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我不赔,是你们不肯走,逼得我没办法,你松不松开?”
老板娘疼的脸色发青呼吸急促,低着头弯着身子,已经扯松了的衣服,露出她前面一大片皮肤和隐隐的球|形轮廓。
此刻她的样子异常滑稽,一边儿怒骂李金桂,一边儿又因为头皮吃痛,不得不像个听话地驴子,脑袋跟着李金桂两只手走。
“松开?不赔钱你试试,一千块钱拿开!”站在上峰的李金桂洋洋得意,脸上露着解气的笑容。
甚至还能忙里抽闲地望一眼儿子,只是这一眼,她浑身如造雷击,身子一下子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忘记了。
儿子不见了?李金桂的手上撤了劲,老板娘一下子把自己的头发从她手里拽出来,看到自己走光被周围那些臭苦力全都看完了,气得她也伸出手狠狠撕扯李金桂的小褂。
李金桂穿得是花衬衫,被这么使劲一扯,衣服扣子直接崩开三个,她也走光了。
老板娘这下解气了,站在路边儿抹了把脸开骂,“老表子,你快点带着你的儿子滚,别死在我门口。”
儿子,儿子呢?李金桂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清醒过来,低头看到自己胸前一片白,她疯了一样冲上去,狠狠一把将老板娘推倒在地上,扯着衣服领口冲进屋里找儿子。
她满脑子担心的是,儿子是不是难受地受不了回去睡觉了,儿子会不会听了老板娘的挑唆,以为自己舍不得花钱给他买药,生自己的气了。
冲进去李金桂望着空荡荡的床铺,自己睡的地方只有掀开的被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江江,江江?”李金桂站在屋里大喊,甚至掀开两个被子,里面躺着两个今天休息的男人,看到疯子一样的李金桂,二人均是大声骂了两句。
没人?人呢?李金桂又奔进后院,厕所里没有人,厨房也没有,老板娘自己锁着的厕所里面也是空的,她越看越害怕,儿子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江江,莫江,你在哪,你出来,妈带你看病,妈带你买药!”李金桂站在后院扯着嗓子大声喊着,汹涌的眼泪涌出眼眶。
院子里没有一丝回音,老板娘一个人恨恨地把李金桂所有东西丢在门口,冲进去把箱子也拖出来,甩在门口,这才发现李金桂更傻了似得,眼睛发直站在院子中央。
“滚,快点从我这滚!”吃了亏的老板娘,恨不得现在就掐死眼前的女人,可是她打不过这人,男人这几天都不在,她只能不甘心地忍下这口气。
“我儿子!我儿子不见了!你赔我儿子!”看到老板娘,李金桂跟疯了似得,抓着老板娘肩膀死命摇晃,脸上却是无比恐惧的样子,嘴里机械地喊着,“我儿子不见了,我儿子不见了。”
“松开,你松开我。”老板娘肩膀生疼,低头一看这个疯女人几只手指头全都抠进自己肉里,难怪疼得不行。
“你儿子跑了管我什么事,一定是你待你儿子不好,他自己跑了。”
“不对!”老板娘回过神来,“别是死在哪了吧?”
“你死我儿子都不会死!”李金桂扑上来,狠狠咬了一口老板娘的胳膊,疼得老板娘嗷嚎一声,看到咬人的李金桂疯了似得窜上楼。
“江江,莫江!”李金桂在二楼到处喊到处找,死命拍每个门,二楼是小旅馆单间,李金桂这样拍门,很多人都从里面出来,一看是个疯子,全都骂随即上来的老板娘。
“怎么回事,疯子也放上来!”
“就是,一大早让不让人睡觉,吵死了。”
老板娘一边儿赔礼道歉,一边儿也四处查看,她也怕莫江死在店子的哪个角落里就不好了,那回惹上警察,生意就不要做了。
李金桂发现二楼没人,又窜向三楼,老板娘自己住顶楼,除了自己的房间,就是一些杂物间,门都没锁开着,李金桂一间间查看,全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莫江!你在哪啊!”李金桂一下跌倒在地上,浑身仿佛再没了力气,趴在地上呜呜地哭着。
老板娘此刻也察觉不对,人不见了,仿佛一下子消失了似得,明明刚才还靠在门口站着,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这时候她也没心思闹了,小声说道“会不会在外面?”
李金桂听了这话,疯了似得从地上爬起来,朝楼下跑去,咚咚咚地下楼,结果因为下的太快,人直直朝前面栽下去,最后几层楼梯,直接滚着摔到地上。
老板娘吓了一跳,毕竟这女人一把年纪了,真摔出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可还不待她下去扶李金桂起来,她已经自己爬起来了。
这一跤摔得不轻,可是儿子不见了,让李金桂大脑里燃烧着异常的能量,她根本没觉得身上有什么感觉,擦了把额头上湿漉漉黏糊糊的血,看都没看摸在裤腿边。
顶着一头血冲出去的李金桂,抓着刚才看热闹的人焦急又大声地问道“你看到我儿子了吗?莫江,刚才站在门口的小伙子。”
“你看到我儿子了吗?”
“你看到刚才站在门口的小伙子了吗?”
她摔破了额头,上面流着刺眼的红色鲜血,被她刚才满脸一抹,半个额头都是红色的,头皮处还不停有血留下来,加上李金桂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吓得每个人都说不出话来,只能本能地摇头。
问了一圈,没有一个人看到莫江,李金桂又气又急,晕倒在地上。
这下老板娘再也脱不了干系,一个满头是血的人从她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