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一声?要不是被我揭穿,你不会告诉我郑波买房子的事情吧,我就想问一句,你总说一碗水端平,总说要给弟弟留点,给我多少也要给弟弟多少。
那行,这房子首付最少要二三十万,你给郑波出了这么多钱,那是不是把差我的钱也给我补上。”
“bō_bō,妈没有偏向你弟弟,你咋知道bō_bō买房子的?”
郑涛冷笑连连,见母亲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自己不说个清楚,她是打死不认,他望了眼媳妇。
孟妍垮着脸道:“妈,当年我跟郑涛结婚,您家里连个房子都没有,说是乡下的房子是郑涛的,可您也不看看,我俩都在城里上班,住在乡下每天上班都来不及,那盖好的房子最后还不是你们一大家子住,郑涛白白担了个虚名。
当初结婚没房子,聘礼我家也没多要,我图什么,不就看中郑涛这个人吗?他这么些年努力学习工作,努力上进,这次是我家出了点事,郑涛被连累了,可话说回来,当年没我爸,他也进不了设计院。
我们家就我一个,以后我家的东西也都是留给我们两人,说白了还不是留给您的大孙子,您不知道郑涛每天早上四点半就要起来,早早去搭第一班公交上班,晚上天黑透了他才到家,真正是披星戴月。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机会可以调回来,只要走动一下就行,我家里也实在拿不出钱,想了又想几个晚上睡不着,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求到您这来,求您帮帮忙,只要郑涛能调动回来,不光他不用那么辛苦,孩子也能每天多跟爸爸在一起。
您说您没钱,行!没钱我们也不能逼您,可一转脸您就给二弟买了房,要不是那天我陪同事看房,看到二弟豪气地买了一套一百二的大房子,到现在我还以为您手里没钱呢。”
郑涛越听越火大,媳妇回来后跟自己把这个事情一说,他气得人仰马翻,自己低声下气地去借钱,母亲不给,结果一扭脸就给弟弟付了几十万的首付,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这不是偏心又是什么。
“妍妍,是我没用,让你跟着我受苦,妈,今天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给不给我钱?”
郑涛瞪着猩红的眼,盯着张桂兰。
“涛涛,不是妈偏心,不给你钱,妈真的没有钱!”张桂兰嘴笨,儿子媳妇咄咄逼人,连个话都不让她说。
郑涛一听母亲又是没钱儿子,脑袋一热,血液上涌,脑子里最后那根炫“啪”地断了。
他一把揪住自己母亲的衣领,“给我十万块钱!”
正准备过来吃中饭的朱教授,刚走进楼道,就听到一声怒吼,再看到田母家门大开,他心里一紧,待他跑进去,正看到郑涛扬起沙包大的拳头,这是要动手打桂兰。
“住手!这是干什么!”
朱教授赶忙把张桂兰从郑涛手下拉开,张桂兰流着眼泪说要给儿子解释,动静闹大了,隔壁左右有人探头探脑地开门查看怎么了。
“涛涛,这钱不是妈出的,妈也拿不出那么多钱,你弟弟的房子,首付全都是小暖借给他的,妈没出一分钱。”张桂兰无助地哭着说着。
朱教授见这样不行,郑涛来势汹汹,万一动起手来,他一把年纪也护不住桂兰,他走到楼道悄悄给郑波打了个电话,又给田母打了个电话。
事情紧急,他长话短说,只说郑涛知道郑波买房,回来找张桂兰闹,还要动手打人,说完这些他也赶紧进去盯着郑涛。
郑波一听大哥要动手打母亲,急吼吼地放下手头工作,跑出门打了个出租车就往二姨家中赶去,田母也是吓了一跳,赶快收拾了一下往家里赶。
张桂兰流着泪一遍遍地跟儿子解释着,房子的钱不是她出的,她哪里有这么多钱,这些钱全都是小暖借给bō_bō的。
张桂兰的话,听得郑涛阵阵冷笑,抱着孩子的孟妍嘴角也挂着轻蔑笑容。
“妈,您真当我们是三岁小孩,跟你大孙子一样好哄,二弟买的那房子,我已经打听过了,光首付就付了四十多万,说二三十万那都是少的。四十多万的首付,你说全是小暖给的,谁信?
这事情您就是拿出去说,一个表姐给表弟借四十多万付首付?就是田小暖家里条件再好,一下拿出来这么多钱,她丈夫和婆家会同意?不过就是您哄我们的话罢了。”
郑涛没做声,媳妇说的话就是他心里想说的,母亲这是把自己当傻子哄。
朱教授看不过去,把张桂兰扶坐在沙发上,“郑涛,你们一家子先坐下,有什么事情大家好好说,你妈年纪大了,禁不起这样折腾。”
郑涛冷冷望了眼朱教授,阴阳怪气道:“你也知道我妈年纪大了,你比我妈年纪还大,一把年纪的人,还是个教授,老老实实在家安度晚年不好吗?偏要学电视上那些不要脸的老头老太太,搞什么夕阳红,说得好听叫夕阳红,说难听点就是一把年纪了还耐不住寂寞。”
“涛涛!”
张桂兰气急,大声喊了一句大儿子名字,然后就说不出话来,苍白的脸色中透着一抹不正常的红,呼吸急促。
朱教授一看不对,再这样下去桂兰怕是要气出病来,他慢慢站起身挡在桂兰身前,“我跟你母亲单身再婚,不违反哪条法律吧,而且这是你母亲,你这样诋毁羞辱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你母亲反复解释,bō_bō买房子的钱是小暖借的,当时这事我也在场,可你死活不相信我们的话,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