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笔记本里掉出一堆纸片,田小暖弯腰拾起来,这些都是报纸上剪下来的新闻。
周贤看到这几张报纸,人一下子怔住了,这个不起眼的笔记本里,夹着自己孩子当年被杀害的新闻,她立刻捂住嘴巴,跌坐在椅子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几张报纸,上面用着各种不同标题,无辜孩童惨遭杀害,罪犯竟是为报复!
田小暖拿起一张纸看着,讲述的正是何思业当年的事情,报纸上也说,罪犯认为何思业没能救下自己的母亲,所以把所有的仇恨都集中在他一个人呢身上,进行疯狂报复,在幼儿园绑架了何思业的孩子,然后关在一个偏僻的小房里,最后孩子逃跑被发现,惨遭杀害,而罪犯杀了小孩之后,受不住自己的心理压力,跑去自首的。
看周贤越哭越厉害,田小暖放下手里的纸片,赶忙跑出去喊何思业,这个孩子的死亡,是周贤心里最深的伤痛,她自知自己几句安慰毫无用处,只有何思业能让自己的妻子摆脱悲痛。
何思业一听笔记本掉了,那里面的新闻是他收集的,女儿的死也一直是他心里的伤痛,当找到罪犯并墙壁后,他默默保存了新闻,也是希望能够慰藉女儿的在天之灵,没想到无意中居然掉了出来。
何思业飞快跑进书房,带起一阵风,那些纸片又被吹到了地下,这时候最大的一张报纸因为重,稳稳地躺在桌子上,田小暖看到这个新闻,一下子愣住了。
“这……这个人是罪犯?”田小暖有些不可思议地指着上面一个年轻男子的照片。
何思业把妻子搂在怀中,看着这些东西,脸上也不禁有些悲伤,听到田小暖的问话,轻轻点点头。
“这个人被枪毙了?”田小暖的语气越发惊讶,她仔细盯着这张照片,照片里有些模糊的男子渐渐和一个人的长相重合。
除了眼神不一样,那个人的脸颊更瘦一些,其余的似乎一模一样,这个人就是当初在协和看到的一个怪人,她还觉得那个人的眼神很可怕,全是死气,而那个人竟然就在这张照片上。
“已经枪毙两年了。”何思业低声道,他不知道为什么田小暖不停地问,他不想提起当年的事,只是知道田小暖并没有什么恶意。
“死了?那为什么我见过这个人?”田小暖不禁打了个冷战,想起那个人眼中的死气,难道自己见的不是活人。
“不可能,这个人两年前就被枪毙了,他死了之后就埋在东山公墓,你不可能见过他。”何思业听到田小暖这句话很吃惊,他条件反射地辩驳道。
田小暖直直看着何思业,自己也无法相信,但很肯定道:“我见过这个人,一模一样,除了眼神不同,而且那个人比相片上瘦一些,脸颊是凹陷的,那个人眼中满是死气,我当时觉得这种眼神很可怕,所以特别盯着他看了几眼,然后他低下头和我擦肩而过。”
“思业,这个人枪毙了吗?他没死?”周贤见田小暖说得如此肯定,心里突然怀疑,当初的罪犯并没有死?
“不可能,这个人死了,我看着法医亲自确认的,他不可能活过来,你见到和这个人一模一样的人?会不会是眼花?”何思业也震惊,无法相信田小暖口中的话。
“我从没见过这个人,当初那个人太特别才让我印象深刻,如果今天不是看到这张照片,我也许也就忘了那天那个人,但是那个人和照片上的人基本上长得一模一样。”
田小暖仔细想了想,那个人和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能听到他喘气的声音,似乎有些毛糙,而且那个人皮肤看着也很有弹性,虽然苍白但不是死人的青白色,所以那应该是个活人。
“我见过这个人,是一个活人,肯定不是眼花,就在一个月前,下午在协和医院,当时何思朗和我在一起,不过我没告诉他。”
“你说什么?”何思业也想不明白了,这个人明明已经死了,已经死的透透的,就连墙头草都长了两尺高了,为何现在又出现。
“思业,一定有问题,一定是我们的女儿死不瞑目,所以今天掉出来告诉我有问题,一定是我们的女儿冤仇没有得报。”周贤抓着何思业,眼泪打湿了一大片他的衣服。
苏念心检查完之后,听到这边儿有哭声,不免进来看看,她并不知道何思业家中发生的事情。
“师姑,这个人死了,可是前几天我明明看到过这个人,而且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除了胖瘦没有任何区别,这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有什么门派可以保存尸体,让他们看起来和活着一样?”
“不可能,你那是港台鬼片看多了,目前所有的门派都没有这种能力,就是邪术也不可能让保持死人跟活人一般,死人就算不腐烂,他的关节也是僵硬的,死去的时间越久,皮肤的颜色先是青白色,慢慢会转为青黑色,看起来和正常人一点都不一样。”苏念心解释道。
“那为什么一模一样?”田小暖摇着头,想不出来。
“有一个可能,你会看到一模一样的人。”
“是什么?”田小暖和何思业全都问道。
“你看到的根本就是两个人,而这两个人长得很相似。”苏念心的话突然让田小暖大脑飞转。
“很相似?这个照片不是很清晰,不过看起开真的很像,我没见过当年的罪犯,我所见过的那个人,除了眼神阴冷脸颊消瘦些,反正和照片上看起来很像,也许他是罪犯的亲戚或者兄弟姐妹?”田小暖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