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身为燕北世子,他可不会是什么虚名之辈。
如今被迫卧在京都,但也总有会奋起的一天。
“盯好他们,若是她……有需要就帮她一把!”
说着,他好笑地摇摇头。
也许,以她今时今日的地位权势,已经不需要他的帮助了吧!
不过,他还是想尽一点绵薄之力。
“是……”随侍应道。
裴瑾琰挥退了他,又看了会儿案上的画像,轻轻一笑。
“也许你本该就是凤凰,翱翔于九天!”
……
京都,皇城内。
文德殿里,皇帝与陆苒珺相对而坐,两人手中各自执着棋子。
“许久不曾如此放松了,从前那些日子真是教人怀念。”
皇帝笑着道。
陆苒珺轻轻放下一子,抬眼道:“父亲勤政是好事,可也不要累着了自己,如今朝堂渐稳,许多事您也能安心了。”
“这事呢还多着,要说安心,只要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没有安心一说。苒苒,你要记住一点,对待敌人千万不要手下留情,否则只会春风吹又生。”
啪……
白子落下,胜负已定!
陆苒珺顿了顿,捏着棋子的手缩了回来。
“父亲教训的是,既然是女儿犯的错,那就由女儿来弥补好了。”
“你能有这个决心很好,去吧,无论做什么,为父都在你身后站着!”
“是……”
陆苒珺离开文德殿,神情淡下。
看来萧墨这件事已经拖不得了,她不奇怪皇帝为什么会这么快就知晓,身为国君,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现在,她要好好想想该怎么收拾他!
当初放他一条生路,已经将从前的情义都用尽了,如今,就是敌人。
想到这里,她快步回到东宫,却不想刚踏进宫门,就被一道小身影抓住。
陆骏德抬头看着陆苒珺,“皇姐,她们说您今儿个无事,那能否陪我去玩儿?”
“对不住呢,姐姐现在有些急事得尽快处理,晚上陪你用饭可好?”
她摸着陆骏德的脑袋说道,随即看向走上前规规矩矩行礼的人,“你们今日的功课可都做完了?”
“回太女殿下,已经做完了。”云承志抬手回答。
“既如此,你们就去御花园放放风筝吧,多带几个人。”
“是……”
随侍的宫女应道,陆骏德却是眼睛一亮,充满了期待。
待他们走后,陆苒珺招来欢言吩咐她:“去盯着,把云承志的一言一行,神色面貌都观察清楚。”
“是,殿下!”
陆苒珺颔首,回到正殿里,她命人将近日查到与萧墨有关的人的消息都送了过来一一翻看着。
许久之后,她丢下手中的东西,看向一旁伺候笔墨的东篱,“明威将军府的消息你可都探查清楚了?”
“已经探查清楚了,前些日子他们府里来了个歌姬,这个歌姬有些古怪,奴婢早就派人盯着了,确信是萧墨的人不错。”
“既然都查清楚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陆苒珺叹了口气,“他们府里是个什么情况啊?”
“回殿下,明威将军好酒色,府里美人尤其多,后院颇乱。”
“可有子嗣?”
“无子,倒是有六女,只三女为正室所处,其余均为姬妾所出,年纪最长的都还未及笄。”
“这样啊,如此酒色之徒,也敢阳奉阴违,私通贼子么,看来是我皇室对他们太过温和了。”
东篱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陆苒珺突然勾起唇,将案上的东西收了起来,“你派人将这些送到彭希瑞府上,就说本殿下看好他!”
“殿下的意思是……”东篱转了转眸子,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奴婢明白了,殿下果真好手段。”
“怎么,给他个机会继续立功难道还不好么?”
“您说的是,那奴婢退下了?”
“去吧!”
陆苒珺抬手摸着案上摆放在角落的埙,低喃道:“你可别教我失望啊,不然,那自云端摔落的机会,可就用不到了!”
在此之前,她会捧他,有多高就捧多高,给他喜欢的权势,地位。
然后,再让他知晓失去一切的滋味!
让他尝尝当初她尝过的痛,吃过的苦。
彭府!
内侍监将东西递到后,便径自离开。
彭希瑞来到书房,打开从宫中递出来的东西看了看,并未做声。
陆苒珺不做无用之事,她会这么做想必都有着自己的目的。
这目的,应当就是想要将他当做那把趁手的刀了。
想到这里,他笑了笑,将东西烧毁掉。
看着炉里燃起的火光,他尝尝眼睫低垂,形成两道阴影覆在眼下。
“既然你需要一把利刃,那我就做你手中那把利刃又有何妨。只要你想的,我都会替你达成。”
无论什么!
这是他欠她的,亦是他该还的……
翌日,陆苒珺带着陆骏德去仁明殿给新后请安。新后邹氏是个看起来颇为和善的人,可以说是知书达理,温婉动人。
她与陆苒珺没有利益上的冲突,是以相处得还算不错。
且在闺阁中时,邹家也再三告诫过她,不可与当今的皇太女殿下作对,光是这一层身份,就足以代表了一切。
她自然不会去犯蠢。
对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人喊母后,饶是陆苒珺叫了几日,也还不大适应。
“……若是母后无事,儿臣就带着弟弟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