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是一种糟糕的感觉,让人有一种抓狂的冲动。
法海再一次认识到自己的天真,居然毫无怀疑的相信了孟婆的话。
自己与孟婆毫无亲近的关系,甚至可以说是仇人也不为过,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仇人,忽然有一天对着你说,自己是你的属下,你是她的主公,曾经的那些仇怨都随风而散了,最奇怪的,自己还相信了。
法海为自己的举动都感惊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如此相信孟婆的话。
尽管自己的心中念头百转,但是脸上那是那副模样,严肃中带着气败,看着孟婆。
孟婆望了一眼法海,便不再去看他了,而是把转过头去,望着被法海捞在岸边上的三只鬼魂。
见孟婆不理会自己,法海也不去看孟婆了,他害怕自己经历太少,没有办法在这种老狐狸面前掩饰太久,露出马脚,于是也跟着孟婆一起,望着岸边的三个鬼魂。心里打定主意,一定想办法弄清这面奇怪的铜镜。
时间在这里是一种变质的东西,与在外面的感觉完全不同,这里的时间在心头流转,没有一种切肤的触感,换一句话说,就是能够感觉到时间的脚步,就像流水一样从心头滑过。
法海紧紧的盯着岸上的三只鬼魂,这一刻,岸上的三只鬼魂在法海的心中也变质了,不再是因为同情而从河水中救起来的可怜物了,而是一个验证心中想法的实验之物了。
万物时刻在变化,只是这一种变化大多数是悄无声息,让人无从察觉而已。
忽然之间,法海眉头一皱,他清晰感觉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空间之中流动,河水突然之间毫无征兆的打了一个浪花,一阵风在浪花之后,卷向河水,就在这么一眨眼的工夫,岸上的三只鬼魂消失不见了。
等到法海再次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河水之中了。
“这?”
法海有些吃惊望着鬼魂攒动的忘川河,他没有现岸上的三只鬼魂是怎么样落入河中的。
“看到了吧,这就是天道至理,不为人力所更改,即使一时改变了,最终还是会回到最初设定的轨道上去!”
孟婆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一点不惊讶,静静的望着忘川河中的鬼魂。
鬼魂再次沸腾起来,在河水之中挣扎着,嚎叫着,但是无济于事,越是挣扎越是能够搅动更多的气泡出来,然后在河面上炸破,炸破后的水点落到鬼魂的身上,最后的痛苦还是落到了鬼魂身上。
越是痛苦,鬼魂越是挣扎,这样的循环似乎一直能够继续下去,直到时间的尽头,天地毁灭。
“他们若是能够老老实实地呆在河水里面,就不会有痛苦,他们的痛苦都是来自他们那份不安的心!”孟婆望着忘川河,顿了顿接着说:“一个人的不安分,不会只带来一个人的痛苦,他还会连累身边的人,连累身边的人更他一起痛苦,然后身边的再连累身边的人,最后这里就没有不痛苦的人了,这个地方也从一片安乐土变成了痛苦之地!”
法海从孟婆的话中听出了一点警告的味道,转过头来,眯起了眼睛,盯着孟婆,问道:“你想说什么?”
孟婆说:“属下只是想说,一个人的快乐不在于外界的环境,而是在于一个人内心,一个人懂得知足,他就会安分守己,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就是一个快乐的人!”
法海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说:“你就是一只鬼,如何能够懂得一个人的快乐!”
孟婆猛的抬起头来,双目之中绽放出一道精芒,脸上的表情瞬间的变得邪恶而又充满了杀意,死死的盯着法海。
法海脸上也挂起了一丝冷笑,只是他清秀的脸上带着冷笑,一点杀气都没有,更别说神秘威慑之力了。
法海说:“怎么,被人说到痛点,受不了了,恼羞成怒了,想要背主弑主了?”
法海的话犹如一碰冷水,从孟婆的头顶浇了下来,把的怒火强行扑灭,脸上又恢复那种千年不变的死人样,动了动嘴皮子,说:“主公说笑了,你是主公,我只是一名属下,哪敢反抗主公的意志,主公看着属下不舒服,那纯粹是因为忠言逆耳的缘故,忠言实话,都是带着颗粒的感,主公不喜欢也是情有可原!”
法海哼哼的笑了两声,说:“世上的疯子都说自己不是疯子,世上的奸臣都说自己是忠臣,所以一般来说,说自己不是神经病的,一定是神经病,说自己是忠臣的,一定是奸臣。“
孟婆面无表情的说:”主公若是这么说,属下也无话可说,不过时间会证明一切,主公还是耐心等待的好,不要过早的下结论。“
法海轻轻的挥了挥手,说:”行了,贫僧也不是那地主贵族,不在乎什么奴才家臣的,你对贫僧忠诚不忠诚,贫僧不在乎,贫僧只是希望你在做事情的时候不要欺骗贫僧就好,不然贫僧也不敢贫僧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话说,贫僧生起气来,贫僧自己都害怕!“
孟婆说:”属下能有什么事情能够欺骗你?“
法海指了指远处的山峰,指了指脚下的忘川河,说:”你敢说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孟婆沉默了片刻之后,说:”主公你想知道什么?“
法海说:”这座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孟婆说:”火海!“
”火海?“
法海不解的问道。
孟婆说:”阳世中的人不常说上刀山下火海吗?这就是火海,专门用来惩罚那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