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业不明白,为什么之前不肯,现在又肯了,田小暖建议请李茹老师一起去看着所以等忙完,一上午业过去了,中午三人赶去医院。
刚上楼看到老姜,何思业迎上前急切问道:“他为什么要见我们?”
“他说有话和你们说,要见你和田小暖,反正挺奇怪的,今天早上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先在那一个人抱头痛哭,说些听不太清的话,而且也和我们开始交流了,就好像突然换了个人一般。”
“突然想通了?”田小暖也觉得不可思议。
“不太可能,他这一类人决心坚定,除非遇到重大变故,否则很难改变。”李茹站在一边儿否定道。
“好,我看看他想对我说什么。”何思业带着李茹进入病房,涂小亮看到何思业,脸上似乎有一丝悔过的样子。
涂小亮脸色苍白,住了这几天院,他的精神反而越发萎靡,看到何思业,涂小亮痛苦中带着难过。
昨天晚上,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梦幻还是真实中,多少年多没有梦到过母亲,昨天却看到了母亲和哥哥,他哭着跑上前,却被哥哥一把推倒,母亲大声斥责他。
涂小亮不知所措地跪在地上,突然母亲和哥哥二人变了个样,身上到处都是伤痕累累,母亲说就因为他执迷不悟,她和大亮九泉之下得不到安宁,还要在下面偿还他在人间造的孽,尤其提到田小暖,说他千不该万不该,对她起了歹心,以后的报应会更恐怖。
涂小亮在梦中难过地看着母亲和哥哥鲜血淋淋,不一会儿天上还有雷电劈下来,听到母亲和哥哥的惨叫,看着他们被批得焦黑,却偏偏死不了,一遍又一遍地受罪,涂小亮终于后悔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孽。
涂小亮就在梦里,痛哭流涕地看着母亲与哥哥受罪,突然一个变幻,他亲手杀死的小女孩瑶瑶出来了,身上冒着血,胸口还插着那把刀,哭喊道:“叔叔,你别杀我,叔叔,我疼,水里好冷。”
涂小亮看见眼前景色一换,回到了那一年的那一天,他骗出瑶瑶后,把她藏在水塘边的小木屋里,他吓唬她虐待她,直到一个雨夜的晚上,他用刀子捅死了这个小姑娘,把她幼小的尸体丢在水塘里。
到现在涂小亮还记得瑶瑶一开始对自己笑,后面被打后,极度的恐惧和听话,还有自己杀害她的时候,她软软地叫疼,直到最后她不再叫了。
涂小亮从梦中醒来,被子褥子全湿了,听了田小暖他们的话,他觉得瑶瑶就在自己身边儿,好像一直跟着自己,他自从杀了她,从没睡过一次好觉,可没有一次噩梦这般真实。
醒来之后,天色是全黑的,涂小亮本来以为这是个噩梦,,大口喘着气,却发现病床边儿朦朦胧胧站着一个人,穿着藏青色衣裤,抬眼一看竟然是母亲,涂小亮激动地想说话,却说不出一个字。
母亲站在病床前,骂他是不孝子,骂他做了这么多错事还不回头,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然后突然消散。
涂小亮只觉得右脸火辣辣的疼,突然他发现自己能动能说话了,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当他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惊出一身冷汗,他是醒着的,摸着右脸,上面甚至有手指印凸起的棱子。
涂小亮终于奔溃了,哭了一个晚上,决定不再错下去,而且等了这么几天,雷家早该知道自己出事了,他们到现在还不来救自己,看来自己已经是弃子了。
雷家不仁,那就别怪自己不易,涂小亮怕死,他希望自己的坦白,能保住一条命,见识过死亡,才知道活着多宝贵。
“我只想跟你一个人说。”涂小亮看到李茹在场,不愿意说,“还有,我想出院。”
何思业也不怕再等,因为他看出涂小亮眼中已经没了光彩,竟然有些许悔悟。
老姜决定让涂小亮出院,何思业他们明日再来,明天再审讯室里,李茹可以站在外面看,还有监控能听到声音,是一样的。
“我对不起你。”第二天一早,一个人走进审讯室的何思业,听到了涂小亮这样的话。
“是你杀害了瑶瑶,对吗?”何思业坐在涂小亮对面,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给女儿报仇。
“是。”
站在外面观看的老姜和所有警察一片哗然,这个卷宗已经调出来了,所以大家对当年的案件有所了解。
“什么,他杀的?”
“我看过罪犯照片,他们长得很像。”有个警察解释道,涂小亮是憔悴了,要不然养好了,看起来就是一模一样。
“我现在想明白了,是我懦弱,当年我母亲被歹徒枪杀,我找不到歹徒,恨警察没有担负起责任,可是我惹不起警察局,所以我选择了向你报仇。”
涂小亮在里面把当年所做之事,向何思业详细地到来,站在外面的李茹看到他这般,首先肯定他说的全都是真的,他都敢承认杀人,也不会再说什么假话,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全都说出来。
几年前的惨案被翻出来,当年还有个把参与的老警察还在,现在听到这件事情,忍不住唏嘘不已,再当大家亲耳听到涂小亮说出自己的身世,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谁能想到当年那个涂大亮就这样顶替弟弟被枪毙,这可是死刑,他对弟弟的爱,超越了自己的生命。
“难怪,难怪。”何思业红了眼眶,强忍着悲恸,“当年你残害我女儿的作案工具在哪里?你为了把她从幼儿园接出来,居然和她玩了整整三个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