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叨叨的,我就是不怎么喜欢你这一点。”卡西利亚斯摇了摇头,“行吧,我现在就去看看。希望你的说法能够成立。”很干脆地离开了赫尔德的居所。
‘该死的糙汉,迟早弄死你。’赫尔德心中腻歪。每一个使徒在她看来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难道就不能来一个安安静静,知书达理,能够站着让试炼之刃砍死的好使徒吗?’这才是真正意义上
的‘应该第一个死亡的使徒’,结果就出幺蛾子了,不能不让赫尔德多想。
‘既然阿拉德探索的事情交给卡西利亚斯了,那么就来看第二个家伙了吧。’预言当中,第二个领便当的是罗特斯,‘那只恶心的,满是触手的海洋生物……转移它,我得洗多长时间的手才不会感
觉恶心?’她这么想着,‘说起恶心,第三个就是狄瑞吉那个每个细胞都带着罪恶和瘟疫的病毒源了啊!要转移它,要花多少魔力用在制作屏障上!’
只是光想想,赫尔德对那个还算安静的家伙满脑子的恶感!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被瘟疫感染了。抽开桌子上的一个抽屉,从抽屉中取出了一个遥控器。
这是拜托卢克做的监视器,能够监视魔界大多数的地方。靠在椅子上,打开显示器,一幅幅魔界的画面就展现在她的眼帘里了。
看着满地的疮痍,使徒自己干自己的事,以及佧修派在魔界肆意的烧杀,赫尔德拿胳膊遮住了脸。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真的要继续做下去吗?’她情不自禁地这么想着,‘艾泽拉,你这家伙如果知道了,一定会笑话我的吧。’
被冰冷面具所遮住的那半张脸下,赫尔德的表情是那样的悲伤与无助。偌大的预言,都压在了她纤细的肩膀上,她也很累,她每天也在承受内心的煎熬,她也想放弃不干了,爱谁谁干去。没人愿意当反派,没人愿意成天借酒浇愁,没人愿意每天看着这满目的糟心事,没人愿意只是为了看上去有气势些去穿根本不合身的巨大斗篷!
然而,她蕴藏在体内的使徒气息,背后书架上的《创新世纪》,以及脸上覆盖着的那半张泪目面具,都无时不刻不在提醒她——‘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你还有十二个人没有杀。’
每天都徘徊于脆弱与冷酷之间,这就是第二使徒,泪目之(拥有两张面孔且眼中含泪的)赫尔德。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次是白的。往嘴里一倒,感受着那种辛辣刺激以及短暂的晕晕乎乎,赫尔德怒向胆边生,‘啪’杯子又被摔碎了。杯子又被修好了。
今天的赫尔德,也好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