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出现,让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原该在西北前线的人,却忽然出现在了骊山,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啊!
唐宓听李寿这么说,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微微蹙起眉,低声道:“圣人……唉,他这般,会让不知多少人丢掉性命。就为了揪出谋逆之人,这、值得吗?”
说实话,唐宓实在不能理解上位者的心思。
或许,在“某人”看来,天下为棋局,天下人除他之外都是棋子,哪怕这人是他的妻子、儿子!
至亲都如此,就更不用说那些平头百姓了。
李寿摇了摇头,“不单单是为了那暗中谋逆之人,圣人还有更重要的目的。”
唐宓定定的看着李寿。
李寿却略带歉意的摇头。
唐宓知道了,这事儿绝密,李寿对任何人都不能说。
“好吧,那我就不问了。”
唐宓很理解,不过她还是不放心京里的亲人,“二九兄,你还没回答我呢,京里到底会不会乱?”
李寿斟酌着措辞,“会有小乱。”
闻言,唐宓细细的想了想,然后点头:也是,京城外有强敌,内有谋逆,不管“某人”的计划多么缜密,总有意外发生。所以,大乱不会有,小乱不可避免!
李寿赶忙说道:“不过猫儿你放心,我留了人手,他们定会确保安国公府的安全!”
“嗯,家里还有部曲,应该也能护住家里人。”
事到如今,唐宓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放心吧,这些很快就会过去!”
知道得太多,却什么都不能对人说,这也是一种痛苦。李寿这话,不知道是在安慰唐宓,还是在说服自己。
“另一个人是谁?”唐宓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猜测,将先帝所出的几个儿子都扒拉了一个遍,还是没能猜出那个人。
李寿笑了,“说出来你都不信,是齐王。”
“哈?”唐宓的嘴巴张成了o型,一脸的不敢置信。
不过,很快她就闭上了嘴巴,微微点了下头,“果然是他。”
李寿挑眉,“你怀疑过他?”
他知道猫儿聪明,在某些事上更是敏锐的让人叹服。
但齐王隐藏得实在太好了,连圣人都没有看出来,直到切实的证据摆到案前,圣人才相信这个他从未放到眼里的弟弟竟有那么的野心和能力!
“嗯,”唐宓没有犹豫,直接说出她的理由,“第一,是因为郑二郎。他以纨绔的身份,四处结交京中权贵子弟,尤其是领兵打仗的将门子弟。”
如果齐王没有野心,郑二郎大可不必这么做。
甚至还不惜自己染上药瘾,也要用无忧散拉权贵子弟们下水。
这是齐王暴露出来的最大破绽。
也是李寿开始将怀疑的目光落到齐王府的最主要原因。
李寿点了下头,“没错,郑二郎太不正常了。”
唐宓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三年前胡使阿史那鹰来京城的时候,唯一跟他有接触的皇族便是齐王。只是那时大家都以为是齐王在敲诈阿史那鹰,殊不知,人家另有计划呢。”
李寿眼里满是赞赏,“没错,阿史那鹰以走关系为借口,数次跟齐王接触,终于结成了同盟。”
唐宓自己都没有察觉,她说起这些事的时候,她那精致得不可思议的小脸上满是耀眼的光彩。
她继续说道:“二九兄,我怀疑当年京城百姓冲击城门的事,也与齐王有关。”
李寿扬起一边的眉毛,“怎么说?”
唐宓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跟李寿说起了另一件事,“今天我们来骊山的路上,遭遇了劫匪,他们用燃烧弹偷袭我们,我大嫂的马车便被烧毁了。”
“劫匪?”李寿微微蹙眉,“你说有人袭击了你们?”
这,是个新情况。
而且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不简单。
“是啊,你不知道吗?就在距离骊山不足二十里的地方。”
唐宓仔细回想了下白天的场景,她忽的发现了一个问题,“那些人,似乎是冲着我大兄来的。”
李寿听了这话,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只是速度太快,他一时没有抓住。
“随后我们又遇到了一小队追赶二皇子的胡人,那些胡人手里也有燃烧弹。”
唐宓提到二皇子时,语气和神情都很正常,这让李寿微微松了口气。
只听她说道:“那个时候,我就忽热想到了三年前的事。因为那件事实在太诡异了,有人在背地里煽动了百姓,让百姓冲击城门,还连夜逃出了京城。这件事,对那个幕后黑手有关什么好处?”
当年唐宓听闻城门事件后,就开始琢磨:这事不正常啊。
不管是谁,策划了这件事势必是为了谋得好处。
可唐宓暗地里观察,实在没发现京城有其它的变动。
那人,到底利用百姓冲击城门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直到看到那些燃烧弹,唐宓才恍然明白,“他们煽动百姓冲击城门,造成城门胡乱,然后他们趁机将燃烧弹偷偷运进了京城!”
也就有了之前的火烧永安宫。
或者,除了永安宫,他们还想烧其它的地方?
比如太极宫?乃至整个京城?!
唐宓的表情紧张起来,“他应该不会那么疯狂吧?”
李寿道:“暂时还不会,因为他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将秦王弄下去,然后推自己上位。”
齐王当然要把秦王弄下去,为了皇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