恒请来助阵绝对是明智之举。
此刻,“死星”朱愿愚和“胖墩”庄运富穿着一身较为紧身的白衣上场了,而后两人互相不看对方,同时面对着台下,朱愿愚先说话了。
“你不觉得今年秋天的肃杀之意很重吗?”“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兜这种圈子有意思吗?”“我兜不兜圈子你也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请你不要跟我争好不好?你为什么不去找你自己的?”
说到后面,朱愿愚的语气非常狂躁,看起来十分愤怒。
“你是说娋水吗?难道全世间只有你能爱她,我就不能吗?”庄运富同样也是大怒。
“可我就是爱她!”“你认为没了她我能活吗?”“那你就是死活都要跟我争了?”“哼哼,刽子手随时会对你我动刀,这个时候不争,难道还要等下辈子吗?”“就算你有下辈子,也还是同样争不过我。我劝你还是作罢的好。否则,刽子手动刀之先,你得先过我这关!”“嘿嘿,这种事情,只要是公的,就不会让!”“好,那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
两人眼看着就要在台上来场生死决斗。
而后,只听得两人“呀”了一大声,就各自奔着对方冲了过去,但出乎意料的是两个人并没有为了所爱而动武过招,而是互相拱挤,就好像在抢什么位置或是在抢什么东西。
后来,因为庄运富肉逊一筹的缘故败下阵来。
“等会儿。”“你个败军之将还有什么要说的?”“有本事别比这谁都会的,咱比点儿别的。”“那你说比什么?”“比比肚量怎么样?”“度量?哼,怎么?你肚子里能撑船呀?”“那我不敢说,但开个粮仓没问题。”“哦……饭桶。”“你不是饭桶?哪回你少吃过?”“那你说说,你能吃多少?”“有本事你先说。”“说就说,我,一顿夜宵,七张饼,八个馒头,外加六个窝头一桶面汤。”“哼哼,八盘米饭,九块米糕,还白饶十碗米线两桶粥,这还是我饮场用的。”
台上刚才气势汹汹的两位为了爱着的人都要一决生死的七尺昂藏,现在居然在台上比起饭量来了,那台下有不笑的吗?
“哟呵!你有点儿肚量呀。我最多的时候,吃过四近年糕,六斤麻团,十斤粽子,外带半口袋糖。”“十屉包子,二十笼烧麦,三十屉饺子,还有八斤醋,我听人家说吃半饱儿有好处。”“你够能吃醋的!”“废话,要不还打不起来呢。我说,光这么吃已经不叫什么本事了,不能光是吃,还得能造点儿什么出来。”“那不叫个事儿。那天,我看桌上有不少铁钉儿,我一口就给塞嘴里了,嚼巴嚼巴咽了。你猜怎么着?”“怎么着了?”“我造了一个铁笊篱出来。”“这谁敢用呀?恶心不恶心呀?”“反正你没我这本事。”“谁说的?我那天也看见桌上有好多铁钉子,我连钉子带桌子都给吃了。你猜我怎么了?”“你噎死了呗。”“你才噎死呢。我造出一个西洋大座钟来,我仔细一看,时辰正好儿,它自己还当当打点儿呢。”“你这就不恶心了?”“擦干净不就完了吗?反正饭桌儿上用不着。”“那你也没有我本事高,那天我吃了两筐土,然后我在炉子边儿上烤了一整夜,我造了一个兵马俑出来。”
“哈哈哈……”台底下是得乐,都越说越没边了。
“哟!你这肚子改陶窑了。我也告诉你,那天我吃了好几大块大理石,我都不用在炉子边上烤,我造出一个石狮子来。”“你好,肚子里有石匠是吧?”“你别说这个,有本事咱接着来。”“来就来,那天我吃了几十斤牛肉。”“没劲了。吃这些普通的东西你还说个什么劲儿呀?”“说个什么劲儿?我又吃了点儿浆糊。”“然后呢?”“我造个牛犊子出来。”
“哈哈哈……”
“我先问明白了,是你造出来的还是生出来的?”“这你别管,有本事你也说。”“好呀,那天我吃了几十斤牛羊肉,我就再吃了把面粉,我也生出来……啊不是,我也造出来个牛犊子。”“嘿嘿,还不是跟我学。”“不是,你等我把话说完了。我这牛犊子跟你那个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