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海盯着男子脸瞧了半天,认真道:“也对,以你这赖皮蛟出门不捡钱就算丢的性格。如无所求,入我禅寺不蹭吃蹭喝已属我梧桐寺之幸事,又怎会携酒而来?”
沧澜水君装作没听见,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然后,他站起身,向着老僧躬身作揖,严肃道:“这次来寻老友,实属是替我大哥相求老友一事,还望老友莫要拒绝!”
老僧神情一怔,相交多年,他是第一次见这头只差半步便能化龙的老友这般严肃。
放下酒樽,他连忙上前扶住澜沧水君,道:“敖兄切莫如此,先不说你我之间交情,光凭北海龙君当年于我张氏一族之恩,如有用得上的地方,我自当竭尽所能!”
直起身,沧澜水君含笑再作一揖,才开口说道:“我大哥他此次再入九州,是因为不久前得闻他有一子嗣尚在人间。可无奈兴许是大哥与那孩子之间因果太深,怎么也找寻不到我那侄儿下落。这次前来,便是想请老友以佛眼神通观之,看看是否能够瞧得见那孩子如今的下落。”
“这有何难,不过举手之劳。”
湛海轻轻一笑,走出佛窟,立于山前。
沧澜水君轻端酒盏,生怕打扰到老僧施展神通,未曾一同走出佛窟,立于赤色大钟之前,屏气凝神。
自他双眼眼底深处缓缓浮现两道金色卍字,随之两缕金色佛光冲向天穹消失不见。
极目所望个,从南到北,从北到南。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湛海才走回佛窟当中。
沧澜水君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中,急切问道:“如何?”
湛海禅师俯身拾起酒樽,仰头一饮而尽杯中暗蕴禅意的素酒,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道:“佛曰,时候未到,不可说,不可说呐!该相见时,那孩子自会与北海龙君父女相认,”
“父女?”沧澜水君微微一怔,旋即笑了起来,道:“你这老家伙就喜欢故弄玄虚。”
百年交情,他深知老僧性格,自然能从那句如同佛偈一般的话语中得出许多信息来。
至少,不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