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原泰走远,西北军骑马的骑马,跑步的跑步,很快,走的一干二净。躲在石头建筑里的人开始偷偷露出脑袋观看。
阿木尔罕一动不动,路斯提等人明显的松了口气,更有人一拍刘铮的肩膀:“兄弟,有种!”
“相王给了你多少好处,这么卖命!”
刘铮淡淡一笑:“这辈子,我跟相王是分不开了。”
阿木尔罕面具后的眼睛闪动着,说道:“你别回军营了,尽快哪来的回哪去吧。”
刘铮:“我是商人,怎好空着手走,定要把这西北的好东西都搜罗回去。当然,这一路还有劳诸位相助。”看着众人笑着,“这一来一去,诸位的养兵费用就出来了。”
路斯提诧异,随便算了下自己手下千人的消耗,再想想其他人的人手,惊讶道:“早知商旅有钱,我还做什么马匪!”引得众人大笑。
江陵城。
一只雪白的鸽子从重重屋檐上飞过,最后落进一套幽静的院落。一名青衣仆人将鸽子脚上的信纸拿进前院,交给前院的管事,管事再交给贴身仆从,最后才交到黄爷手中。
黄柯展开信纸,字迹不多,但明显是好消息。身旁先生笑道:“必是二爷传来的好消息!”
“准备银两,将我们能抽调出来的都抽出来,西北之路已平定,在其它商家反映过来之前,我们必要先狠狠咬下一口,稳占鳌头!”黄柯日常就像一位儒雅的老者,很少出现这样一幅野心勃勃的神情。这也足以让身边众人感觉到,西北之地对于黄爷来说,是多么巨大的一块宝藏!
“是,黄爷!”
“黄爷,不如,我们我们找其他商家拆借一些,借鸡下蛋?”一位先生献策。
黄柯略一思量:“也对,这江陵城众人都敬我畏我,是时候给他们点甜头。”
“黄爷高明!”先生不忘小小的拍一记马屁。
黄柯笑道:“老东西,笑话我!”
李钊回到家中,吃完饭是有些心不在焉,明显的心里有事情。生意上时常有棘手的问题,兄妹二人早已习以为常,李识还惦记着屋里写了一半的文章,顾不上其他。李媛即下定决心要帮扶父亲,时刻记着要多问多学,此时便开口道:“父亲什么事拿不准吗?”
李钊不想说,在外面商议了半天也没出来个结果,早让他心乱如麻。随口道:“生意上的事,你小孩子不要管。”
“父亲,你忘了人家正学这些吗,就算不懂,多听一听也好啊!”
李钊不耐烦:“好好好,我说,你听着。黄爷说西北有门路,要过去赚一笔。想让我们大家都拿出些本钱来一趟大的。可是西北路途遥远,又多匪徒,我们也没去过不熟悉情况,一时,不知该不该去。”
李媛反问:“父亲不是很钦佩黄爷说他很厉害吗?既然他说能行,你为什么不相信他呢?”
“生意上的事,没有谁敢说稳赚不赔。黄爷是厉害,可是,”李钊心里掂量着,“他的人说了,两万两算一股,太少了就不要了。”
两万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需要李钊挤出所有手上余钱。若是别处还好些,西北大漠中的马匪可是出名的狠,威名赫赫的西北军都不能彻底铲除他们,只能由着他们像田间老鼠一般四处游窜,到处为恶。
李媛想了想,这位黄爷在她的记忆中,一直很朦胧,有些神秘。但既然是跟相王的人在一起去,应该便能得到些额外的线索。似乎相王手上,曾掌握过一只名声不怎么好的队伍,这使得有些人以此为借口攻讦他。
“父亲,既来之则安之!你既然选择了跟着黄爷走,那就一条道走到黑吧。”
“可是,万一遇上盗匪,便是满盘皆输啊!”
李媛狡黠笑着:“黄爷出多少?总比你多吧!”
李钊一呆,是啊,黄爷其人,经历的风雨多了,必然比他有见识。自己没那个眼光,还不赶紧跟着有眼光的走,还犹豫什么呢!
李钊茅塞顿开:“你说的对,黄爷赔的起,我就赔的起,大不了再赚嘛!”
晚间,李媛坐在桌边,烛火摇曳,映照的她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黄爷这个人,在她的梦中没什么印象,但那日的年轻人是武家人,武家跟相王可是一家。所以,黄爷也是相王的人。相王将来会谋反,到底有没有成功她不知道。胜负未分,她已经死了。
那么,现在跟着黄爷,会不会有危险?
李媛睡不着,晚饭后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她想李家生意做大一些,难免需要和黄爷交好。可若是牵扯的太多,万一相王败了,他们一家会不会被当成乱党?
但是相王起兵还要几年,这段时间该是安全的吧。
父亲现在一门心思跟着黄爷做生意,对他们兄妹的管束少了许多,已经没有时间想着给他们说亲了。从这一方面来说,还算不坏。
唉,该怎么办呢?
李媛站起来躺倒在床上,“梦”中自己怎么就死那么早,没等到战事结束呢!
最近一段时间,李识也松了口气,父亲忙碌,没时间考问他学业进度,先生反而说他有了些进步。当然这样的话他还不敢对李钊说出来。
李媛又出门,不忘带回一些纸笔,亲自送了过去。
李识看了笑道:“不过日常习字,买这么贵的纸做什么?”妹妹进来似乎长的快了一些,个头儿与东来的差距小了。
李媛笑着:“老板说了,这种纸写出字来不易晕染,看上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