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三清祖师爷,田小暖把玉佩收回,戴在自己脖子上,又拜了拜,表明她只是暂时借用道教法器,望祖师爷不要怪罪,然后与丈夫一前一后走出来。
李茹坐在画廊,看着死掉的锦鲤有些伤心,这些锦鲤养了多年,今日突然死了几条大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因为脚疼,走不到水塘边儿查看,在她肉眼看不到的气场中,有一股细长的水线一般的气息,正在一步步朝她逼近,那个细长的气场前仿佛尖尖的箭矛,甚至还带有细细如锯齿般的样子,那些锯齿上下活动,仿佛鳄鱼的牙齿。
“小姐,您坐在这,这里有太阳,让我给你瞧瞧。”
李茹听从容婆的话,从阴凉的地方换到有太阳的地方,那条细长如水线的东西突然停住,几次试探向前,却又被太阳阻挡。
“小姨。”
田小暖从里面出来,看到李茹坐在走廊,高声喊道,那条水线突然剧烈震颤,仿佛受到什么刺激一般。
它掉转方向,刚想奔田小暖而去,又突然撤回,渐渐消失。
“小姨,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走路扭到脚了。”
“小姨,要紧吗?我给你看看。”
田小暖盯着李茹的脚,此刻她已经收了气场,她的精神力现在不好补充,虽然观气消耗不多,可她也尽量避免,她怕万一气场不受控,强行吸收,那结果很可怕。
田小暖双手覆上李茹的脚踝,仔细捏了捏没什么问题,李茹也觉得自己舒服多了,刚才的疼痛仿佛就跟做梦似的,来得快去的也快。
只是如果田小暖打开气场,会看到李茹脚踝下白皙的皮肤表层内部,有红色细细的线条虫似的东西在游走,而且当她覆盖李茹脚踝的时候,那些东西甚至还试图进入她身体,只是还没碰到她,她脖子上的玉佩微微发亮,一条西红色线条虫一般的东西就消亡了,其他本来在李茹皮肤中游走的红色线条虫迅速隐入李茹皮肤中消失。
“走,我们到后面看看。”
三人穿过四进,全是住人的房子,修的古朴大气,看着就有很厚重的历史感,五进的地方,是李茹母亲小时候住过的房间,还有李茹的爷爷住的地方,田小暖看了房子不禁感慨,过去小姐住的地方处处透着高门大户的精致讲究。
李茹见小暖望着远处的房子,笑笑道:“那就是我家的祠堂,供奉着各位先人,你想看的我家先祖的画像也在里面。”
田小暖话不多说,随着李茹来到祠堂,过去祠堂的建设很有讲究,祠堂甚至可以看成是关乎整个家族气运的地方,按理说一般是背山面水,选择阴阳相济、生气来源之处。
后来碍于人口居住的集中,高门大户多在城内,对祠堂的选址就没有以前那般要求,但也是一家风水中生机最好的地方,这也是希望家族能够壮大发展。
所以李茹外祖家的祠堂,是整个院落里的风水眼,这个祠堂坐镇在这,保证整个孟家阴阳相济,气运绵绵,当然因为供奉的是先祖,祠堂并不遭受太阳光直射。
李茹缓缓推开祠堂大门,田小暖立刻感觉出里面的凉意,在夏日来到这里,倒是十分凉快。
跟大部分祠堂一样,墙上悬挂着各种画像,从左到右一转圈全是,有意思的是,正对面的供桌前还摆着遗照,想来是孟家近代先祖,那时候可以照相,所以就有了遗像。
而一进门看到外祖的相片,李茹一下子控住不住自己心中的悲痛,嗓音沙哑道:“小暖,你先看看,我跟我外祖他们上个香。”
这是祠堂,就是随便看看,田小暖也不会四处走动,她站在祠堂中央,眼睛搜寻着墙上的画像,从左往右,突然与挂在祠堂正中央的一张画像正对目,画像上的男子庄严极了,身上穿着的也是道教衣服,脸上有深刻的皱纹。
虽然是这样,田小暖还是透过这些皱纹认出,这个就是她梦境中的那位男主人,只是梦境中男主人要比画像年轻许多,可他头上别着一样的发簪,那上面雕刻的繁杂花纹,让她记忆深刻。
“真的是您?”田小暖喃喃道,何思朗站在她身后不做声,有些东西科学无法解释,媳妇这一天都是这种时不时走神的状态。
“外公,我不光结婚了,我还认了一位干姐姐,她对我很好,就跟亲人一样,我现在在这世界上,不再是一个人,我有疼爱我的丈夫,关心我的姐姐,您高兴吗?”
李茹说着说着已是泪流满面,她小心翼翼地把香插在香炉上,站在一边儿轻轻擦了擦眼泪,抬起头见田小暖与先祖画像对视,脸上的表情在烟雾的遮挡下,似乎都变得模糊不清。
“小暖,这就是我孟家先祖。”
田小暖痴痴望着眼前的画像,虽然是一个画像,可她眼前闪现的是梦境中的真人,话不多的男主,总共也只和她说了三句话,一句喝茶,一句我有一个玉佩,最后一句就是以后常来。
她身体突然一个机灵,以后常来?现在想来,当时她对男主和女主的感情,是一种尊敬透着亲热,不是相熟多年的老友,更似经常走动的亲戚。
男主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还笑着点头,毫无违和感,此刻想起李茹跟婆婆结拜,自己被一个玉佩一步步引到这里,这世界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小姨,为什么这里全是孟家的男先祖,没有女的吗?”
“女的在这边儿的房间。”李茹用手指指侧面,柱子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