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队,我告诉你,不吃穷我你还不许走了,石头,给我盯住他!算了,你打不过他,我自己来。老二我告诉你,到时候你别跑,跑一次我抓你回来一次。”
韩瑶愕然,她还从来没见过如此不讲理的何思朗,不过不讲理的他,比严肃的样子吸引人多了,韩瑶嘴边儿带着莞尔的微笑,突然不想走,只想站在这,看着眼前的人。
“何思朗,你小子,你敢欺负我,我比你资格老!”
二小队队长气急败坏了,三小队队长摇摇头没有插话,他就知道老二还是这幅臭脾气,他要是再一插话,老二别真不肯走了,那样特队才丢脸。
“老二,你想清楚,我似乎比你早一年来特队,还做过你的教官哦。”
“何……何思朗,好,我收拾不了你,有人收拾你,你这样下特队面子,等着严队上门讨债吧。”
严队?韩瑶默默想了一会儿,突然模模糊糊记起来,以前父亲提过,特队的大队长就叫严队,是个十分不讲理的人,完了,何思朗对上老领导,肯定要吃亏,到时候她定帮忙说两句。
技不如人还这样闹,一个个有理了,不就是自己没有先救治他吗?他就赖上何思朗,哼!韩瑶打定主意,只要严队敢说何思朗,她就和他们特队好好理论理论。
“老二,你脑子进水了吧。你忘了严队是我小姨夫,你觉得他会向着你不向着我!”
“噗!”三小队队长一口矿泉水喷出。
韩瑶和其他现场人员不是低着头就是仰着头,脸上带着古怪的表情,辛苦地憋着笑,二小队队长当场“阵亡”!
“何指挥,你的伤口需要缝针,还要打破伤风,您还是赶快跟我处理了吧。”
好心的韩瑶,实在不忍再看那位特队二小队队长被何思朗一个人单虐,想把何思朗跟他分开。
不过何思朗倒是不想再让韩瑶帮忙,不是嫌她手艺不好,是刚才她那么一哭,他有些怕女医生了,一个伤口就哭哭滴滴,他可受不了。
“不用了,韩医生,忙了一晚上你也辛苦了,我找其他医生处理,你快点休息吧。”
说完不等韩瑶回话,何思朗立刻跑到卫生队里,喊了个男医生帮忙缝针,韩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怅然若失。
天蒙蒙亮了,何思朗处理好了伤口,正在露营外给大伙烤肉吃,营地外一辆军用吉普车扬起漫天灰尘冲了进来。
车上下来一个气哼哼地人,一中队队长。
“何思朗!出来!”
一中队队长气急,此刻是来“杀人灭口”的。
红队已经把作战结果向总司令汇报,跟特队的比拼中,特队居然全军覆没,被包了饺子,这种事情是几十年对抗演练中不曾有过的。
且不说两个普通军队的对抗都很难出现全军覆没的情况,他们可是特种大队,是大名鼎鼎的特队,是长期被首长们用来调教普通部队的鞭子,他们的作用给提高普通部队战斗力,找出他们的不足。
可这一次,他们被普通部队一锅端,这样的“战绩”,丢人都丢到五大军区了,红队代表的中部军区,各个眉开眼笑、笑逐颜开,其他军区虽然自己的军区部队的战斗还没结束,可这也不妨碍他们嘲笑特队。
看怒气冲冲回来眼神要杀人的大队长,他就知道那些人说话有多难听,整个特队的脸面被何思朗这小子丢在地上不说,还踩了又踩,摩擦又摩擦。
“一中队。”何思朗满脸堆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羊腿马上就烤好了,一定要喝一杯再走。”
“何小队,不,何指挥,你可真厉害啊!特队培养了你,转身你就给特队挖了一个大坑,你一个总司令部的人,给中部军区倒是立了大功,你的羊腿我可不敢吃,惹不起我们就躲还不行。”
“一中队,说这话就见外了,我这也是投机取巧,胜之不武。”
“哼!你还知道!”一中队队长冷哼一声,“特队这次颜面全无,要是别的军区的特队赢了,大队长以后在特队中只能低着头。”
“一中队,你真生气了。”何思朗神情渐渐严肃,把手里的掉料递给自己的警卫员石头,拍拍手上的孜然粉,朝一中队走了过去。
“中队,我跟您说个掏心窝子的话,特队赢了这么多年,普通部队有长进了,可是特队呢?跟普通部队的演习,更像是单方面碾压,大家除了轻视普通作战部队,还学到了什么。”
一中队一下愣住,何思朗这番话确实在理,可是面子不是这样下的,就是对抗比赛也该讲个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吧。
“你别得了便宜卖乖,赢了还说漂亮话。”
“一中队,让特队的战士们得个教训,是为了他们好,永远不要轻敌!”
一中队气得鼓着眼睛瞪着何思朗,这个臭小子,要不是、要不是自己打不过他,现在就上去跟他干一架。
“没错,身为指挥直接参与战斗,是不符合常理,可战场上没有这么多常理,我们要学会反向思维,在战场上永远没有什么不可能,也许他们今天学的东西,以后能救命!输了不丢人,性命没了才最可怕!”
一中队沉默了,何思朗说的在理,他发现自己居然被他说服了,对于一个战士来说,生命是最珍贵的东西,他们也不愿意看着手下的战士们因为轻敌而丢了性命。
“当然,这次的战斗总结报告中,我会公正写明,因为我对一中队作战风格及其了解,对各队长也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