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话。”苏杭头也不回。
柳毅：“……”
叶零：“……”
来之前，两人想了很多种对话方式，被这句全噎了回去。
说人话？你tm说的才不是人话好吧，陌生人打招呼，丢出这三个字，要不是带着‘三顾茅庐’的想法，绝对揍你丫的……叶零脑海中仿佛有一个小人在咆哮。
“我不认识你们。”没等柳毅和叶零组织好语言，苏杭继续开口：“看你们的穿着，应该不是我的同学，听语气，也不是来找麻烦的，要双排是想试试我lol水准？林峰的情况我大概知道，和你们说起我的是柳雯还是周紫琼？
先说清楚，所有段位都可以打，但我不会加入市级战队。”
不是苏杭为人嚣张，连续打了13个小时，本身就又困又累，加上对方来意基本明确，懒得在表面上客套。
柳毅：“……”
叶零：“……”
沉默片刻，叶零带着几分尴尬：“那个……你头都没回过，怎么知道我们穿什么的。”
苏杭叹了口气：“老哥，你打过lol么？”
“打过啊，怎么了？”叶零一头雾水。
“那你记不记得，拆完水晶，进入结算界面之前，有一段时间黑屏。”
“记得……”叶零越来越感觉难以交流：“然后呢？”
“你是单身。”苏杭语气非常确定。
叶零发现自己出门之前好像没有带上脑子，完全听不懂苏杭要表达什么，转头看柳毅也一脸问号，压低声音：“老毅，是咱们比较蠢，还是这个人是神经病啊？”
“我不感觉自己很蠢。”柳毅摸了摸后脑。
“你们悄悄话的声音太大了。”苏杭眉毛不断跳动。
……
“如果你们有女朋友，就应该知道，黑屏显示器是能当镜子用的。”苏杭感觉自己今天叹气次数比过去一个月都多。
叶零和柳毅面面相觑，想了想在平时见过的妹子，确实有人拿手机当镜面看自己妆容……
“我有点蠢。”柳毅承认。
“ok，ok，我是单身。”叶零感觉自己的气势完全被压了下去，忍不住要扳回一城：“你这么了解，难道就不是单身狗了？”
“……都是同类，为什么要互相伤害。”苏杭脸色迅速暗了下去。
大家是同类，关系自然和睦了许多，叶零抽出旁边的黑色皮质沙发坐下，点燃一根炫赫门，手指压着新烟灰缸在桌上转了几圈：“兄弟，不抽烟？”
“影响操作。”苏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下，展了展肩膀：“比赛的时候烟瘾犯了，难道还能点一根？”
“说的对，我本来也不抽烟的。”叶零很是认同：“不过前几年感冒，咳的很厉害，医生告诉我，少抽点烟对嗓子有好处，这没办法，得遵医嘱。”
“有道理，病的时候医生最大。”苏杭表示理解。
两人一番胡扯，柳毅终于忍不下去：“停停停停停，咱们还是说主题，兄弟你有没有加入职业战队的兴趣？我们队实力还是不错的，大师就有三个。”
“大师？”苏杭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有多久没听过这两个字了……
段位，其实没有意义，一部分顶级高手是‘最强王者’，原因是王者以上没有其他分级。
王者，仅仅是一个起点。
400分，勉强搭上二百人末班车，600分，跻身百名内，800分，排名前五十，实力一样么？
常年保持前20，前10，前3，甚至有时间打rank就可以登顶的玩家，能用‘最强王者’这个段位去衡量么？
超凡大师，对局中还存在大量失误，无数稍纵即逝的机会抓不到，甚至看不出来，只能算是蹒跚学步的婴儿。
以前聊天的时候，从来不会谈段位这种话题，而是直接说玩家id，现在听到柳毅这种王婆卖瓜的介绍，实在是有些喜感。
柳毅当然不知道苏杭的想法，还在滔滔不绝：“咱们已经拿了2次省赛亚军，只差一步就能打进tga，如果你加入的话，晋级lspl都有可能……呃，你没兴趣？”
说着说着，柳毅看到面前两人的表情，忽然顿住。
“……”叶零摇摇头，感觉自己兄弟的智商今天确实忘记充值了。
如果苏杭有兴趣，不会见面就把话题扯开，钻2-钻1，15胜13，86胜率，随便找个王者能打出来？
未必吧。
有这样的实力，就算暂时加入自己的战队，也必然会被大俱乐部挖走，不可能久呆。
游戏天赋不如柳毅，在看人方面，叶零眼界要高很多。
这次见面，单纯带着结识的心态，多认识个高手，怎么都不是坏事。
“我还是学生，学业为主，空闲时间赚点生活费。”苏杭一副认真的表情，完全看不出违心：“需要上分么？可以打折。”
“不了不了。”柳毅满脸遗憾，怎么都说不出加入自己战队比读理工更有前途的话：“段位自己打好些，代上去也要掉回来。”
虽然很想到王者段位，体会一下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可柳毅还是保持了理智。
主要是没钱。
家里秉着‘穷养儿子富养女儿’心态，柳雯每个月零花钱不少于五位数，自己这个当哥哥的，上学时候买外设都需要和妹妹开口，五千块到大师100点，在柳雯眼里是少买个包，对柳毅而言是一个月工资……
“赚钱的话，我倒是有个渠道。”叶零弹了下烟灰：“兄弟你solo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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