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柱抱着媳妇大呼小叫起来,嘴里咒骂着两个姐姐,谭新兰还是翻着白眼醒不过来,田柱抱着媳妇赶忙往医院送去。
田大妹和田二妹互看一眼,刚才的厉害样退去,二人脸上均是一脸疲惫,尤其是田二妹,再过两三天她就要去透析,现在身体已经有些隐隐不适。
田小暖和母亲下了楼,跟村长和会计站在一边儿说话,田小暖也是担心村长被田柱家死缠着不放,他家这么不讲理,以后经常来扯皮,日子都没法过。
村长倒是不在意,他早都不想当这个村长了,上了年纪干着累,操心的事还多。
田小暖又问了问村长的意思,这件事情她和母亲是绝对什么都不说,知道也当不知道,现在能做证的就剩下村长和会计了。
“村长,我是不得作证的,刚才还给他家说话,他媳妇都要去法院告我,这家人就是狼,你对他家好,还得提防他们反咬一口,那个说明反正也被吃了,这事以后问我,我就说不知道。”会计气不过。
没说两句话,几个人看到田柱抱着谭新兰从楼道里冲出来,身边儿还跟着田勇,也不知道出啥事了,不过大家都懒得再管他家的事。
村长没做声,田小暖也就不再问,打了个招呼和母亲走了,回到田凤英家里,翠嫂子还在,田母把大概事情说了说,翠嫂子和田凤英两个人一同感慨,咋有这样的人。
然后听到田母说看着田柱抱着媳妇跑出去,翠嫂子大笑两声,狠狠道:“该,肯定出事了。”
虽说翠嫂子幸灾乐祸,可是大家都不觉得有什么,实在是这样的人家,让谁心里都厌烦。
田母叮嘱了几句,和姑娘在门外叫了个出租车回到家,回去后田小暖钻进卫生间,先去洗了个澡,出来之后才觉得人舒服了,然后早早上了床,最近她找了基本闲书,躺在床上看了会书就睡了过去。
这两天,二人在家都是好好休息,前两天太闹腾,人精神都有些疲倦,田母就是惦记着田凤英的腰,也不知道好没好点。
果然人不能念叨,田母还没说两句,电话来了,翠嫂子打来的。
“桂芳,凤英的腰疼越来越厉害了,现在不光不能动,疼得整宿都不能睡,刚才凤英让我给凤玲打电话,想让她帮忙,结果那人一听是这个事,立刻说自己在外面打工,又忙又赚不到钱,实在没办法,我看凤英这样也不行,还是来找你了。”
田小暖坐在沙发上,翠嫂子声音尖,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当时她就觉得大姑那腰不行,必须得看医生,搞不好还得住院。
她小声和母亲说,“让大姑来这边住院吧。”
田母也不可能不管,让翠嫂子帮个忙,找个车把风英给送过来,翠嫂子满口答应了。
撂下电话,田母出去买菜去了,等下来了人也都中午了,得留人家在家吃饭。
个把小时后,门铃响了,田小暖从阳台看到,外面停了一个面包车,翠嫂子从车里出来,田小暖刚忙喊母亲。
田母开了门,看到楼道外面田军也来了,“凤英我媳妇一个人架不动。”田军解释了一句,也不让田母帮忙,和翠嫂子两个人把田凤英几乎是抬着进了屋子。
挪动过程中,应该是疼得厉害,田凤英忍不住小声哼了两声,田小暖看大姑咬着嘴唇忍耐的样子,这腰怕是搞狠了。
“先让大姑躺在沙发上吧,等会吃了饭挂下午的号,就去看病,到时候去医院租个轮椅来接,就不用这样挪动了。
大姑,你先忍忍,这个点上午没有专家号,等下午咱们再去看骨科。”
田母赶忙招呼田军和翠嫂子进来,二人不肯说就着车回家,田母一听那怎么行,人家帮了忙,总不能连口水都不喝,拿了钱让外面的司机先走,好歹留田军两口子吃饭。
翠嫂子就和丈夫进来了,田军是头一次来,眼睛也不敢乱看,不过这房子一看就是好,电视机那么大挂在墙上,这些都不便宜,心下道难怪桂芳不回村里住,这么好的房子,这地段也是南市最好的几个地方,不比村里舒服。
田母泡了碧螺春,这茶叶是何思朗送来的,给翠嫂子和田军一人一杯,翠嫂子笑着道:“这茶好香啊,碧绿碧绿的,桂芳,这茶你买的不便宜吧。”
说着话,就进了厨房帮田母干活,田小暖打开电视,叫田军过来看电视,她一个孩子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在一边儿问了问大姑的情况。
田军打量这屋里的家具,全是一水的白色,而且做得精致极了,一看就不想自家打的家具,一问果然是这般,这屋里的东西全都是买的。
田军听媳妇说,小暖这孩子厉害,能赚钱买房子,他住了楼房以后,以为不过就和自家差不多,现在一看差远了,又问了问价格,更是不敢作声,几年前这房子就要上十万,桂芳家里得多有钱。
翠嫂子进了厨房帮忙,立刻把这两天村里发生的事,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谭新兰被儿子推到,脑袋磕了一个大包,都磕破了,医生说有轻微脑震荡,现在住院观察,而田柱回到自己母亲的家,发现门打不开了,田家两姐妹,趁着弟弟不在把锁换了,这当初做的是防盗的铁门,田柱用斧头都没劈开。
姐弟三人隔着铁门对骂,现在田奶奶唯一的分房遗嘱也没了,村长也不管了,田大妹和二妹全都厉害了,不分房子誓不罢休,说是要住在这等老娘的丧葬费下来,分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