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海干了两天活,浑身又如同以前一般,酸痛不已,从手腕到手臂一直连成一条线,直到右侧的腰和大腿,全都疼得稍微一用力,人恨不得跳Щ
这是因为连续筛沙子用力造成的,因为他还没有习惯高强度的工作,所以刚开始干活,身体都要经历这个痛苦过程,至于手上那更不用提了。
虽然他以前卖菜,也要挑拿重物,手上有几颗老茧,但是筛沙子,铁锹捌子在手里来回磨蹭,早都长了一手的大水泡。
干了两天,莫明海已然受不了了,对莫若的恨支撑着他一直咬牙坚持着。
最近下了两天雨没活干,李金桂早没了前几天的闲逸安乐,两天没干活,就吃光了手上的一百块钱,莫明海身上也不足二十。
早上莫明海出去上班的时候,李金桂只找他要了两块钱,盘算着买几个馒头对付一天,等男人回来再说,突然又回到那种恨不得把钱掰成一毛毛花的日子,李金桂格外难受。
莫明海一大早走了,李金桂出门买了两个馒头,一路走来闻着巷子里各种早餐香气,咽着口水吃了一个,丈夫出去赚钱辛苦,她得省着点吃。
只是她刚一进门,就被老板娘堵了个正着,老板娘伸出一只大手,手心向上怼在李金桂胸前。
“交钱!”
“交什么钱?”李金桂莫名其妙,当初可是说好,让自己在这免费住的。
“住店的钱,在这里谁不花钱住店。”老板娘跟看傻逼一样,嘴里发出不屑地笑声。
“你……咱们当出明明说好的,是你同意让我在这免费住,警察那都有签的字,你想赖账!”
李金桂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老板娘一肚子火气,她含着一口吐沫狠狠罩李金桂脸上啐去。
“我呸,臭不要脸的老表子,你的头是怎么摔破的,你心里不清楚,当初硬赖在我身上,害我花了几百块钱给你看病,现在还有脸提当初的事。”
李金桂躲闪不及,老板娘一口白白的吐沫正好吐在她脸上,一大早正是周围来来往往人多的时候,还有许多店子的老板看到这两个人又掐起来了,都端着吃早饭的碗站在门外看热闹。
“你干啥,臭不要脸!”李金桂恶心地刚才吃的馒头差点吐出来,那袖子擦了嘴角的吐沫怒道。
“我干啥了,我吐你口吐沫你就说我不要脸,那你是什么?你是臭不要脸的老娼妇,你那头是怎么磕的,你是着急忙活找儿子,自己从楼梯上滚下来,然后硬赖在我身上,我动你一下了没?
你自己摔破的头,赖在我身上,害得我还给你花钱看病,咋没摔死你,难怪十几天了,你儿子都没回来,有你们这种丧良心的爹妈,活该儿子跑了!搞不好死在外面也说不定。”
“你说什么!”
老板娘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一下子扎进李金桂的心窝,只要有人提到儿子跑了,儿子不回来了,死在外面这样的话,她心里就特别慌乱。
“我说你儿子死了!你们这样的人,活该没人养老送终!”老板娘恶狠狠地表情,深深印在李金桂的瞳孔里。
“臭表子,我撕烂你的嘴。”李金桂架着两只粗膀子,仿佛螃蟹的两只大钳子,一双手朝老板娘脸上抓挠下去。
“老公,老公!”老板娘两只手推着李金桂,躲闪着她手上的指甲,老板娘的男人在家,两口子打算今天就把这两人撵走,只是老板娘男人还没去叫人,老板娘一大早看着李金桂不爽,直接开撕了。
“你干什么!”
老板娘男人出来,两只手跟老虎钳子似的,死死捏住李金桂的手腕,捏得她疼得嗷嗷直叫。
“松开,女人打架,你个男人掺和,一对不要脸的,臭不要脸的你快松开我,虽然你抓着我的!”
“你打我媳妇,我还看着你打,那才是傻逼一个。”老板娘男人一松手,李金桂一屁股坐在门口。
摔倒在地,看着满街的人都望着她,李金桂突然拍着双腿哭了起来,“这两个不要脸的,害了我儿子,现在还要打人,还不让我住店,有没有人评评理。这个男人也不是啥好东西,天天一双眼睛就知道盯着店里住的女人看,天天瞄别人的衣服领,狗男女一对!”
“呸!你个老娼妇,你以为你是十八佳人一枝花,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满脸褶子,一身褶子黄皮,肚皮上还是黑乎乎的毛,上次大伙就都看到了,你这样的tuō_guāng了,谁看谁长针眼。
说我老公的时候,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老公上班什么时候在店里待过,就是休息也不过是在三楼,也就你个老妖婆作怪,自己男人出去干活,也不知道你天天穿得花枝招展给谁看。
睡在大通铺上还不忘勾引男人,不是在那换衣服,就是在那脱裤子,穿着一条腚都包不住的三角裤,要不就是从被子里伸出一条大猪腿,是不是想男人了?
想男人你说啊,不远处有个十元街,我可以介绍你过去卖啊,五十岁的人了,天天一脸发浪的样子,说我老公盯着你看,你个老表子,只要是个男人,你现在就恨不得脱裤子,老母狗!”
老板娘一串串的词,骂的李金桂没有回旋余地,“你……你胡说八道,我身子是我男人的,我清清白白的!”
“啧啧啧,你清不清白我怎么知道,搞不好你男人头上绿帽子早都十几顶了,你就是去十元街,都没人愿意花钱睡你!
废话少说,现在就从我店里搬出去,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