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帮主”,黄振威早年同丐帮一起举事时,和这位丐帮的开帮祖师交情甚好,后来秦老帮主离开南齐后,就断了联系,可再次见到他依然是十分恭敬,“我们素年未见,老帮主身体可好?”
“托将军洪福,老夫好的很”,秦祖洪语气刚硬的答道。
范游龙眺视着左面高处的秦祖洪,大声道:“秦帮主,你我同系丐帮一脉,曾经都与黄将军一道浴血奋战过,今日莫非老帮主也要与我们为敌?”
“哼”,秦祖洪冷眼蔑视了一番范游龙,不屑道:“范游龙,你贪图荣华,虚慕名利,老夫只恨当初瞎了眼,提携你做本帮副帮主,你助纣为虐,今日有何脸面与老夫提及同系丐帮一脉,你可记得丐帮建帮宗旨?”
范游龙神色悠然,陈词侃侃而来,“记得,当然记得,扶危济困,除暴安良,替天行道,保家卫国,匡扶正义,二十字箴言在下字字烂熟于心。”
秦祖洪瞪着偌大的瞳孔,愤然道:“好一个扶危济困、除暴安良,试问范帮主,你扶的谁的困,除的哪家的暴,正义二字在你心中又做何解说?”
范游龙放声大笑道:“哈哈,我丐帮弟子多为寒门子弟,他们没加入丐帮之前,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在下扶的当然是天下穷苦百姓的困,除的也是欺压穷苦大众的强徒”,说着他摆手指了指身后的丐帮弟子,“秦帮主,你看,我身后的这些兄弟,跟着我,跟着南齐,他们不再穷困潦倒,受人欺凌,享受着锦衣玉食的大好日子,这便是我所追寻的大义。”
“哈哈哈哈”,秦祖洪大笑不止,义正言辞道:“为一己之私,图一己之利,何来大义,范游龙,黄振赫欺世盗名,卖国求荣,屠戮百姓,弄得民不聊生,你与他狼狈为奸,哪来的义字可言”,他的话字字铿锵,语声洪亮而厚实,言道最后愈发的颤抖,震慑人心。
“秦老帮主”,黄振威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历朝历代的更替,都会有人流血牺牲,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便是王道。天下是强者的天下,弱者只有臣服,治理这偌大的天下需要的是恩威并施,否则天威何在”,说到此处,他缓了缓嗓子,略微柔和了些,继续说道:“如今的北唐,皇帝昏聩无能,任由北司阉党把持朝政,四处藩镇各自为政,那才是民不聊生。我皇兄替天行道,开创全新朝局,眼下虽借着沙陀、契丹人的势力,可那只是权宜之计,昔日还有勾践卧薪尝胆,韩信受胯下之辱,我等为何又受不得这点委屈,只要南齐统一了这九州疆土,到时候何惧沙陀和契丹,只会令四方臣服。”
“好一个勾践卧薪尝胆,好一个韩信胯下之辱”,卓逸然眼神里满含讥讽之意,“黄将军真会巧言善辩,此二人委屈自己,以图大事,拯救天下苍生,才留的万古芳名。你等到好,引沙陀、契丹人入关,只为一己之私,使得九州万民惨遭异族人蹂躏和践踏,弄得中原百姓处处家破人亡,颠沛流离,也敢拿勾践、韩信自比,拿来的自信。”
“黄将军,老夫敬重你是条好汉,我且问你,你今日是降还是战”,秦祖洪提了提马缰,定定说道:“你若尚有悔意,老夫仍敬你是北唐的英雄人物,若你仍要助纣为虐,不思悔改,那老夫今日便只好与你恩断义绝,拼个你死我活了。”
“秦祖洪”,范游龙厉声道:“你这个老家伙,范某认你是丐帮开山之祖,也不计前嫌,你竟敢如此张扬跋扈,不识好歹,休怪我等无情。”
“范游龙,你休提丐帮,我丐帮的颜面被你丢尽了,今日老夫就要替本帮清理门户”,秦祖洪青筋暴露,直视着范游龙,怒不可遏。
“哈哈哈哈”,黄振威也是畅然大笑了一番,“就凭你区区吴越盟,本将也不会惧怕,本将身后有丐帮九九八十一路护法弟子,两千金甲卫士,还有这五万铁骑,本将就先收拾了你们,再去亳州取叛将朱誉晟首级。”
“呵呵呵呵,在下倒要领教领教丐帮北派八十一路护法和金甲卫士的厉害”,卓逸然说话间拔出手中宝剑,直指苍穹,大声道:“越剑山庄五千弟子听令,越氏长河剑阵伺候。”
“遵命。”
刹那间,数千人迅疾拔出长剑,摆出一道奇异的阵型,开始徐徐不断的向黄振威的大军飞奔而去。
“青衣门三千弟子听令,摆落日飞仙剑阵迎敌”,吴言之也是拔剑吩咐道。
慕容楠也不示弱,大声道:“神幽谷弟子摆阵迎敌。”
一时间,马嘶蹄鸣,刀剑相碰发出的声音此起彼伏。
而后,黄振威的右上方和后面又涌出云姐、白离、秦慕寒所弟子冲杀而来。
黄振威被八十一路丐帮护法和金甲卫士护佑在中间,四处扫视着这股波涛汹涌的江湖势力,心中充满畏惧。
一番苦战之后,南齐的五万大军被冲杀的人仰马翻,楚云风令各门各派精挑的好手已逐渐向黄振威围拢。
范游龙带着北派丐帮弟子向秦祖洪的南派丐帮弟子战在了一起,彼此之间不分伯仲。范游龙一面同秦祖洪交手,一面说道:“老帮主,多年未与你较量,看来你是老啦,武艺退步了不少。”
“老夫就算是老眼昏花,手无缚鸡之力,也能杀掉你这小人,替本帮亲理门户。”
秦祖洪的武艺在丐帮中也是首屈一指的,这范游龙曾经还受他指点过。没想到这些年过去,范游龙的武艺是越发的精湛,同他交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