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还是抽出来那张,然后叠成了方块,塞进了自己口袋。
和同学的互相寒暄过后,她再次来到了天台。
廖沉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他下意识觉得不妙。
“每年从这里跳下去的人……不少吧?”提莉亚拂过栏杆,“你们是为什么跳楼?跟我一样吗?已经受不了了吗?”
“好像自己的人生做不到就把期待加诸给别人,真抱歉啊。我也不是全能的啊。”
提莉亚说着,转过身,似乎朝着廖沉的方向投注视线。
“你——”
从天而降,标着死线的断头台。
少女的头颅咕噜咕噜滚到他脚边。
廖沉捡起那颗头颅,摸了一手的泥巴,他再次看去,那处不是断头台,而是除了嘴巴什么五官都没有的人形,像是提莉亚的父母一样,吐着赞美的恶言。
“第一,第一,能做到,能做到——砰!”
他对准头颅,两发子弹把头颅打爆,泥土溅出化为持续移动的锁链。
四周的空间早已化为黑暗一片。
在锁链的后面还有什么。
——一直书写着日记本的提莉亚。