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禅房,放走一只苍蝇,我剁了你们!”
项恭心头一震,难道金池要来硬的?凭一堆手无缚鸡之力的和尚?不可能!
哎呀,莫非,这里还有武僧?项恭心中各种猜测,可已经不用猜了,一队队制式装备的屈支精兵,已经纷纷守住了各个路口,项恭他们插翅也难飞了。
孙悟空脸色一沉,顺手拎起一个大陶瓮,做好了防备姿态。
“大国师,您放心,这次我一定把那几个小贼捉住,押送天牢报陛下处置,敢偷大国师的法器,哼……”
“不不不,出家人慈悲为怀,无需伤人性命,只要交给贫僧来处理就好,贫僧要以无上佛法感化恶徒,方符合我佛大无畏的牺牲精神!”
是金池的声音,他竟然是屈支的大国师?靠,黑风怎么没早说?
可金池为什么要来硬的?难道今天特意装作念诵咒语的样子,没骗到他?
很快,被人簇拥着、盛装打扮的金池,笑眯眯来到了项恭等人三丈外站定。
“各位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贫僧罪过,因一只锦囊,害各位结下业障,金池之心难安。
初代地藏王大士曾言,若有众生,偷窃常住财物谷米、饮食衣服,乃至一物不与取者,当堕无间地狱,千万亿劫,求出无期,
望各位施主早日回头,勿再沉溺!阿弥陀佛。”金池一脸慈悲模样,高洁的像救苦救难怜悯众生的活菩萨。
哎哟嘿,项恭这个气哈,这道貌岸然的吊样,还特么玩儿倒打一耙贼喊捉贼,臭不要脸!
“金池,我可提醒你,这锦囊没我的咒语可是打不开的!”项恭立刻甩出杀手锏,以此警告金池。
本以为金池会投鼠忌器,没想法,老东西只是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施主殊无悔意,金池只好出佛手,以大愿力大慈大悲力降魔,将军,有劳了,请看在观音大士面上,不要伤人性命!”
我靠,到现在还在装模作样,项恭也是服了。
“金池你个臭不要脸的,你要是去评个奥斯卡,肯定拿个厚颜无耻最佳演技终身成就奖!”项恭胡骂一气,却已经开始了缓缓后退。
若果为其四面埋伏,肯定腹背受敌,状况堪忧,只有紧贴禅房,背水一战了!
妈的,终于又要动手了,所有人都跃跃欲试,大家都是文明人,能用拳头说话的,当然不希望费唾沫。
寅将军当先一个,堪比大肉盾的体型,已经起到了异常好的震慑作用,有两个小屈支兵上来试探,眼都还没眨,就被扔到金池面前了。
寅将军一招立威,所有人都怕了这个壮硕的汉子,忙转向另一面个子最小的悟空。
然而,悟空端着的大陶瓮,少说也有个百八十斤,可悟空端着它走,就好像端着的只是只小茶杯而已。
意图从这里突破的屈支兵,狠狠吞了口口水,刀枪剑尖又转向了中间的小白龙。
小白龙气的浑身一哆嗦,“娘的,看我好欺负么?”。
可他话音刚落,就见屈支兵竟纷纷点头。
“来呀,你们见识下白龙爷爷的手段!”小白龙义愤填膺,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然而……
小白龙被撂倒了!
项恭也忽然感觉到一阵眩晕,忽然想起了那顿饭,暗自懊悔,大意了,模模糊糊中,见金池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咬牙道:“老贼秃,卑鄙……”
项恭轰然倒地,众人先后晕倒,唯有玄奘满脸惊慌,却安然无恙,带队的屈支将军谄媚笑道:“大国师法力高强,名不虚传啊,这个……”
金池冷冷一哼,没管玄奘,兀自说道:“魔由心生,观音大士慈悲,法力无限,助弟子降魔伏妖,弟子拜谢,阿弥陀佛!”
可惜项恭听不到,不然非喷他一脸不可,méng_hàn_yào而已,雕虫小技还敢冒充观音伏魔大法力,要是玄奘听到了,不得气死!
可玄奘并没有气死,反而忽然间淡定了,双手合十,盘膝坐倒,朗声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金池长老,你的岸呢?”
金池听了,眼睛猛睁,闪过一丝戾气……
昏昏沉沉中,项恭悠悠转醒,抬起重的像装了铅样的头,视线渐渐清晰,四下一看,黑乎乎的,只有微弱的光线,从头顶传来,这是哪儿?
整个身体都被一股湿冷寒气包围了,双手被冷冰冰的镣铐拉扯着,脚脖子处也有沉重冰冷的脚镣,稍微一动,剧痛紧跟着叮当碰撞之声袭来。
“金池老贼秃,我草拟八辈儿祖宗……”项恭怒吼,阵阵回声传回,没有一丝其他动静。
看来,这次要倒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没人来过,项恭的双眼已经适应了这里的黑暗环境。
这里是个空间不大的囚室,什么都没有,除了项恭和这副镣铐,不,还有,无时无刻不在黑暗中穿梭的老鼠虫子,项恭觉得有点儿恐惧。
那是一种对失去伙伴,一个人面对未知命运的恐惧,项恭感受的到,但是并不强烈,也不惶恐,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活着。
但是,他不确信其他伙伴们也能活着走出这囚室,毕竟,对金池来说,除了项恭以外的人,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看不到日升月落,项恭只能靠着每天固定的两次送饭时间来判断到底在这里过了多久。
四肢早已麻木,不知道是不是金池早有交代,老寺僧每次都会亲自喂项恭吃光饭菜,才肯离去。
项恭因此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