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福老太婆在小土包前站定,“就是这里了,这是我当年给阿诗玛中下的本命尸蛊的气息,绝不会错的!”
随后,双手高举,接着如嗑了药一般开始摇头晃脑起来,全身上下规律性的抖动着,口中想起了用苗疆语言吟唱的咒语:“麻买比,麻买比,麻麻买比,跌耶买比。”念完后,老太婆低喝了一声“阿诗玛,出来见我。”这声音幽幽的散开了,如雾,似回音。。。。。
不一会儿,已经被灵老头师徒打散怨气的女鬼阿诗玛便飘了过来,“是谁?用苗疆的唤魂术把我唤来了!”
细看之下阿诗玛竟然与福老太婆的梳妆台里放着的照片上的人是同一人。。。。。。
“啊,怎么会是你!”当阿诗玛看清来人是她生前的师父之时,吓的鬼体一阵不稳定,连忙想跑,可是哪里跑得掉,福老太婆手中的镇魂铃不断地响起,阿诗玛的鬼体痛苦的大叫起来,“啊,啊,啊。”
“看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娃倔强的性子一点都没变,身前是这样,死后还是这样,罢了罢了,帮老身做一个单子,做完,老身亲自送你入轮回,不过现在,你就不要给我反抗了!”
说着,更快的摇动镇魂铃,随着镇魂铃更加急促的响声,阿诗玛鬼体的眼神就变的呆滞了起来,老太婆在等着阿诗玛的鬼体彻底被镇魂铃控制。
伸出了粗糙的右手,福老太婆大拇指上的一枚看上去像清代物件的绿玉大扳指发着绿油油的光泽。
只见扳指的绿光一涨,向阿诗玛的鬼体卷去,紧接着随着绿光如呼吸般的一收,就把阿诗玛的鬼体收了进去。苗疆老太婆做完这一切,心满意足的回到了绿皮出租车里。
对着司机轻轻的吩咐了句:“走,我们回去。”
司机机械的操作着方向盘与档位杆,僵硬的踩着离合器和油门,车子快速的顺着曾经的鬼路风情大道,向着明州市区开去。
月光撒在古老的明州城,照在每个人的心上,似乎撩起了每个人内心深处那一丝静谧。
不过,有些人注定今晚是睡不着了,譬如苗乐乐,譬如吕迪,一个被情蛊反噬,趴在房间的窗台上,看着皓月当空,映衬着远处的朱雀楼,脑子里全是大枪。。。。。。。
另一个,则刚值完上半夜的班,换下白大褂,准备下班。
浓眉大眼的他一改往日的精神劲儿,一脸拖沓的走出更衣室。
“吕医生,下班了啊,路上小心哦?下次有时间约哦!”风骚的小护士对着吕迪搔首弄姿的说道。
换做平日,免不了上前一番调戏,可是,吕迪今晚可没心情啊,因为明天就要上任到妇产科的他,就在刚刚遇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事情得从上半夜的夜班开始时说起,吕迪正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脑,加班写着病历,电脑上显示着6床一个叫黄阿马的老头子的病情:现年73岁,心梗,患有糖尿病,并发尿毒症,吕迪十分聪明的去看了一下血清钾的数字,这类病人由于长期患有糖尿病,并发尿毒症会导致肾衰竭,如果血钾浓度很高的话,随时有可能心脏停跳,根本不用等到心梗发作便会死亡,果然,上午的血钾就已经达到了6.5ol/l以上的血钾就会影响心脏的传导,而上午的医生用了氨苯蝶啶、安体舒通等降钾药物,根本没有用,说明患者的肾脏已经彻底丧失了排钾功能了。
6号病床上,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头做着几千块一次的血液透析,这种透析俗称大透析,是医院给肾脏有毛病,钱多花不完的垂危病人使用的续命大招,就在刚刚病人陷入昏迷,吕迪还下了一张病危通知书。。。。。
家属吵着要放弃治疗,争吵着让医生把病人暂时弄清醒了,好立下遗嘱让巨额财产有个归属的时候,医院心内科住院部走廊一向稳定的节能灯突然由远到近的扑闪了起来,一直扑闪到六号床所在的3号房门口。
“给我做透析吧,多贵都做!”病床上昏迷的黄阿马两眼一睁,突然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把家属和吕迪都吓了一跳。于是,吕迪开心得叫来护士,搬来了那台很少有人用的起的德国进口透析机。
看着两根管子从老头子身上连接在透析机上,听着里面的离心过滤器丝丝的响着,吕迪露出幸福的笑容,有钱人给送钱还不开心么,于是放心的回到了办公室,可是好景不长,似乎这大透析也不怎么管用,没撑几分钟,老头又陷入了昏迷,而且化验显示血钾又高了。
“这是要扑街啊,妈的,你扑就扑,别扑在我这里啊,今晚给我撑住啊,至少撑到我下班啊。”
值班的时候死掉的话死亡率是会算在值班医生地方的,这是要影响考核的!正要吩咐护士采取点非常手段,给黄老爷子打一针皮质肾上腺素,稳住老头的基本生命体征,吕迪转身看到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他的办公室门口站了一个人,“您有什么事吗?”这是深夜,一般病人和病人陪床家属都已经睡了,像这位老头子一样,精神头很好的属于不太正常的!仔细一看,把吕迪吓了一跳,竟然是黄阿马!
更另人震惊的是此时的黄阿马嘴里还叼了一根烟,双手环抱于胸前,斜斜的倚靠在门框上,一条腿有节奏感的抖着。
这些20几岁的青年动作,出现在一个70几岁的危重病人身上,极为不和谐。
老头和气的走到在吕迪对面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