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就像一场恒久的炼狱,涟溪就像在炼狱中行走的灵魂,孤寂而又无助。
“卡梵,不可以吗?”涟溪轻声的问。
“涟溪,你在需要帮助的时候能想到我,这点我很高兴,说明我们兄弟间的感情,并没有想象的那般糟糕。”沉默了许久的卡梵,终于缓缓的说话了,只是字句间用词却咬得非常的慎重,不过却只字未提帮忙的事。
“呵呵!”
“我知道了,卡梵,这就是你的意思吗?”
“涟溪,我...”
“不,你不用解释,卡梵,再见。”涟溪神色平静的挂断了电话,默默的起身看着爬满院子的藤蔓,许久之后才转身拿起背包,踏上去往学校的路。
.....
大学,乃是人生这堂课中最重要的课程。
哪怕是在炎城大学这种三流的野鸡学院,这句话依然非常非常的实用。
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过墨镜觉得,问题并非常出在水土之上,而是人本身就有问题,野鸡窝里也能飞出金凤凰,同样的凤凰窝里,却可能很多都是顶着凤凰之名的野鸡,这个问题纯粹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并没有讨论性。
站在校园门口,墨镜整理了一下红色的长袍校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因为在今天之后,他也将离开这个学校,彻底踏入社会,成为这忙忙碌碌的人海中的一份子。
“嗨,”
“嗨,”
一个胖胖的家伙从墨镜身边走过,满脸轻松写意的与墨镜打招呼。
也许是即将逃离这个沉闷的校园,让他感到自己的生活充满了自由的阳光,所以难得的没有嘲笑墨镜的秃头。
墨镜自然也很高兴的接受了这美好的善意,毕竟他没有受虐倾向,更重要的是他与这些家伙不一样。
很多人从进入这里的第一天开始,就只想着怎么才能永远的逃离这里,甚至他们等待这一天都已经等待得太久太久了。
墨镜能想象得到,在今天的毕业典礼上,同学的激(jiqing)情发言,将会如何的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因为他们为了今天的毕业演讲,可以说是比为了踏入社会储存的经验都还要更加的充足。
因为过了今天,他们就可以骄傲的向世人宣布,他们就是一名大学毕业生。
“怎么样,是不是感到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濂泉远远的走过来,看着站在校门口发呆的墨镜,淡淡的笑着打趣。
“不,”
墨镜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今日过后,曾经在这里笑容满面的我们,还有多少人能像今天这样,露出那骄傲自豪的微笑。”
“呃,至少在堕入地狱之前,你不能要求这些悲哀的灵魂,放肆享受这人世间的乐趣。”濂泉一脸的淡笑,他与墨镜一样,并没有觉得踏出校园的未来是那样的美好,也许是地狱也说不定。
“嗨,迦南!”
墨镜看到了一个老熟人。
“死秃....不,不是,镜哥。”迦南脸色一变,想到墨镜那恐怖的手段,死秃驴三个字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早上好啊!”墨镜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不过在迦南看来,这就像魔鬼的笑容,那差点被活埋的痛苦记忆,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镜哥,视频的事不是我做的,我发誓,真的与我无关。”
迦南不停的后退,想着这两天网上那传得火爆的视频,就让他心中一阵颤抖,墨镜特意等在这里,肯定认为哪个发到网上的视频就是他干的。
无论是谁,拥有在强大的能力,都不想被别人当做怪胎,这点迦南非常的清楚,而墨镜就是哪个怪胎,还是一个光头的怪胎。
“我知道,这事与你无关。”
墨镜愕然的看着这个见了他就像见了魔鬼的家伙,不由得感到有些无奈,他又不会吃人,这家伙至于吓成这样么!
“不过,这脸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墨镜看着迦南的脸,有些好奇的问了出来,今天可是毕业典礼,这是多大的仇恨,非得挑着别人的脸下手。
“我...”
迦南尴尬的伸手摸了一下左脸上的淤青,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开口,总不能告诉墨镜,他这是装逼不成反被草的结果。
“迦南同学,你这不会又是去与某位同学谈心了吧!”墨镜忍着笑。
这家伙整天标榜自己是冷筱悠的男人,对每个靠近她的家伙都要去警告一番,这样的行为是很容易踢到铁板的,特别是在炎城大学这种三流学校,不说是卧虎藏龙,但官二代富二代那是比比皆是。
而迦南也不过是家里有个小公司而已,连富二代都算不上,要是得罪了那些人,被打脸都是轻的,没将他弄残就算人家已经很给面子了。
“镜哥,你看有那么傻吗?”
“这还不是因为做烂好人招来的后果,好人难做啊,镜哥......”
迦南苦涩的笑了一下,他虽然有些混账,但还不是个肆意妄为的傻瓜,他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得罪,什么样的人不能得罪。
可他也想不到,他不过是好心的为某位大妈伸张了一下正义,骂了一个刁蛮女人,谁特么知道这个女人居然会是流光少爷的马子。
流光少爷,
原名刘光,乃是炎市刘家的大少爷,坐拥身家亿万,不过这个家伙也不是个省心的主,因此被家里丢到了炎城大学来镀金,这家伙仗着家里的势力,在学校中称王称霸,整了个什么流光阁,他自认阁主,还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