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父捂着脸,错愕地瞪着田母,他这才慢慢想起来,自己在离婚前还被田母揍了一顿,离婚后也被扇过耳光。
以前一直欺压田母习惯了,刚才也是气急了。
“田喜财你脑子放清楚点,你卖不卖房子关我什么事,你当自己是个香饽饽呢,谁都想要吃一口。
不过我真瞧不起你,当年那房子可是我们结婚几年后,你三个妹妹盖起来的,现在你想一个人独吞,还打着看病的旗号。
你自己说你这个病,医生说过啥,不让抽烟,尤其不让喝酒,喝酒最能加重病情,还有不能长时间坐着不动。可你呢,一辈子除了打牌就是看人打牌,坐在那一天,最后起都起不来,至于酒,你啥时候少喝过。
你一边儿嚷嚷着不舒服,这疼那疼要看病,一边儿透支着自己的身体,你当谁家有这么多钱,流水似的让你糟蹋。”
田母的话,说的田父哑口无言。
“你再闹,我就打电话让小兵回来,田喜财,我没你这样的哥,我这家也不欢迎你,这房子我肯定要,你啥也别说了,没用!”
田凤英怒视田父,他又动手,他这辈子就知道欺负那些让着他的人。
“大哥,你回去吧,啥时候你想通了,肯分了我就去签字,你也别哭穷,这么些年我们也劝你爱惜身体,可你自己听吗?就连看病也是疼了吃两颗药,不疼就打牌喝酒。
你身体这幅样子,全是自己作的,你就是太作,还喜欢动手打人,一个男人打女人算什么男人,你还是快走吧。”
一屋子人一起说田父,偏他都没法反驳,全都是他做过的事,最后二人灰溜溜地离开田凤英家。
小雪吊着脸,没想到田家三姐妹这么难缠,她就知道姑子多了最麻烦,一个个恨不得都咬下一口肉。
跟田凤英结了仇,这钱她肯定要,老二也变了风向,搞得姐妹同心似的,加上有田母和田小暖在一旁煽风点火,根本劝不动,老三田凤玲更是不好招惹,至少田父那怂样,第一次去就答应给钱了,人家还不少要。
眼瞅着几十万的钱变成了十几万,小雪心疼极了。
田父坐在家中,把自己埋在烟雾里,心下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这时屋里电话响了,他懒得动,吼了一嗓子,“接电话。”
小雪躺在床上撇了撇嘴,房子都护不住,还当大爷呢,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外。
电话一直响着,田父气得自己站起来接电话,一听是中介打来的,那对卖房子的小年轻不买了,中介通知田父一声。
听说别人不要了,田父一愣,“咋不要了,这么便宜的房子,他们到哪里找这么划算的事情。”
小雪听到房子啥的,也一咕噜翻起来,跑到电话旁跟着一起听。
中介的人听到田父这番理直气壮的指责,抽了抽嘴角,人家为啥不要,你自己不清楚吗?要不是看在他要卖两套房的份上,真懒得伺候这种客人。
“您房子产权不清,上次都过不了户,人家小两口不愿意等了,而且本来也算您这边儿违约,人家也不要违约金,只要把钱退了,我这边儿也留不住,田大哥,如果您着急卖房子,还是要赶快做公证才好,不然后面我也不好带人看房,这两套房子,现在您一人说了不算。”
“我自己的房子,我凭啥说了不算,是你中介没本事,连过户都搞不了,吹的时候还说自己这边儿有关系有人,办事方便,全都是扯淡。”
中介喘了两口气,“好,我就当这几天白干,这房子我卖不了,您另找公司吧,我告诉您就您这种产权不清的房子,找谁都不好卖。”
“你咋说话……喂,喂喂!”
田父被中介气得半死,还没开骂电话就被挂了,气得他又回拨过去,但是根本打不通。
小雪看着田父此刻没用的模样,心生去意,跟着这种男人,自己也没啥好处,得得得,早点分了得了,还是劝他答应三个姑子的条件,先把房子卖了的好。
“田哥,你别生气,我给你做饭去。”
田父不知小雪怎么突然温柔起来,明明刚才还吊着脸,难道是看到自己霸气的模样,他哼了一声,翘起腿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
田父刚走,田凤英就劝田母别生气,田凤萍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个哥除了会丢人,真是一点人事不做。
田母倒不怎么生气,除了田父刚才骂人的那句话,让她心里一股邪火涌上来,她现在对田父又能打又能骂,一点不憋屈。
因为田父一搅和,田凤英和田凤萍都不肯让她走,非留着她一起吃晚饭,田凤英还让丈夫买了羊肉,下午在店里炖上,晚上吃羊肉锅。
田父这边儿吃了中饭,刚想睡一会儿,就被小雪抓着说房子的事,之前只觉得卖了都是钱,挺好一件事,他也就乐意跑跑腿。
现在一想到卖房子还要去公证开证明,办各种手续他就嫌麻烦,再加上不卖,自己还是有两套房子的人,卖了的话,十几万干啥都不够,到时候钱花完了,还没个地方住,那日子咋过。
小雪说了半天,见田父不做声,急了,“那到底怎么办?她们要就给她们,咱们拿了钱我伺候着你,一边儿看病一边儿旅游,多好的事。”
田父砸吧砸吧嘴巴,“这房子,我想了想,还是不能卖。卖了我就得十几万,还要折腾半天,我图个啥,要说几十万,折腾就折腾了。
我想清楚了,这房子不卖,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