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安雨的事情,大家松了口气,虽然第二日安雨就带着孩子来闹,孩子不是李家国的,她闹起来底气不足。
李先德提出儿子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给她花了不少钱,还给她买了套房子,安雨心里理亏,被李先德拿房子威胁,她也不敢再闹,带着儿子走了。
最后她找到前夫,告诉前夫儿子是他的,本以为可以可以跟前夫复婚,却没想到前夫做了亲子鉴定,确认是自己的孩子后,只要了孩子,却不肯要她这个破鞋。
被前夫狠狠羞辱后抛弃,安雨的精神上出了点问题,一个人住在李家国给她买的房子里,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
解决了安雨,李先德本以为可以消停一阵,却没想到几个老同事约着一起找他要债,每家都是各种原因,李先德看得出来,他们只是找个借口,就是对自己不放心,怕自己还不上这个钱。
“谢教授,你我都是共事多年的老同事老朋友,我李先德不会不还钱,只是还没到还的时间,咱们打的借条上不是写着两年后,我给的利息也比银行高。”
一个圆脸秃头红光满面的七十岁老男人,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老李,这不是家里有事吗?儿子单位突然分房子,这比外面便宜,儿子找我凑钱,我总不能说没有,不是利息的事,你还是尽快换我吧,利息我不要了,我儿子马上就要交集资款了。”
“李教授,我家里也是有急事,不然也不会,你看你什么时候能方便还给我!”
一个两个三个都这样说,李先德沉下脸冷冷道:“你们到底听说什么了,一口气都来找我要钱,我刚借了一个月的钱,几十万你让我到哪里一下凑出来。”
“李教授,您家这个条件,我们当年都比不上,这些年听说您一直请保姆,您不是差钱的人,我们都是拿死工资省吃俭用存下的积蓄,借给你是看着多年的情分,但家里现在有事,找你还钱也是应该的。”
“哎,是啊,老李,我这孩子的事情,不是赶上了嘛!”
“是啊,李教授,您家的日子一直都好过,当年您可是我们学校第一个买梅花手表的人,咱们校长都没您这么气派,我们给您借钱也是真心想帮您一把,谁也没想到家里突然出事了啊!”
听着这些人的话,李先德脸色越来越阴沉。
刘玉环陪着笑脸送走一杆教授,关上门脸上立刻愁容满面,父亲才凑了个十万还给第一个要钱的人,怎么这些人突然一下子全都要提前还钱,到底怎么了?
“爸,为什么他们会突然要钱?不是打了借条,说好了时间的吗?”
李先德挤出一丝悔恨的苦笑,当初是为了给老二媳妇演戏,断了她再找自己要钱的念头,所以还专门找几个老同事借钱,打了借条做足了戏。
可现在!李先德摇摇头,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要是当初不把戏做得这么足,直接让儿子出一个羊脂玉手镯,换个几十万回来,自己也不用还账了。
儿媳妇问的事情,他也想知道,为什么突然他们会找自己要钱?
其实是因为李家国跟安雨的事情在学校闹得满城风雨,知道的人也不少,恰好李家国学校领导跟第一个上门讨账的教授认得,偶然坐在一起吃了顿公务饭,二人提到共同认识的李家,一个认识老子,一个认识儿子。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李家国做的那些事情,被这位教授知道后,他联想起以前关于李先德那些不太好的传闻,开始有些不放心,告诉自己老伴后,老伴对李家父子两十分不齿,要求他立刻把钱要回来,少和这种人来往。
而李家的事情,通过这位教授的老伴,被其他几个教授老伴得知,大家一分析,才有了后面几家人一起上门要钱的事情,好巧不巧,正赶上李家国卷走了李先德所有财产。
“爸,该怎么办?”见公公迟迟不说话,刘玉环慌了,“那些钱已经给两孩子买房子了,我们家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出这么多钱。”
“别哭了,你回去吧,让我好好想想。”李先德闭上眼,他真的觉得心累了。
不过很快,第二天晚上他把几个子女叫到身边儿,“我决定,起诉李茹,讨回孟家祖产。”
“真的?爸,那我们能要回来什么吗?”
李梦十分高兴,这几日她还没从找不大李家国的阴影走出,每天怨声叹气,现在听到父亲要找李茹要回祖产,她感觉突然又有了希望。
郝文昌没有作声,静静看着岳父,心里估计着此事的难度,他听妻子说,小时候打过一次官司,当时打输了,李茹把东西全拿走了,但妻子又说,当时是因为李茹找了很多有权势的人,父亲不愿意闹得太难看,才认输。
不知道岳父为何又想打官司?难道现在不怕事情闹大了?郝文昌一时摸不透老丈人的意思。
当然是因为李先德还不上钱,也受不了没钱的日子,他这一辈子躺在孟家的财产上吃喝玩乐,日子过得舒服极了,还混到一个好名声。
可这几日尝到没钱的痛苦,他没有办法还剩下的三十万,也不想降低自己的生活标准,李茹的强硬让他恼怒,跟没钱的日子比起来,脸面算什么,自己是孟静娴的丈夫,妻子的遗产自己有权利继承。
李先德目露凶狠,这一次他决定和李茹决一死战。
“爸,真的要打官司?您不是一直希望李茹认祖归宗吗?”
刘玉环心里慌乱,如果跟李茹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