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阻,鱼爱媛一到李侯爷府的门口就亮出了六扇门的牌子,门房自不敢耽误立刻进去通禀。
不一会儿,张灯结彩的大门口快步走出了侯府的大管家李圣右,“鱼捕头可有什么事吗?”
鱼爱媛立刻跟李圣右说了四条“虫子”要来老安人的寿宴上捣乱的事,“现在寿宴上有什么异常吗?”
“老安人的寿宴特意请了一百位客人,可有一位都这时候了还未到。”“谁?”“东厂厂公邵公公。”“我去看看。”
邵公公应邀今天去赴李侯爷府老安人的寿宴,可不想做末客,所以带着亲自采买精心挑选的寿礼早就出来了……
“快到了吧。”“请厂公放心,再穿过一条巷子就到了。”“过巷子的时候小心碰着人。”“是,厂公。”
车把式边回答着边把马车拐进了巷子,可前面有个背着长包袱瘦高腿长的人似在想事,走得慢,竟没听见身后蹄奔轮滚。
“喂,傻蛋,躲开点儿。”车把式稍把马车驾慢喝到,可前面的人似是还没听见。
车把式可有点生气了,一双田鸡眼一瞪,刚要再说点难听的话,突听背后车篷帘子里有人斥道:“干什么对人家这么不客气,就因为你是厂公府的人?”其语气中肯,不带丝毫的惺惺作态。
“是,厂公,小的以后不敢了。”车把式听完责备后立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做反省。
“前面的仁兄让一让,我们有事情不能晚了。”这是邵公公说的话。
前面的人听罢站住了,一转身,车把式自然也随着把马车停住了。
“你有事?什么事?是去赴寿宴吗?”“对。”“寿宴那里是不是今天请了一百位客人?”“没错。”“那我看你还是不要去的好。”“为什么?”“俗话说的‘百年之后’指的是什么,我想似你这样的人怎么也应该知道,刚才我就在想此时那里已经有九十九位客人了,你再一去岂非是很不吉利,所以你还是别去的好,省得落埋怨。”“你说的确实也不无道理。这样吧,我把你的意思带过去,客随主便,人家要是不留的话,放下寿礼离开便是。”“欸,此言差矣,你要是去了人家还能不让你留下,更何况你还带着礼物,官儿不打送礼的。我看你还是知趣一点儿,现在就打道回府吧。”
“你这人不会真是傻蛋吧?”从马车后面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人过来冲他道,“你别是成心找茬儿的吧?”
说着,那人快而有力地一推他的肩头,可手掌刚接触到着力的地方,只觉对方只退了一步却卸掉了这一推的全力,虽觉古怪,但另一只手又奔他抓去,同样只见退了一步,同样是无用之劳。
另一人冲先前那人一使眼色,然后立刻一拳当胸打去,不敢在厂公面前放肆,留了四成劲道。他又是退步,可身后已有人等在那里,双手抓他双臂,同时他的前面又是一拳打来。他把身子冲着前面的人使劲迎了过去,当拳头挨到右胸的衣裳时他右腿顺着一种弧度往左面转,身子随着转,竟把那打来的一拳头莫名其妙地“让”了过去,奔着后面那人抓来的其中一只手捣了过去。马上,他右脚又快进了一步,肩随步法去,把那人另一只抓来的手也“挤”向了那一拳头。结果自然是前面人的拳头对上了后面那人的双手,幸亏两人敏捷,各自使劲后纵才避免了误伤。
这两个人虽不是东厂的高手,但也下过几年苦功,还从来没有一上来就这么快吃亏过。
此刻他在笑,看着这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在笑,边笑边等,等这两个人的主子接下来会怎样。
可突然有人在巷子中喝了一声,让他有了等不等已不重要了的感觉。
“步量力!”鱼爱媛边喝边将双兵器撤在手中,一上一下刺了过去。
步量力也一甩包袱亮出螳臂刀,双刀迎上双剑,脚下一错,还想利用“量力步法”卸去鱼骨剑的力量。但鱼爱媛的“滑鱼功”使得更是高明,随着他的步法而进,遇卸不卸,结果自然是双刀和双剑拼实力对了一下,锯齿与鱼刺挂在一起,然后双方兵器一分,“仓啷啷”一声响。二次鱼爱媛又抢了先手,一剑横扫过去,一剑往外斜挂。步量力双刀一挡,脚下仍旧使出“量力步法”,其实不是不知道在对手面前已不起什么作用了,只是用惯了,结果让鱼爱媛用双剑将双刀夹住,他急切猛力回抽,同时心里眼里加上防备,可光顾着防备鱼爱媛,疏神间让邵公公的两个人把他给摁倒在地制住了。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其余的‘虫子’呢?”鱼爱媛边封了他几处要穴边问到。
步量力抬头冲她笑了一声,笑中的意思自然是“你认为我会说吗”。
“你总喜欢明知不能为而为之吗?先找个地方把他关起来。公公,还是请快去赴宴吧。”
“时辰已到,百客人齐,开宴……”李圣右用最喜庆的语调高喊着,随着“宴”字的拉长音,李侯爷府的仆人们稳而迅地将可口美味流水价端上,大宴亲友宾客开始,开的是六人一桌的官席,相邀前来赴宴的自皆是身份显赫的大人物。
隆御史和司寇总捕,一个不喜大人物太多的场合,一个有事,遂都提前来拜过寿了。
富丽堂皇热闹而不失礼节的侯府大厅上,姜教主和蒋大老板自是与达官显贵们坐在首席上。
蒋大老板送的寿礼是“三星白玉人”,用驱邪辟恶的上好白玉雕刻成福、禄、寿三星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