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黑衣人脸上带着恨意和些许愤怒,雷家这样根本是不顾自己死活安慰,万一何思业找到自己,他为什么找自己,难道他查出了以前的事情?
黑衣人有些害怕,南市夏季的大雨如水泼一般倾盆而下,天上带着阵阵闪电,黑衣人仰望着天空喃喃道:“妈妈,哥哥,我一定给你们报仇。”
南市不安全了,黑衣人头一次离家近十年后,再次回到南河省南阳市,当年自己的养父母,看着这两个老人在这套房子里衰老腐朽。
虽然他们给了自己的好生活,黑衣人却一点不感激,他们养自己不过是指望自己给他们养老送终,这个女的是妈妈的堂妹,还敢大声呵斥妈妈,从来不让妈妈看自己,黑衣人恨这个养母。
“老头子,就是咱俩了,谁的孩子都指望不上,我也不想再抱养孩子了。”
黑衣人悄悄跟在养父养母身后,这么多年过去,他变化很大长高了不少,加上他低着头又带着帽子,两位老人根本没差距,身后就是自己当初抱养的孩子。
“老伴,还是咱俩相依为命吧,咱们的儿子今年也该二十多岁了,我真想看看他现在长啥样。”
“哼,别提这个狼崽子,我对他视如己出,可他跟咱们隔着心呢,你看那天那一家,父亲都另结婚了,那个小姑娘还帮着一起找孩子,那个小姑娘长得可真漂亮。”
“是啊,名字也好听,小暖,听着就暖心,当初就该抱个闺女就好了。”
“谁说不是呢,一想到那天姓田的那个男人,那样的父亲,还有这姑娘帮着,我心里就不平衡,咱们对儿子哪点差了,他怎么就是养不熟。”老太太语气里满是浓浓的遗憾。
而跟在后面的黑衣人已经冒出一身冷汗,姓田的男人,那姑娘的名字小暖,田小暖!
这三个字如同昨晚隆隆的雷声,击打着黑衣人的胸口,田小暖!她为什么来到自己家,难道是她发现了问题?黑衣人越想越慌乱,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中。
田小暖不能再留了,一定要除去她,如果当年的事情败露,那自己恐怕真的没有活路了。
宿舍的电话响了起来,莫若拿起电话喂了一声,里面立刻挂掉,让莫若有些莫名其妙。
下午吃饭的时候,电话再次响起,曹燕一个人在宿舍接起电话,刚喂了一声,里面传来许久没有联系他的黑衣人。
“你不是想让田小暖吃点苦头么?”
“你那都是杀人的办法,我不干!”曹燕吓得心砰砰跳。
“上面安排,只让她吃点苦头,杀她也是我亲自动手,在老地方凳子腿下方有个小盒子,里面有些药粉,是田小暖过敏的药物,你只要在她的杯子里放一点点就够了。”
“过敏药物?过敏也能至死,你别想哄我!”曹燕虽说恨死了田小暖,可她也不敢杀死她,不过是同学之间的恨意,大学毕业就分道扬镳了。
“不会,你放心,你少放一点点就够了,让她难受难受而已,我说了,杀她我亲自动手。”
放下电话,曹燕犹犹豫豫地朝黑衣人以前来过的地方走去,真的在石凳子内侧抠到一个小玻璃瓶,里面全是白色粉末,很像碾碎的药片。
曹燕拿着这个东西,心想如果是药粉,田小暖会不会闻出味道?举着瓶子曹燕皱着眉头。
黑衣人挂断电话,眼中杀机一现,他给曹燕的是氰化物,只要一点点人就会中剧毒死亡,而杀人凶手是曹燕,他不怕曹燕供出自己,黑衣人拔出手机卡丢在水塘里。
曹燕拧开玻璃瓶,想闻闻里面到底什么味道,傍晚天黑,走在小路上拧开瓶子,没有注意脚下,前面草坪里埋着半块砖头,曹燕的脚一歪,她试图站稳,只是改变了摔倒的方向,从向前改成向后仰起。
一瓶子药粉全都洒在曹燕的脸上,和她惊呼时张开的嘴巴里,氰化物易溶于水,曹燕连声音都没叫出来,立刻毙命倒在草丛中。
晚上快熄灯了,曹燕还没回来,宿舍其他三人都觉得好奇怪,曹燕平日虽然不长在宿舍,可是九点左右也就回来了,今天人呢?
等到宿舍熄灯,曹燕也没回来,大家伙关上门上床睡觉。
第二天上了一节课,警察来到宿舍,找田小暖、莫若和付闪闪调查情况,在课堂中把三人叫走,教室内的同学议论纷纷,大家伙全都惊讶地看着警察带走田小暖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叫你们来是了解情况,昨天你们都在干嘛,最后一次见到曹燕是什么时候?”
田小暖她们三人是被分开问话的,三人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其实也没干什么就是上课吃饭午休上课再吃饭,三个人全都在一起,晚上也是一起去上的自习。
三个人说得时间都差不多,而且也都说出了一些可以作证的人,警察又去调查,很快反馈过来信息,确实有很多同学看到了她们,尤其是田小暖,学校里不少人认识她,都可以作证。
“警察叔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既然自己没问题,田小暖就问警察为什么调查自己。
“你们同宿舍的曹燕死了,氰化物中毒。”警察简短地回答道。
“啊?”三个人听到这个消息,全都叫了起来,满脸的不敢相信,付闪闪更是怕得抱住莫若。
“她昨天一晚上没回来,我们还觉得奇怪?她在哪里中毒的?哪来的氰化物啊?”
“好了,这件事情还在调查,既然你们没问题,还是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