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老师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说现在西亚默斯剑士系这个名叫罗布的一年级新生就是那晚湖边那个拿金色法杖的蒙面人,而他同时又是魔法史上最出色的天才,未来的超魔导师阁下,人族的守护神——罗布·埃特莱德李查德荷尔斯泰因·瑞克斯?唔,说起来的确也很巧,这两人的名字除了中间部分不同外竟然没有任何区别。”
“埃特莱德李查德荷尔斯泰因这个中间名本来就是由皇室、魔法师协会还有教廷共同商定的,作为贺礼送给他,象征着他在人类世界无比尊崇的地位。”狐狸面具人一边咬着饼干一边含糊道。
“所以这两个罗布是同一个人?”洛伊斯倒吸一口冷气,“天呐,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竟然和人族未来的守护神在同一个学校念书?”
“从他离开家乡到再次现身,从时间上倒是正好能和蒂斯特皇家魔法学院那位对上,但是那位在学院登记的家乡可是自由城邦的剑弯港。”
狐狸面具人给自己倒了杯红茶,“当然,记录这种东西是可以编造的,可有一点却是改不了的,众所周知,蒂斯特皇家魔法学院那位在不久前刚刚晋级六阶魔法师,而那晚在湖边我们遇到的拿金色法杖的家伙,他强则强已,却还差点意思,我后来去看过他和杀人鬼交手的地方,那里只有五阶魔法的痕迹,不过他对魔法的理解真的很厉害,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是怎么破解我的迷锁的。”
女弓手感觉自己快被绕晕了,“所以老师,他到底是不是蒂斯特皇家魔法学院里那位?”
狐狸面具人并没有着急下结论,悠然道,“二十岁以下的六阶魔法师整个人类历史上一共只有四位,二十岁以下的五阶魔法师同样很稀有,但是却没有稀有到那种程度,如果他是五阶魔法师我就没法确定他的身份,我个人倾向于认为那晚湖边拿金色法杖的家伙并不是埃特莱德李查德荷尔斯泰因。”
狐狸面具人这次也罕见的判断失误了,他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某人堂堂六阶准魔导师去地下城一层转一圈儿后竟然还能降了一阶,贝维娜黛特这么稀有的鸟儿会在一层出现本身就很反常,而它最后在濒死时被罗布遇到就更是巧合了,这么多偶然撞在一起,饶是狐狸面具人心智通天也猜不到,不过他倒是也没把话给完全说死。
“那他是那晚湖边拿金色法杖的家伙吗?”洛伊斯又问。
“这个嘛,如果他不是蒂斯特皇家魔法学院那位那我觉得他也不是那晚湖边拿金色法杖的家伙,就像我之前所说的,二十岁以下的五阶魔法师同样也很稀有,如果这两个罗布不是同一人,我更倾向于拿金色法杖的家伙另有其人,那家伙对于魔法的理解程度很深,年龄应该会再大一点,不过也不排除这两个家伙是同一人的可能,就算不是同一人最少也应该互相认识,他买房的钱很可能就是那家伙给的。”
提起这茬狐狸面具人心中就无比不爽,这笔钱还是他友情赞助的,冷哼一声,“这梁子我迟早是会找回来的,那家伙的身份是隐瞒不了多久的,别忘了这里可是古德里斯,没有本地势力的帮助他的破绽只会越露越多。”
女弓手犹豫了一下,“布雷顿家族那个小姑娘已经根据你给她的那份地图找到了异端审判所的那个秘密据点,不过她表现的很谨慎并没有贸然上门,我担心时间长了她会发现那里是一个陷阱。”
“放心,最迟下一周她一定会动手的。”狐狸面具人笃定道,对着热气腾腾的红茶吹了口气。女弓手却不知道自己的老师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自信。
…………
狐狸面具人的自信就源于洛洛书桌上那只碧蓝色的耳坠。
女孩儿注意到一直传信给她的家伙这次表现的格外小心,对方前两次都故意在她的身前现身又悄悄溜走,像是算准了她一定抓不住自己一样,这举动甚至带点戏谑的意味。
然而这一次对方却是一反常态,在她没回宿舍前就老老实实的把那枚耳坠放在了她的书桌上,洛洛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家伙祷岱⑸了这么大的改变。
桌上那只耳坠她很熟悉,名叫海洋之泪,是她的父亲在结婚前一个月的时候送给她母亲的定情信物,母亲去世后父亲在整理遗物的时候发现这对儿耳坠少了一只。
这对儿耳坠是艾露莉亚的心爱之物,平时都会带在身上,直到重病的那段时间才摘下放进床头的首饰匣中,能从那只首饰匣中神不知鬼不觉拿走耳坠的人整座城堡中只有三个。
除了卡罗夫自己外,剩下的两个人一个人是艾露莉亚的贴身侍女,另一个就是艾露莉亚在世时一直寸步不离她身旁的特瑞莎嬷嬷,前者如今已经自杀身亡,子爵在她的遗物里并没有找到丢失的那枚耳坠,换句话说,这只耳坠应该是被特瑞莎嬷嬷带走了。
而就在昨晚,洛洛又看到这只耳坠。
这是否也意味着特瑞莎嬷嬷——那个父亲毕生都在追逐的幻影,已经悄然降临到了她的身边,这就是魔像的主人想告诉自己的事情吗?女孩儿想起地图上那个被标上红叉的地方,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去里面看上一眼了。
其实洛洛早在四天前就已经找到了那个地方,并且在外面连续观察了三天,那里原先是古德里斯城的一座历史博物馆,规模不大,里面的展品主要是第一次魔法战争时曾出现各种的武器,不只是人族,还有精灵、矮人和兽人的武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