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珲击中的德国战斗机里,飞行员此时虽然遭遇子弹穿腹而过,受伤极重,但此时还没有断气,看到肖甜甜一伸手便打开了座舱盖,立刻挣扎着掏出了手枪,没等他开火,肖甜甜便一把将他的手枪夺了下来。
“是鲁格,很漂亮嘛。本姑娘笑纳了,不过这子弹么,还得先还给你一颗了。”肖甜甜看了看这把手枪,对着德国飞行员的头扣动了扳机,德国飞行员的脑袋登时多了一个血洞,他的身子猛然在座椅上一跳,便不动了。
“先摘勋章。”杜丽丽提醒肖甜甜道,“还有手枪的弹夹,打火机,他的证件,都别忘了。”
“晓得。”肖甜甜俯身便在德国飞行员身上搜索起来。
“嘿!看我找到了什么?”肖甜甜不一会儿便兴奋的大叫起来,把找到的东西托在掌中给杜丽丽看。
那是三枚带头像的金币。
“不错不错,孙哥这回可以给咱们算卦了。”杜丽丽笑了起来。
另一架德国战斗机旁,叶楚楚却并没有象肖甜甜那样的直接把受伤的德国飞行员一枪崩掉然后大肆搜捡战利品。
战斗机舱盖给她一把揭掉的一瞬间,那个胸部受伤腿也摔断了的德国飞行员就已经放弃了抵抗,向她举起了双手。
叶楚楚上前象老鹰捉小鸡一般的一把将他从座舱里揪了出来,直接向小汽艇抛了过来,看到德国飞行员象麻袋一样的重重摔在甲板上,孙珲不由得咧了咧嘴。
这个女孩子,现在作风变得越来越生猛了。
女孩子们搜捡完战利品后,便返回了小汽艇上。“那架战斗机还挺好的,修一修应该能用。”叶楚楚看了看那架正在沉入湖中的德国战斗机,对潘捷洛夫说道。
“我们会回来打捞的,谢谢您!叶列娜同志!”潘捷洛夫激动不已的说道。
“俘虏就交给你们了。”叶楚楚看着倒在甲板上不住的抽搐的德国飞行员,他一直在看着她,此时二人目光刚好相遇,孙珲发现德国人的眼中竟然现出了尊敬之色。
“这个给您,叶列娜同志。”潘捷洛夫将这个德国飞行员身上的铁十字勋章摘下了一枚,叶列娜拿在手里看了看,摇了摇头,随手便将它抛给了孙珲,“你收着吧,亚历山大同志。”
孙挥接住了铁十字勋章,他现在已经收藏了不少这样的勋章,一旦见到朱可夫等苏军高级将领,他们问起来相关的战绩,这些也算是个证明。
潘捷洛夫等人将德国飞行员拖下了甲板关押起来,小汽艇继续前进,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到达了码头,孙珲和女孩子们上了岸,休息了一会儿。潘捷洛夫兑现了诺言,给孙珲和女孩子们拿来了非常保暖的靴子,还有一些衣帽和食品。不久一辆汽车来接他们,将他们带到了最近的部队营地。
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孙珲和女孩子们躺在一间土屋里的木床上休息。在经历了这么多天血与火的拼杀和艰苦的生活之后,他们第一次这么安稳地睡着了。
可是这次他们也没能睡个够,从司令部来了一个联络员,他那清晰的声音把孙珲和女孩子们叫醒了:“叶列娜同志!命令您于今日十点整到卡鲍纳去。”
叶楚楚立即从床上跳起来,看了看表,时间是9时15分。
“时间太紧了吧?”叶楚楚看了看窗外,“风雪这么大,能赶到吗?”
“屋子外面有一辆司令部专门给您和您的部下配的卡车在等着您。”联络员让叶楚楚放心。
孙珲和女孩子们很快起床洗漱,穿好军服,毫不迟延地走出土屋,跳上汽车,女孩子们全去了后车厢,孙珲则在司机的旁边坐下。
这是一个瘦削的年轻的苏军战士,他的脸上布满了雀斑,身上穿着一件过于肥大的满是油污的短大衣。
汽车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颠簸着,以最大的速度沿着林间小路奔驰,寒风从车窗的缝隙中吹进来,打在脸上,火辣辣地疼。
孙珲使劲把帽子的护耳往下拉,不停地用手搓着脸颊,他问司机:“来司令部很久了吗?”
“一个星期。以前是我父亲驾驶这辆车,给集团军长开车,有一次他们到坦克团司令部去。刚一走下汽车就遭到敌人炮火袭击。父亲被打死了,集团军长受了伤。我是从莫斯科来的,在公路工程学院读书。我来参加父亲的葬礼,集团军长很了解我们家,在我一再的请求下,他就留下我来接替父亲。这样,我上了父亲的车,又穿起他的短大衣,开起车来了。不过,坦率地说,一提到法西斯我就手痒。我要求到前线去,要是能去敌后那就更好了。我听说了你们的事迹,亚历山大同志,真的很羡慕你们,对了,我叫梅里科夫。”他友好的向孙珲伸出了手,孙珲紧紧的握了握他的手。
说完后,梅里科夫探询地望了望身旁的孙珲:“昨天我从司令部的文书那里听到,您是怎样在卡拉瓦伊斯特列格要塞打德国法西斯的。如果有机会的话,请带上我,我会开坦克,驾驶技术很好,不会给您惹麻烦的。”
“这我相信,”孙珲微笑着说;“不过没有你开车,集团军长怎么指挥部队?我怕他不会放你跟我走的。”
“会有人接替我的,我还是希望您能答应我,可以吗?”
“那就说定了,我想建议朱可夫同志成立一支特殊的小部队,去消灭法西斯,到时候我会要求把你调来的。”
“那太好了!谢谢您!亚历山大同志!”
卡车从一座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