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古街,天气微凉。
平日萧条的画廊门口,今天却是意外的聚满了人,短暂的寂静后,立刻就爆出激烈的喧哗。
吴老头,潘圣成,张启天三人战争古董店门口,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该死,这个混蛋什么时候也跑来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那木雕卖给他的?”吴三日咬着牙齿,纷纷的说道,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张启天锁着眉头:“姓殷的已经安稳好一段时间了,他本身就是这古街上的一霸,今天那土坛中砸出好东西,他过来掺合一脚,并没有什么不对。”
“我觉得我们看戏就行了,吴老头,如果可以的话,嘿嘿,到时候我们私底下便宜点将木雕卖给他,然后让他想办法帮我们弄到这画廊,这样的话,不仅可以赚一笔钱,目的也达到了。”潘圣成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闭嘴,我可是有原则的人。”吴三日眉头一皱,嘴里低喝,然后不再理会两人,踮起脚尖,站在古董店的门槛上,。
除了他们三人之外,街道上,那些看热闹古街店老板们,声音同样也是不停。
“这画廊是要倒闭吗?旁边这么多皮卡车,上面装的都是一些新的竹简字画……那王老头也真够倒霉,都要走了,还搞出这种事情,希望他还是把木雕交出来吧!”一名穿着民族服装,头发微白,杵着一根拐杖的老者,声音沙哑,说话时,轻轻摇头。
“那白衫年轻人可能是店员,发现好东西,没钱买,拿了就走,结果给了殷俊机会。”
一名中年妇女睁大着眼睛,嘴里喃喃说道。
旁边,那些看热闹的游客们,似乎有些不太明白。
其中,那名懂烤瓷工艺的男子听到中年妇女的话后,好奇的问到:“这殷俊有这么厉害?”
“当然,古街的店老板们,谁不认识他?到处收保护费,这种人,其实每个地方都有,不过这殷俊更加霸道一些,听说还杀过人!”中年妇女双眼瞪圆,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不会被殷俊听到后,这才小声对那男子说道。
“杀过人?”
男子听完,面色一颤,眼神中露出一抹恐惧。
中年妇女似乎来了兴趣,继续小声说道:“那可不是?你看到没有?他身后还跟着三个年轻人……那个打着耳钉,寸头的年轻人叫作罗祥,外号祥子,凶得很,曾经有一个拉面店的老板,不愿意给钱,还找了几个大块头员工想要吓唬他,你猜结果怎么样?”
“怎么样?”男子恐惧之余,也无比好奇。
“结果啊,那个罗祥一个人,拿着一把切面的刀,硬是把那些大块头员工全部砍倒在地,那个老板后来也消失了,店铺被转让,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中年妇女模样夸张。
男子听完,双眼越瞪越大:“这也行?”
“当然,古镇的吴家知道吧?殷俊是吴家长子的女方亲戚,在古镇什么事情摆不平?”中年妇女声音肯定,提到吴家时,她眼神中满是忌惮,仿佛那是一种禁忌。
街道上,议论的声音非常激烈。
殷俊双手叉腰,事实上,听到那些人在议论自己如何凶狠时,他一点都不在意,反而脸上充满了得意,仿佛那些恶行全部都是他能够炫耀的资本一样。
这期间,王古继续搬着竹简字画,并没有受到影响,跟随叶北时间很短,但是不知不觉中,王古却是成熟了很多,看待事情,也淡然得很。
吴凡生,吴元冬两人面色很愤怒,不过,没有叶北的允许,他们也只好学着王古,低着头,默默搬着字画,头发凌乱,满头大汗。
殷俊站在门口,看到吴凡生和吴元冬时,觉得有些眼熟,可又想不通到底是在哪里见过,随后摇了摇头,眯着眼睛,继续对着画廊中吼道:“喂,小子,老子和你说话呢?你是听不到吗?立刻把那对木雕给老子送出来。”
叶北不语,虽然思绪已经回来,但是目光依旧是放在那两个木雕上。
“玩古典coy的家伙,我老大和你说话呢,装聋吗?”罗祥伸出小拇指,在他自己的耳朵里面搅动着,一只眼睛半眯,看起来桀骜不驯,吊儿郎当,只是眼神深处越看叶北,越是觉得眼熟,总有一种奇怪的恐惧感觉在心里升起。
……
叶北坐在桌前,目光凝视着那对木雕。
外面声音很嘈杂。
当思绪被强行拉回来后,他那淡漠的双眼中,释放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冷意,目光穿过大堂,幽幽的落在了那殷俊的身上,眼神淡然到了极点,声音淡淡:“你想要这木雕?”
叶北的声音不大。
但是这话,却是清晰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中。
殷俊,罗祥听到这声音时,只感觉浑身一冷,一股可怕的寒气,从毛孔中冒出,身体都忍不住的猛地颤抖了一下,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那些游人们,古街店铺老板们,也是感觉到了一股冷气在周围蔓延。
整个画廊门口,瞬间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不过很快,殷俊便是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刚才的恐惧,让他非常不爽,脸上的肌肉都瞬间扭曲了起来,双手从腰间拿开,主动迈开了步伐,朝着画廊内走了过去。
嘴里的声音变得更大更凶了:“小子,你还挺邪乎的啊?对,老子就是想要那木雕,识趣的话,就给老子拿过来!”
说到这里时,殷俊已经走到了那桌前,看了一眼木雕后,毫不客气的就伸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